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那小子运气真是好,随便巡逻个地方都能遇见落难的公主,来个英雄救美,还成功了,啧,这美人也要以身相许了吧?”休息区域内,士兵帐篷,男兵阵营中传来细碎的议论声,不难从说话人的语气中听出他羡慕嫉妒恨的情绪
另一道声音响起,语气中的嫉恨更是毫不遮掩:“你就嫉妒吧,人家那是福运滔天,同为刘姓,受祖上保护,这才捡了大便宜救了公主,换做别人哪里能行?”
一阵沉默,随后同时发出一声长叹,说尽了这些底层士兵的种种辛酸与不甘。
被人认为是行了大运的刘明却莫名的觉得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但对展越的信任却让他压下了这份不安,静静地等着事态发展,及下一步计划。
在刘明不知道的时候,他心中痴恋之人,却给出了祝福,只愿他和荣公主能成就一段良缘,毕竟许多事都不一样了,若刘明能和荣公主一起,也是一种圆满。
荣公主因为一时大意,没有带紧急情况使用的信号弹,险些害了自己的性命,但念她补救有功,肃元帝就不赏不罚,只让她在公主府静养。表面上看,荣公主这是失了帝心,但实际上却是她备受**爱的证明,所谓的静养,不过是肃元帝的变相保护罢了。所以,溜须拍马擅于钻营之人就瞄准了方向,给荣公主送礼。
对此,荣公主采取的是淡然处之的策略,礼来就收,备上相应的回礼便是,无须在意。她现在一心扑在攻克刘明的心房上,没多少精力去应付这些勾心斗角。
凤国儿女大胆求爱,平头百姓尚且会为了心爱之人不惜一切,何况她这个生于南蛮长于南蛮活动于民风尤其开放的南县的公主呢?一见倾心,荣公主确定了刘明,便安分的待在府里绣荷包,她要告诉刘明,过去的终究是过去,而她会是他的现在和未来。能够陪伴他一生的人,是她这个会哭会笑会闹的刘思倾,不是冷颜双。更何况,冷颜双便是活着也没可能和刘明在一起,冷严可不待见逸郡王。
“啊……”荣公主一时走神,不小心刺伤了手指,发出一声惊呼,身边伺候的丫鬟立刻上前,心疼的捧着她的手,叹道:“公主何须如此,可心疼死奴婢了!”
荣公主微微一笑,道:“求爱,最重真诚,若我连这点功夫都不肯费,如何求得他之青睐?好啦,不过些许小伤,何至如此,快去拿前些天晒好的干花来。”
丫鬟领命退下,带着两个二等丫鬟去花房拿花,荣公主摩挲了一下手指,继续刺绣。这一刻,她真是十分感激娘亲教导她的一切,硬生生让她这个厌恶刺绣的人学了一手好绣技。不然,这求爱的香囊就要假手他人,无法显出她的诚意了。
写满荣公主诚意的香囊却被刘明断然拒绝,竟是一点顾忌都没有,也不在乎此番举动是打了皇室的脸面。知其过往的人,只能叹一声他的痴情不悔,不知情的人,都在背后怒骂他装样,荣公主的青睐多少男儿做梦都想得到,偏他矫情,得到了还不珍惜。别说什么心中已有佳人,他那佳人早已成了尘烟,不能复活了。
被刘明态度坚决的拒绝,荣公主倒也不气馁,继续展开追求攻势,闹得凤国上下都知道了这件事。虽然说女子也有求爱的权利,但荣公主好歹是皇室之人,这般倒追实在是有**份,一些言官看不下去了,纷纷谏言。肃元帝却是一笑,并未理会言官的谏言,默许了荣公主的行为,这样死皮赖脸的追求心爱之人,真是像极了他。若非他当年的厚颜无耻,皇后现在指不定是谁的妻子,为谁担忧呢!
有了肃元帝的纵容,荣公主的举动越发大胆了,不时地派人送东西,静养一结束,更是直接带人将刘明堵在了路上。一身红衣的荣公主宛若骄阳般耀眼,自信飞扬的样子,令人忍不住想要拜服,但看在刘明眼里,却是不及冷颜双半分。
刘明初见冷颜双时,她便是一身红衣,本该如烈火般燃烧人心,却硬是凭着天生孤冷的性子,弄出了清冷无双的感觉。难以让人接近了解,却无时无刻不在吸引人的注意,这非冷颜双本意,不过是她的存在令人难以移开视线罢了。而就是那次初见,他的视线就再难放在别人身上,一心只想着这个坚强清冷的女孩。
“刘明,我心悦你!”荣公主没把围观人群的议论声听进耳里,更没理会他们不时落在身上的视线,将新做好的香囊递到刘明面前,道:“请你收下我的心!”
“请公主自重,小的已有心恋之人,断不能接受公主心意,公主又何必苦苦纠缠?”刘明后退一步,抱拳行礼,眉头微蹙,道,“天下男儿多的是,容貌出众者有之,才情惊世者有之,神勇难挡者有之,小的不过是一个平庸之人,不敢高攀公主,还请公主手下留情。若没别的事,小的要回军营了,以免误了时辰!”
荣公主定定的看着刘明,便是瞎子也能看出她的不甘心和难以言说的情意,刘明却在这样的视线中保持着抱拳行礼的姿势,不为所动。跟在刘明身后准备返回小皇城的士兵神色诡异,但多是同情刘明的为难,他们和那些听信流言嫉妒刘明的人不同,都是和刘明同甘共苦过的兄弟,自然清楚刘明的心思知他情深难舍。
念蔺就站在刘明身侧,看着他冰冷的表情,微微一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走吧,但我不会放弃!”荣公主到底还是让开了道路,嘴上说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