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佑被邵荣不留情面的一拳砸倒,又被邵荣、郭天叙二人合力掀翻一次,张天佑隐藏在敦厚外表下的血性也迸发出来,待胡大海缠住邵荣,张天佑在与郭天叙的对打中,便占据了上峰,抽冷一下,便将郭天叙摔倒在地。
邵荣与胡大海正斗得难解难分,猛地听见郝仁大喊:“停!”,便已经住了手,回头看时,张天佑已经将郭天叙拉起来,胜负已经见分晓。
“胜负已分,邵荣、郭天叙淘汰出局,胡大海、张天佑胜,准备进入下一轮淘汰赛!”郝仁宣布道。
邵荣和郭天叙相视一笑,并肩战斗的情谊,似乎超越了一切的个人恩怨,昔日的不快,已经成为过眼云烟,而胡大海与张天佑在胜利的喜悦下,相互挥手庆祝,更是早就已经忘记诸多不快。
“下一轮杨通知、俞通河一组,对阵常遇春、徒单钧!”郝仁命令道。
常遇春勇冠三军,轮到常遇春出战,一应将领们议论纷纷。
“常遇春骁勇异常,徒单钧战力也不若,一定是常遇春赢了!”蒙城伯吴六玖道。
“我看未必!俞通河乃是北地人,最擅长摔跤,倘若俞通河与杨通知合力猛攻徒单钧,胜算还是蛮大的!”辎车伯徒单斛反驳道。
砀山侯付友德笑道:“陛下良苦用心啊,看来想找人叫板,还是应该找狠角为对手,我看徒单钧的二等侯,是稳稳的握在手中了!”
吴六玖有付友德的支持,更加坚信自己的看法:“赌十两银子,我买常遇春赢!”说罢,吴六玖已经从怀中摸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向徒单斛叫板。
吴六玖与徒单斛是郝仁早期的宿卫千户,袍泽情谊深厚,未曾参与争斗,如今两个伯爵在场外看热闹,便开始赌钱。
“砀山侯向来为人老成,请砀山侯做个见证!”徒单斛必经是女真人,没有倾向自己的本族哥哥徒单钧,而是更倾向于蒙人和苗人,他也从怀中摸出十两银子,塞在付友德的手中,坚定道:“我买俞通河、杨通知赢!”
傅友德被两个后生请作为见证人,也不推迟,便手下二人的银子。
江侯吴六奇昔日曾与傅友德共为郝仁的五军千户之一,却也凑过来对付友德笑道:“砀山侯,要不咱哥俩儿也赌一把?”显然是想买俞通河赢。
“不赌!不赌!”傅友德笑道:“我怕江侯输的底裤都没有了!”
说罢,傅友德与吴六奇互抚对方的脊背,开怀大笑。
俞通河是郝仁宿卫千户出身,郝仁未曾完全信任常遇春时,曾经派他作为常遇春的副手,他曾经多次与常遇春一同对敌,他在马上功夫不惧怕常遇春,而常遇春神力,是俞通河畏惧的。
而女真人与蒙人本就有百年前灭国的梁子,俞通河料定自己对付徒单钧绰绰有余,仗着自己摔跤功夫厉害,径直去扑徒单钧。
杨通知乃是最早跟随郝仁的后军千户,向来沉稳干练,知道若想取胜,必然要冲徒单钧身上打主意,他与俞通河不约而同,同时扑向徒单钧。
徒单钧心中一万个问候亲娘的委屈。这二位不奔着自己的仇敌常遇春去,帮着自己敲掉常遇春的两颗门牙为自己报仇,反而当他徒单钧是肉包子,二人一同围攻过来。
单纯从力量上来说,徒单钧比俞通河、杨通知两位将领要稍微大一点,俞通河、杨通知二位都是以马上功夫见长,而徒单钧曾经是正儿八经的步兵统领,在马下单打其中一人,徒单钧会略微占据上风,如今以一敌二,徒单钧用了十二分力气也打不过。
俞通河趁着杨通知缠住徒单钧之时,冷不防的一个别子,便脆生生的将徒单钧摔了个干脆。
“呸!”徒单钧吐出口中的沙子,知道自己不是二人的对手,对一旁冷眼旁观的常遇春怒道:“老常,你在一旁看耍猴吗?再不出手,我们就输定了,赶紧上吧!”
“车侯还知道老常有些用处啊?”常遇春半玩笑,半认真道。
“你若帮我打败这两个欺软怕硬的家伙,门牙的事情,我便不和你计较了,让你留着门牙吃饭!”徒单钧求着常遇春还不忘讨好处,仿佛若不是他饶恕常遇春,早晚能将常遇春门牙打落一般。
常遇春也不与徒单钧做口舌之争,冲过来时,俞通河与杨通知都知道常遇春力气大,畏惧常遇春的骁勇,本能的开始退却。
杨通知对俞通河小声道:“我在前面缠住他,你从后面,用你擅长的摔法,将常遇春扑倒!”俞通河颇觉杨通知说的有道理,点头称是。
常遇春为人忠义,对郝仁忠心耿耿,此次与徒单钧的争斗,完全是徒单钧记仇挑起来的,他不想伤了郝仁的爱将,没用下重手,竟然与杨通知缠斗了七八回合,才抓住杨通知的衣袖,看似轻轻一甩,却已经将杨通知摔出三米开外。
杨通知在马下对常遇春,至少能斗个三四十回合。之所以落败如此快,完全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在思想上他便认为自己不是常遇春的对手,忌惮常遇春的神力,在缠斗中采取守势,而忽略了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的道理。
而杨通知落败如此之快,也是俞通河始料不及的。他还没有找准常遇春的空档,便被常遇春抢了先机,衣襟被常遇春牢牢的揪住,想挣脱都来不及,一记过肩摔,率的俞通河半天爬不起来。
徒单钧此时才从地上爬起来,见两个刚刚欺他的将领都已经被摔倒,不待杨通知完全从地上爬起来,便牢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