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退,退回去!”
敌人指挥官当机立断下令撤退,不能占领营门,栅栏缺口太小,后方骑兵冲过来,短时间不能冲进营地,只会成为学兵弓弩的活靶子,清辉帝国的机弩能将战马射穿。
“草原勇士,不过如此。”
中军帐前瞭望台上,仇标长的身躯如标枪般挺拔,眼看敌人要撤退,手中鼓锤落下,发出进攻的号令,瞭望台下数十张战鼓同时擂响,营地外喊杀声铺天盖地。
防护营地的壕沟侧壁,一个个藏兵洞前伪装撕开,护卫队挥着长刀冲出洞口,从后方拦住败退的敌人,三千人藏得够严实,不但瞒过了敌人,连巡逻队也不知道有己方精兵设伏。
学兵与护卫里外夹击,偷营的敌人进退不得,战斗很快一边倒,等草原骑兵挥舞着马刀赶来接应,营地的机弩亮出了獠牙,敌人骑兵扔下几百具尸体仓皇撤退,偷营的步兵全军覆没。
高垣实在太累,听到鼓声才醒过来,抓起长刀跑出帐篷,外面已在打扫战场,李子辉和亲卫难掩笑容。
“高垣,敌人偷营让我们打退,抓了几百个俘虏,仇教练正派人审问。”
“队长,别听他瞎吹,护卫队在营外埋伏,俘虏是人家抓回来,我们守在中军,连敌人影子都没看见。”
常云飞上前详细报告:“卓越带人在营外埋伏,敌人不出标长所料,派人前来偷营,时机错来了黎明前的黑暗,几个巡逻队意外战死,可护卫队从后包抄上去,他们没几个活着回去,俘虏三百多人,里面还有个头领,看上去官不小。”
“标长为何不让学兵去设伏?”
李子辉抢着回答:“一来大家急行军累坏了,需要休息恢复体力,二来各队护卫没有经过协同战斗训练,两军交战会自乱阵脚,教练派他们去设伏,正是用人所长,论单兵战斗力,我们确实比人家差。”
“卓越这次立了大功,头领是他抓住,挨一刀值。”
高垣忙追问:“伤势如何?”
“没事。刀砍在背上,有软甲护身,没伤着骨头,医师说受了内伤,需要静心调养。”
高垣低骂道:“他是运输队指挥官,领人跑去设埋伏,不想活了别坑害人,标长怎么就答应让他带队呢。”
“标长那曾派他去,是借着挑人自个偷偷溜走,刚回来就让臭骂一顿,这会在受罚写报告。”
“高垣。”李子辉叫一声,看看周围的亲卫欲言又止,高垣不在意地笑道:“我知道怎么办,你去旁听审问,看那两个兄弟活着没有。”
“一死一伤,负伤被俘的兄弟宁死不开口,受尽酷刑后让他们吊在营门前,说是总攻时用来祭旗。”
“队长,刚才我们商议,也去偷营,将兄弟抢回来。”
亲卫期盼的眼神看向高垣,学兵少有亲人,同学和战友间的情谊真挚无比,无法容忍兄弟让敌人像畜生般砍头祭旗。
“那你们为何不去?”高垣不答反问,一名亲卫神情复杂地回答:“李子辉认为是敌人故意激怒,会在营门前设伏,可再不去真就来不及了,不能眼睁睁看着兄弟遭罪啊。”
“李子辉,你这次总算没害我,做得对,真要去救人,不死也得当俘虏,我去找标长。”
高垣抹把脸往中军帐走,十二名亲卫不约而同跟在后面。
“你们别跟我,留下两人照顾潘巡长。”
高垣不得不停下,一人去求情好说,亲卫队全去了,有逼迫标长嫌疑,以仇教练的脾气,只会适得其反。
“李子辉,你以标长名义写封信,提议交换战俘,带人去射进敌营,小心点,别让伏兵抓住。”
李子辉小声提醒道:“你未请示教练,先斩后奏会让人诟病。”
“少操闲心,老实执行命令。”
赶走李子辉那哨人,走到常云飞身前悄悄安排,他边听边点头,带人匆匆离开,高垣在水车旁洗过脸,装作没事人般走进中军帐。
“教练,这场打得漂亮,光俘虏就抓了好几百,你和卓越赶我去睡觉,原来是想独吞功劳。”
仇教练打了胜仗心情大好,也不计较他的口气。
“藏兵洞是你的鬼主意吧,老子不过借用而已,有屁就放,是不是想交换战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