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冲天,鸣兵的怒骂声不绝入耳,顺利烧了鸣国粮草库的敢勒正带兵逃离,云袭敛声屏气的跟在敢勒身后,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心内仍是一阵激动,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深深的恐慌,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而正如云袭所料,他们的行踪被鸣兵发现了,却是敢勒的一个兵出卖他,原因不过是敢勒碍了另一个将军的眼。
“叛徒!”敢勒的一个心腹怒不可遏的一刀砍向了这个叛徒,却被对方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原来他一直都在隐藏实力。而趁着这个空隙,叛徒转身就施展轻功,欲在鸣兵将这里包围前逃离出去,但没等他跃起,就被后背的剧痛弄得停了下来。回头一看,却是持着一把小弩的云袭,她抢在所有人之前,一箭射穿了这个叛徒的后心。背叛敢勒的人必须死,就是最后都逃不出去,也不能便宜叛徒。
敢勒不再看叛徒一眼,一把扛起云袭就往另一个逃生路线跑去,他的兵紧随在后,甚至已经做好了断后的准备。云袭乖顺的趴在敢勒的背上,没有回头看一眼,她怕自己会因为害怕恐惧而拖了敢勒的后腿,便只能强迫自己忽略掉一切。
忽的一声惨叫响起,惊得云袭猛吸了口气,却在即将喊出来的时候捂住了自己的嘴,狠狠地闭上了眼睛。敢勒却回头看了一眼,鸣兵追上来了,对待他们这些烧了粮草库的敌人,鸣兵是没有什么仁慈的说法的。深吸了一口气,为死去的弟兄默哀了一句,敢勒抱紧云袭,脚下越发使力的往前方跑去,还能跟着他的兵,都紧随在后。不能的,在鸣兵动手前就了断了自己的性命,绝不沦为敌方俘虏。
越是往前,敢勒就越是感到不安,手心也冒出了汗,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萦绕在他的心房,迫使他停下了动作。他一停,他的兵也停了下来,还不待反应,就见前方出现了一队人马,像是早就恭候在这里的一般,却是熙国兵,自己人。
可无论是敢勒,还是他的兵,脸上都没有一丝见着援兵的喜色,反而有种“天要绝我”的无奈。这队熙国兵正是来接应那个叛徒的,明显跟敢勒这队人不是一路人,不趁着敢勒前后被困的时候杀了敢勒,都对不起老天创造的这个条件。
就在两方对峙僵持的时候,鸣国的追兵也到了,而在后来的这路熙兵打算顶救援之名行刺杀之实的时候,一直趴在敢勒背上的云袭忽的抬头,满是惊喜的道:“老大,我们成功了,我们烧了鸣国杂种的粮草库,总算没给您老人家丢脸啦!”
“……”四周都安静了下来,鸣兵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为首的将领果断分出最精英的一支小队去对付后来的熙兵,剩下的人跟他围剿这些放火的熙国狗贼。
后来的这路熙兵想要浑水摸鱼的算盘的是打不响了,只得先专心应敌,杀出去再说。而因为少了一部分敌人的关系,敢勒他们的压力就减少了不少,但一时半会还是没法冲出去。且时间一拖延,后续的鸣兵也就有了充分的时间追上来,所以,他们的速度必须快,快不了的话,也要在大批鸣兵到来前寻一处隐蔽起来。
云袭从敢勒身上跳了下来,握着小弩,在敢勒的护持下,不时地放几支冷箭,干扰鸣兵的攻击,甚至是夺走鸣兵的性命。鸣兵对这个老是放冷箭的熙兵是恨的咬牙切齿,但因为敢勒的维护,竟没人能碰到云袭一根汗毛,便只能暂时放弃。
敢勒的一个心腹一刀砍死面前的鸣兵后,以身体为盾牌,对敢勒大喊“将军快走”。敢勒咬咬牙,一把捞起云袭,就从这个心腹破出来的口子冲了出去,他得活下去,活下去才对得起这些兵的付出。见敢勒逃了,敢勒的兵都是一声大笑,握紧刀柄不要命的阻挡鸣兵的脚步,就是要他们全部死在这里,也要在死之前给敢勒争取更多的逃生时间,敢勒活了,他们的牺牲也就没有白付,死也能瞑目了。
见敢勒逃了,后来的熙兵神色都不好了,但他们一动,就被鸣兵堵得死死的,又不可能对这些鸣兵说他们是来杀敢勒的,就是说了,鸣兵也不可能放他们一马。
故这些人只能憋憋屈屈的看着敢勒逃走,再被鸣兵的攻势引走全部的注意力。有这些人“帮忙”,敢勒的兵就轻松多了,还真为敢勒争取了更多的时间。但好景不长,鸣国援兵到了,无论是敢勒的兵,还是另一个熙国将军的爪牙,都被鸣兵包围了。敢勒的兵没有丢他们将军的脸,奋战到了最后一刻,死而无憾。
许是因为他们展现出了一个士兵该有的气节,鸣兵收敛他们尸体的时候也多了几分尊重。但对那些没什么气节的俘虏就没好脸色了,呼呼喝喝的将人绑起来,用一根绳子像是牵牛一般的牵着走。沦为俘虏的这些熙兵会有什么下场,他们心里都清楚,但便是清楚,在能活的时候,他们都不想放弃,多活一点是一点。
本以为早就逃出了鸣兵阵营回到熙兵阵营的敢勒此刻却昏迷不醒,原来他在逃出包围圈的时候被鸣兵抹了毒的暗器伤着了,强撑着跑了一段路,到底是没能撑住。云袭心内焦急,却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因为她知道现在慌乱的话,她爱的人很可能就没办法活着了,所以她咬破了舌尖,用剧痛来保持头脑的清醒。
拖着敢勒躲到了一个略微隐蔽的山洞后,云袭解下敢勒腰上系着的锦囊,拿出里面的保命丸,给敢勒强喂了下去。这保命丸是敢家世代专有的救命灵药,但因所需药材繁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