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招速度奇快,围观者只听两声闷响传来,争斗人影骤然分开,雷鸣嘴角流血不止,那迎面一拳竟然不曾躲过,高垣身子轻微颤抖,侧头避开了拳头却闪不过脚尖,雷鸣一脚踢在他大腿,虽未命中要害,也让他体会到势大力沉的滋味。
动了手便要分出输赢,雷鸣抹去嘴角血迹,恼恨高垣打他脸面,脚步一错拧身出拳,主动发起进攻,高垣无声迎上前去。
军中招式没有花俏,两人一番龙争虎斗,一个身法敏捷拳脚如风,一个体格健壮力大招狠,几个回合下来,看上去谁也没占到多大便宜,只是身上伤势唯有各人清楚。
“一力降十会,雷鸣果然不好对付。”高垣虽说运气护住全身要害,但出手时并没有使用气劲暗下杀手,挨了几下拳脚也觉得疼痛难忍,心中暗赞一声雷鸣的抗击打能力,挨了数倍拳脚依然有攻有守招式不乱。
雷鸣有苦自己知,高垣拳脚如风,力量更是远超出预料,若非自小修炼硬气功,几拳就足以让自己躺倒地上失去反抗之力,强忍伤势转攻为守,意图靠强健的体魄再撑一阵子,等卫标执勤军士赶来,这场争斗便会以平局收场。
也许雷鸣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争斗不过十几个回合,他不但输了气势,也失去了久战的信心,对于以持久战出名的重步兵,输了只能怪技不如人,而丧失战斗意志无疑是天大的耻辱,还是败在一个下了马的骑兵手下。
“给我住手!”远处传来娇声呵斥,却是华岳听到消息急忙赶来,身如疾风卷向争斗场,在空中拉出一连串鹅黄色虚影,秦如风得到消息稍晚,边追赶妹妹边大声喊叫:“自家兄弟,快停手!”
师姐话声入耳,高垣身法突变,如幽灵般扑向雷鸣,速度比方才快了不止一倍,雷鸣双拳连环击出以攻为守,拳拳打在高垣身上,没有一拳落空,拳头却没有传来半点着力感,全部打在残影间。雷鸣暗道不妙,蹬腿往后急退,腰间一痛拳脚再无力气,不解中身躯已让高垣一手抓腰带,一手抓脖子凌空举起,指尖劲气如锥刺骨。
雷鸣羞怒交加,口中气急乱骂,高垣不声不语,身体飞快旋转,双手交错不停,在华岳堪堪赶到时一声怒吼出口,将雷鸣健壮的身躯向反方向抛飞出去,就这还不作罢,纵身离地双脚凌空连环踢出,空中惨叫如孤鬼夜哭不似人声,让满场学兵心神不安,雷鸣的伙伴一时忘记前去救援,等反应过来雷鸣身躯已经落地不动悄无声息。
龙鹰擒拿手,秦家不传之秘,高垣施展出鹰爪杀招,暗中将修炼多年的劲气集中在指端脚尖,雷鸣如何禁受得起,先是身遭擒拿失去反抗,让他举在空中旋转使得心神混乱,落地前那几脚再无留情之意,肋骨也不知让踢断几根,痛极昏迷过去。
“你!”华岳顾不得与高垣算账,忙奔过去运气查看雷鸣伤势,越看越心惊脸色越难看,雷鸣肋骨断裂还是小伤,有良药调养几月当可复原,高垣透体而入的暗劲才是大难,若无炼气高手尽快帮他梳理紊乱的气息,此生怕便要就此残疾。
雷鸣为人豪爽仗义,伙伴们目睹惨状反应过来,纷纷怒骂着扑向仇人,华岳和秦如风还来不及出声阻止,高垣已从靴筒抽出短刀,一道白光闪过,抬脚踹在身旁大树,树倒向扑来的敌人,茂密的枝条将他们紧紧困在地上难已动弹。
“雷鸣,这次我手下留情,再有下回,休怪不念同营情谊。”高垣好整以暇插好短刀,接下来的话让满场人呆若木偶:“杀你如屠狗,不足称英雄。”
闻声赶来的卫标军士,在一旁正觉无所适从,先前标营主事当众传令,让这些天听从高垣调遣,如今他行凶伤人,难不成要擒拿长官,高垣扬长而去前发出亲卫队长第一道指令。
“雷鸣当众辱骂帝国军官,场中多人皆可作证,我依营规履行亲卫队长职责,擒拿之际他竟敢出手反抗,更是罪上加罪,念他身受重伤免予处罚,其余同伴攻击官长,虽说情有可原,但军纪岂容轻视,立刻全部拘捕,每人重责十军棍,关三天禁闭!”
高垣以超绝的武力击败雷鸣,无形中已经起到震慑作用,让学兵们对他多了一份畏惧,临走的口令更是让众人回过味来,这个亲卫队长不但武艺高超,心机更加可怕难测。谁都难否认雷鸣当众辱骂过残兵院的帝国功臣,这不论在何处都是大罪,身为烈士遗孤更有忘祖背宗的嫌疑,亲卫队长出手擒拿顺理成章,非但无过反而有功。
秦如风抱着雷鸣去找伯父救治,卫标军士依照命令带走了他的伙伴,等待他们的是无情的军棍和禁闭,剩余的学兵们久久仍未散去,聚集在校场议论这场是非,华岳静听一会不知该欢笑还是气恼,学兵们对高垣这位亲卫队长竟是赞扬远多于责难。
“这大概就是父亲他们常说的恶人还需恶人磨,难怪会选高垣当亲卫队长,惟愿你俩不会因此结下死仇成为对头,否则我夹在中间会很难做人。哼,两个混蛋都不是好东西,等到了战场再教训你们!”
华岳在伙伴簇拥下离开,有句话深埋在心间,对这自小常伴师祖身边的师弟充满好奇。
“刀势,他竟然窥探到一丝刀势气息,这惊鸿一刀,纵然是我持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