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雪不知他所说是真是假,在远处听一会也走了过去,双手抱在胸前笑问道:“校尉,听说你和李标长差点当逃兵,有这事吗?”亲卫们全睁大了眼睛,校尉当逃兵,可能吗?
“造谣,肯定是李子辉坏我俩名声,当时出去侦察,两个人深入敌境上千里,杀死几百人,多勇敢,呵呵,当然了,李标长一度想溜,又主动跑回来了,逃兵到哪都没人喜欢啊,以后不许再说,哈哈哈。”
在各标队,老兵们都在传授经验,没正经事,归总就几句话,当逃兵风险大还没出息,打仗时越不怕死越死得晚,临战千万不可违背命令,要不没见到敌人先死在军法队刀下。
晚上,高垣朝温轻寒竖起大拇指:“高明,比我站台上喊半天还管用,以后就要多想些这样的坏主意。”
“激励士气,在你嘴中成坏主意了。”温轻寒抗议一句,又有些愁眉不展,苦着脸说:“瓦解敌人军心,始终想不出见效快的好法子,两军对战,不会有多大空隙钻进去。”
“等等,我要能派人潜入敌营,你想怎么做?”
“我曾想刻单子射进敌营,写上主动投降帝国重赏,官照做兵照领,却与营规抵触,战时不要俘虏,会适得其反。”
高垣想了会笑道:“没抵触啊,我是说交战时不要俘虏,人家提前投降,或者临阵倒戈,与营规没有半点抵触。官照做兵照领不能写,我明白,你想先把人骗来,但我们不能失信于人。”
两人在帐内商议,一时定不下合适的语句,梅若雪走进来,听了会扬眉说道:“投降重赏,抗拒屠城。”温轻寒手中的笔掉地上,高垣围着她转了好几圈,屠城,没想到会有人和他一个想法。
“标下就说说而已,不好听的话,你们继续商量。”梅若雪让他看得心中毛,红着脸就要走,温轻寒叫住她:“就这八个字,威胁利诱齐全,校尉若敢担当,我这就去刻写。”
“青蛇口中刺,黄蜂尾上针,毒不过小人嘴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去吧,多刻些,派人去军部门口扔几张,别让抓住了。”
温轻寒略微迟疑一下随之恍然大悟,高垣不想担恶名,要让军部先话,屠城不是闹着玩,别立下累累战功,战后却进了刑部大牢。他的猜测还真是小人之心,高垣早得到国王允许,不过是要将好办法变相报告军部,不管是否赞成,屠城他都会去做。
温轻寒走后,梅若雪将军政部命令转告高垣,亲卫队以后不会抗拒任何军令,高垣早在预料中,点点头问起聘请到多少医者,梅若雪又气又恼地报告:“本来花重金定下几十人,不知让谁认出标下属于破军营,没一个人愿意来了。”
“呵呵,不愿意来,订金退回来没有?”
“标下没收,让官府催逼呢。”梅若雪气呼呼回答,高垣端起她沏好的茶笑道:“刚才轻寒在你不倒茶,人走了才想起来。”梅若雪脸一红掩饰道:“一个巡长衔参谋,有何资格让标下斟茶。”
“看来怪我恶名在外,吓得人家不敢来了,呵呵,你把名单给李标长,两人见到谁给谁,限明晚城门关闭前把人全请来。”
第二天,名单上的医者,先后让人请去出诊,家人久等不见回来,晚上跑去官府报案,得到的回答是自愿去破军营随军,官府存有双方的契约,所有手续齐全,家人哭天喊地挨到天明,出城去退银子要人,却现破军营开拔了,只有几队城卫军在看守空荡荡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