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垣子,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一路是不是太过平静了。”
结束了训练,又容许巫兵和死士交流武艺,梅莲和高垣终于难得地清闲下来,休息时梅莲主动找上门来。
“尊贵的祭师,我再次提醒您,比我还小一岁,这小垣子叫起来不大合适吧。”
燕子风一路刻意装低调,但有事没事总在高垣身边转悠,而高垣是有意避免和梅莲私下相处,那火辣辣地青春气息,纵然是他也难以抵挡诱惑,生怕一不小心失态引来流言蜚语,回去可就无法向师兄秦如风解释。
“咯咯咯,套用你们清辉民间的俗话,别管年龄大小,嫁给你哥就是你嫂,叫你小垣子那是显得亲近。”
梅莲媚眼连抛,故意摆出撩人的姿势,空闲挑逗高垣,已经成了她的乐趣,总想搞明白,这个不解风情的木头人,怎么会赢得帝国郡主青睐,还有那连她都自感形秽的刁蛮华岳,第一次相处精灵的祭师就看出来,那绝不是单纯的同门情谊,于高垣而言,华岳既是发号施令的掌院师姐,更是心中不可违逆的神灵。
高垣实在拿未来的嫂子没办法,只好装作整理器械眼不见心不烦,嘴里说起正事,借以转移尴尬,眼角的余光早就瞥见燕子风在不远处晃荡,这是赤裸裸地监视,倒不是燕宁小心眼,翠华巫兵的开放众所周知,燕宁不得不防着点。
“前一段两队人实战对抗,彼此都像敌人般死盯着对手,就算里面有人想通风报信,也很难避过伙伴的目光,我估计消息还没有从这里泄露出去,奇怪的是古寨数千人,教练和师兄用了什么高招,竟然也将当日的情景封锁起来了。”
古寨,秦如风冷不丁打个喷嚏,扭头看向仇星辰中军方向。
“刀疤脸,你把小爷堂堂的标长当成了狱卒,二十多天了,古寨只许进不许出,比监狱好不到哪里去,当囚犯起码不用白天干活晚上还得训练,对,军事监狱,小爷离开后绝不再回来。”
嘴里嘀咕脚下不停,秦如风带着亲兵把守着下山唯一的路,除了他和仇星辰,任何人不得单独外出,就是几名标长下山执行任务,也得有秦如风的亲兵一路保护。
“几位,要骂就骂督察队,他奶奶的好不容易发现古武传承,还没有悟出来丁点好处,便轰隆隆倒塌了,谁知道小垣子那混蛋在里面搞了什么鬼,要说没猫腻,打死老子也不信。”
仇星辰在军官会议上先把高垣和督察队骂了个狗血喷头,几名标长心中对山洞倒塌的遗憾随着骂声也最终消散。能怪督察队吗?人家发现后立即通知大伙全去参悟,这份人情走到哪都抹杀不了,至于山洞后来莫名其妙倒塌,高垣和督察队差点全让活埋在里面,就算有猫腻也不该是拿命做代价。
“那小子的嘴你们都知道,他要不开口,撬棍也掰不开,还有你秦如风,少嬉皮笑脸,好事不见得有你,发现古武传承,功劳你一点边都沾不上,山洞倒塌绝对有你一份贡献!”
秦如风嘴一抽却没反驳,实情也确实如此,要解释可就暴露了莫邪剑的秘密,这份罪唯有认下来。
“学兵暂时打败了草原部落,可你们心里都明白,桀骜不驯的草原勇士,绝不是那么三两场战斗便能打得乖乖认输,要不然这草原早就进了三国的版图。”
“稍微有点军事素养的人都看得出来,草原战事最终要由巫兵、佣兵和学兵的决战来定输赢,前面不得不打部落联兵,要不然我们无法立足,可如今好事变成了坏事,在草原筑城坚守,无疑就是向翠华和落日同时宣战,一挑二,我们这点人不够看,打起来有输无赢,真要兵败,草原部落会把残兵吃得连骨头也不剩。”
仇星辰先分析过战略态势,一副不打败仗才怪的神态,说得尽管有道理,但秦如风和几名标长直瞪眼,要不是顾忌军中规矩,更明白仇星辰的脾气秉性,几人早就拍桌子骂起来,一营校尉,三军主将,怎能未打先认输。
“别瞪眼,我实话实说,纵然是老校尉,拿这点人去和有备而来的两国敌手交锋,胜面也不到三成,嘿嘿嘿,所以要想打赢仗升官发财,首先就是不让翠华和落日联手,始终保持三国混战,而高垣此番去翠华,明面上是给某人当媒人,实际就是分化两国,牵扯到战局成败,为了使团的安全,后面这些天只好委屈大伙了,包括我在内,人人都可能是敌国奸细,谁都不能私自外出,等高垣回来,战事结束,我保证请求郡主给你们补足假!”
话兜了一圈,最后两句才是重点,古寨戒严,许进不许出,将所有人都当成潜伏的奸细提防,仇星辰对高垣的爱护,有一种你能看出来但绝对说不出口的感觉,做得很过份,但绝对不会留下星点假公济私的证据,相反还得赞赏他能从整个战局着想的战略眼光。
“标长,你说高队长到梅岭没有?”
亲兵哨可都是秦如风的狐朋狗友,避过人一个个再没大没小,用美丽的祭师来打趣标长,从而讹诈好处,是他们这些天乐而不疲的游戏,而秦如风比往常更大方。
“小爷的积蓄快要让你们倒腾光了,先说好,我要没钱了,可不管你们愿不愿意,逮着谁抢谁,嘿嘿嘿,算行程应该接近梅岭了,要是我所料不错,刀疤校尉的戒严令这几天就会解除,搞得他比我更像是大师兄。”
“你少说风凉话,传到校尉耳中,拿你秦家大少爷没辙,有的是办法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