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弥漫的蒙城,炮声隆隆,杀声震天,庆丰军的军旗依旧在高高的城头上迎风飘扬,城下的尸体堆积如山,早已经堆满了护城河,城投城下,火炮对轰击,数路兵马,围城猛攻。
城头上,火炮夹杂着弩箭,如同飞蝗一般下城下招呼,更有庆丰军的投石车,抛射猛火油瓶子。
猛火油瓶乃是庆丰军筑路提取沥青,残留下的汽油、煤油、柴油的混合液体,既然粘稠而且易燃,抛入敌群,敌人火光一片,敌人带着火光,四散奔逃。
“朱平章,蒙城防守严密,恐怕一时难以攻破,莫不如趁郝仁大军到来之前,分兵攻取其各处城池,破他三无处城池,让郝仁救我可救!”
梦城外高地上,一个身穿蒙元质孙服的年轻将领,甚是英姿洒脱,对朱重八建议道。
朱重八端着从毛贵那抢来的单筒望远镜,脸上写满了坚毅,他望着战场上堆积如山的己方尸体,丝毫不为所动。
蒙城防守兵力确实雄厚,不过,庆丰军的城池哪一处不是这样?有大量的火器和猛火油,兵力分散,反而容易被郝仁各个击破,这一点,朱重八是最了解不过。
朱重八一路尾随郭天叙,从宿州打到蒙城,要的就是郭天叙的项上人头,报祖坟被掘之仇。
“郭天叙是我的仇人,郝仁也是我的仇人,仇恨重要一个一个的报,先解决郭天叙再说!”朱重八坚定道。
“蒙城守将可是郝仁的宿卫千户出身的吴六玖,因骁勇善战而被提拔为坐镇北面的都督,郝仁主要中心目前放在江南,其重兵都在江南,郝仁在短时间内难以集结大批军队,颍州和寿州,就在临近,莫不如分兵袭取这两处城池,也总好过就攻坚城!”那年轻胡人将领又道。
“我暗中投靠李察罕大人,此事刘福通尚且不知,一个郝仁已经足够强大,此事尚且不到与刘福通撕破脸皮的时候,颍州不能攻打。而寿州乃是郝仁最初起兵的老巢,又由余阙坐镇,恐怕余阙比吴六玖更难对付!”朱重八道。
朱重八既袭杀毛贵而自立,地位不稳固,他只能引用外援,与蒙元李察罕暗通曲款,李察罕自然抓住这个难得一遇的红巾军内讧的机会,派义子王保保都帅两万精锐骑兵,前来协助朱重八,既能帮朱重八稳固地位,又能有大军监视朱重八。
朱重八与李察罕各怀鬼胎,李察罕想依靠朱重八帮助自己绞杀义军,而朱重八正是利用李察罕的大军,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父帅志在消灭义军,有岂是与你报私仇的?蒙城,你自己打吧!我带着我的两万兵马,去打颍州了!”
王保保是贵族出身,本就看不上朱重八这个放牛的和尚,而今与李察罕暗通曲款,失去气节,更加被王保保看不起,横着竖着看朱重八不顺眼,一言不合,就想带兵去袭击颍州。
“颍州不能打,蒙元的军队穿过我的地盘去攻打刘福通,刘福通会怀疑我跟蒙元朝廷有来往的!”朱重八怒道。
“既然想当了婊/子,难道还想立贞洁牌坊吗?”王保保出言相讥道。
“你昨日放了郝十三的使者,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来帮我的,毕竟你是郝十三的舅哥,你的心中,还是偏向郝十三的!”朱重八幽怨道。
“我是郝十三的舅哥又怎样呢?”王保保不削道:“两个相争,不斩来使,这是最起码的道义,放归使者,没有什么不对,难道你不是郝仁的连襟吗?郝仁不是扣留你的使者,只不过是留徐达做客而已嘛……”
“哎呀!”朱重八惊呼道:“王保保,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你说我是哪一边的?”王保保理直气壮。因为他看不起朱重八,所以朱重八的一切都让他感觉到鄙视。
“你看不起我!”朱重八怒道!
王保保毫不隐瞒道:“我就是看不起你怎样?”
朱重八尚且需要依仗王保保,虽然生气,却不敢撕破脸皮。他强做笑脸道:“看不起就看不起呗,从郝十三那攀论起来,我们还都算是亲戚呢!”
“谁他娘的跟你是亲戚,不知羞耻!”
“额??呵呵!不是亲戚吗?”
……
蒙城的城头上,吴六玖沉稳的端着单筒望远镜,查看敌人进攻的情形,守城的是城防军和宿州退下来的濠州军,吴六玖的七千精锐尚且未动,吴六玖信心满满。
“郭大帅,你和朱重八好歹也算是亲戚,这得多大仇啊,从宿州一直追着打到蒙城?”吴六玖与一旁的郭天叙攀谈道。
“别提了!”郭天叙颇为无奈道:“亏了家父曾经以义女招赘他,朱重八就是一个疯子,他家的祖坟不知道被谁给刨了,居然把此罪过怪罪在我头上了!就他家穷的那样,我刨他家祖坟干嘛,难道还能刨出来宝贝吗?”
“你没刨人家的坟,他怎么责怪到你头上来了?”吴六玖放下望远镜,好奇道。
“谁知道这个疯子是怎么想的,濠州虽然是我的辖区,可惜,我确实不是此时!”郭天叙摊手幽怨道:“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聊,刨什么朱重八家祖坟呢!哎!真是的!”
“甭管那些了!”吴六玖信心满满道:“主公南归时,任命我为北方都督,统一协调调度你部,你来投靠我就对了,蒙城固若金汤,三两个月内,朱重八也破不了蒙城!”
郭天叙毕竟年轻,被朱重八一路狂追,惊魂未定:“那三两个月之后呢?”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