端月先敬,接着是江星月,江星月今日格外的高兴,甚至比她自己成亲时还放得开,她喝了不少酒,双颊晕着几处酡红,双眼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她端着酒杯,感慨万端的说道:“我以前一直猜不出你会嫁给什么样的人。更猜不出我的。——好了,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什么也不多说了,咱们先干了这一杯。”
桐月跟她有同样的感觉,她这次不是抿一口应景,而是一饮而尽。
她对江星月这么另眼相看,却让荷月吃醋了。桐月只好再次一饮而尽。这么轮流敬下来,她已经有六七分醉了。
荷月却唯恐天下不乱似地说道:“你还是醉了好,不然你俩清醒时,再文绉绉的谈论一夜人生感悟就太没劲了。”
桐月这边情况如此,柳栖白那边更不好过。
尽管有江星月和梅月的丈夫帮他挡酒,但架不住他的情敌太多,这些小伙子早就憋着一口气,空前团结一致要整这个新郎。
他们用大碗敬酒,柳栖白说自己不擅长饮酒,对方就一个鄙视的眼神丢过来:“连酒都不会喝,还算什么男人。”
柳栖白无奈,被迫了灌了几碗酒。但这些人仍不肯罢休,最后还是最圆滑的李江出面替柳栖白解了围。
他对大伙喊道:“礼成了,送新郎新娘入洞房。”
荷月听到了也跟着起哄:“姐,你快点,要入洞房了。”
两人在一帮同伴的簇拥下进了洞房。
众人当然也不好久留,很快就退了出来,继续回到篝火堆旁接着畅饮。
众人散后,屋里只剩下两人相对而坐。桐月醉眼迷离地看着柳栖白,“你醉了吗?
柳栖白轻轻摇摇头。
桐月摇摇晃晃地起身,袖子一挥,把烛光灯光逐次扑灭。
柳栖白本想制止,想了想还是随她去了。
新房里骤然暗了下来。
在黑暗中,只听见桐月用轻柔的声音说道:“知道我为什么灭灯吗?因为,你就是月光,那次在江家的花厅里看到你,就觉得仿佛月光照亮了暗室。”
柳栖白微微一颤,久久不语,她的话就是最好的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