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郝仁认为自己的学堂只是一个雏形,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亟待改善。
比如要将各学科单独独立出来,至少要将文、武两学科划分开。文武交往过密,终究不是一件好事情,历来被各朝廷忌惮。
工科更应该像后世的技术学校发展,培养出具有工匠精神的专业人才,并考虑取消官职任命。
女学也要兴办起来,在这种男权时代,不奢望能让女子学的跟男人一样,至少也可以考虑在医科、女工、纺织方面着重培养,进而促进科技的兴盛。
郝仁知道,这一切将会阻力重重,但他坚信自己能办成。免费学堂已经由不可能变成可能,而且硕果累累,还有什么不可能?
百姓们已经看见自己沉重的赋税税有所值,倘若基金不足,也可以考虑将百分之十五的税赋,提高到百分之二十,只要监察御史们保证这笔花销,没有进入各级官员的口袋中就可以。
至于最终会不会的导致培养出来的人才没有工作岗位,这已经不是郝仁考虑的问题,在人才奇缺的建国之初,人才过剩?几十年内郝仁是看不见了。
就算最后太学堂的学生结业后,无法取得官职和工作岗位,那他们又有什么怨言?学费都是国家承担,没有收了他们的重税再收他们的学费。
庐州的将作坊在肥水的下游,如今夹河两岸,已经修建了两丈高的城墙,一应生产工作,都在城墙内完成,大大的保证了将作坊的保密性和提高工作环境的安全。
数百隶属于工部的卫兵在城头警戒,一队常常的车队从南门出来,将准备出海的货物,运抵巢湖码头,等待商人前来沽货。
郝仁刚刚从太学堂出来,便带着一应人等,径直前往将作坊考察指导工作。
负责警戒的千户正是郝仁穆家寨出来的兄弟破卒,如今封爵二等子爵,当他抬头看见郝仁时候,满心欢喜的迎上去,一如当年在穆家寨一样,开口就要喊“老大”,可一个‘老’字刚出口,他满上意识到不对,赶紧恭敬的抱拳行礼。
“臣参见陛下!”
郝仁望着昔日存活下来的兄弟,如今有模有样,不是昔日破落户的模样,心中颇觉欣慰。他笑容可掬,抬手让其免礼,才道:“我已经回驾多日,为何不来宫中探望?”
破卒虽然当年就跟随郝仁,可是自己能力有限,自从郝仁人手充足后,自己一直被分派在守备将作坊的位置上,不能像张破虏、穆有才那样,博取显赫的功勋,自觉惭愧,哪敢主动登门。
不过破卒知道自己的能力,这是郝仁爱惜他的生命,能够封爵,昔日想都不敢想,已经是祖坟冒青烟,如今郝仁问起,自然是这个富贵了的皇帝,还没有忘记昔日的功勋,心中大喜。
“臣有军务在身,又恐陛下回京事多,故而臣未敢轻易叨扰!”破卒恭敬道。
“过几日旬休,可约在京的兄弟一道来,朕也许久未曾饮酒了!”郝仁道。
破卒笑逐颜开,感觉受到极大礼遇:“臣领旨谢恩!”毕竟,郝仁这个皇帝心中还是有兄弟的。
郝仁穿的是常服,从破卒手中接过来大宋制式的安全帽,扣在头上,便大大喇喇的走进将作坊,工部尚书穆有才走过破卒面前,意味深长的拍了来破卒的肩膀,不知道是显示自己的地位高贵,还是给破卒莫大的鼓励。
将作坊的城郭内,清一色的白色木质板房,露天看不见一样的设备,所用的工作车间都已经被板房覆盖,工匠们不需要顶着寒风烈日工作,将作坊的工作环境大为改观。
只能见高耸的烟囱冒着腾腾的青烟,巨大的水车田在吱吱嘎嘎的转,夹杂着叮叮当当的打铁声,钻头钻铁的摩擦声,木匠丝丝拉拉的锯木声……
工部侍郎将作伯焦玉头戴安全帽,正拿着图纸,对几个工匠的头领们分派任务:“黑药要加紧再造出来一些,以做陛下北伐备用之需要,一窝蜂也要多造一些,这个损耗大,火枪还需要改进……”
几个将作头领已经拱手施礼,焦玉才回头看见郝仁,却并未显出太过惊讶,他早就料到,郝仁特别重视这个将作坊,可以说,这个将作坊是郝仁一手打造出来的,陛下回京,必然要来视察,而且郝仁从来不讲排场,都是闷头就杀来,不会提前给支会的。
焦玉等人行礼完毕,却都未对这个曾经与他们抡大锤的皇帝,表现出太大的恐惧,而是各个满脸喜悦。
今日的郝仁,不是昔日的郝仁,是尊贵的大宋天子,焦玉很庆幸自己跟对了主公,如今一家两个伯爵,祖坟早爆炸了。
焦玉无非是领着郝仁在将作坊转了转,汇报一下产能提高多少,火枪准备改进城燧发等工作方案。
郝仁细心听取汇报,至于将作坊的日后发展方向,郝仁的学问已经用尽,只能提出些课题、设想,让将作坊的工匠们发挥聪明才智,之行解决问题。
就像郝仁当初想做火枪,工匠们复原了连弩一样,郝仁也是千金买马骨,毕竟现在的整体将作水平在世界是保持领先的,郝仁便也没那么急。
“将作伯满脸喜悦,定然是有大快人心的事情,莫非是尊夫人有喜了?”郝仁见焦玉气色明显与以前不同,身上未见伤痕,至少有些日子没有遭遇家庭暴力。
“臣见着陛下,本就满心欢喜,如陛下所说,臣确实前几日得了个犬子!”焦玉兴奋道。
郝仁还能清晰的记得焦玉的那个悍妻,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