婺州,乃古越国之地,地势南北高,中间低,属于典型的丘陵地带,因其“地处金星与婺女两星争华之处”,又名金华,境内有道教著名圣地赤松山,列为‘道教三十六洞天’之一,乃是南宋抗金名将中泽的故里。
郝仁隐秘屯兵于婺州城,等待西路军邓愈送来朱重八下山攻打谢再兴的消息,然后大军西下,一举将朱重八歼灭在开化城下。
“主公!”姚广孝大步流星的走进郝仁的军帐,表情严肃的说:“主公,徐达派人秘密潜出军营,估计是向朱重八报信去了,恐怕朱重八不能下山攻击开化城啊!”
“啊?居然有此事儿?”郝仁表情严肃,不肯相信的反问道。
徐达毕竟与朱重八是少年时候放牛的伙伴,虽然朱重八的行为方式,让他越来越感觉不耻,毕竟感情深厚,郝仁的盛情,也难以让他割舍了对朱重八的忠臣啊。
“主公,要不要派人追回信使,顺便将徐达……”姚广孝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道,
郝仁略微思忖,猜想追回使节的可能性不大,莫不如将计就计,叮嘱道:“此事不得声张,此事到此为止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恐怕留下徐达,日后要做朱重八的内应了!”姚广孝抱怨道。
……
歙州军东进失败,主力西出歙州,下洞庭湖平原,已经在与天完政权争夺洞庭湖平原中,取得胜利,牢牢的掌握了洞庭湖平原的广大土地,如今只有北方一军尚有战事,正在围剿占据闻池州的‘双刀赵’赵普胜部。
朱重八听谢再兴叛迎庆丰军,心中大怒,纠集洞庭湖平原南部的大部分兵马,屯兵婺源城,大军压迫开化城,想一举击溃谢再兴的叛军。
却忽然收到徐达送来的消息:“庆丰军大兵隐蔽屯兵婺州城,单等平章大人挑起战争的开端,平章大人暂时忍耐,未可轻动!”
朱重八听闻使者的汇报,啊呀一声呐喊,将案几上的笔墨纸砚,统统推在地上,跳脚大骂:“郝贼十三,明里与我做和,暗地里却收纳我的叛将谢再兴,其用心何其险恶!池州的双刀赵,真当我打不下他的城池吗?还不是郝贼十三,暗中接济火炮粮草,使我地域北方,不得平靖,郝贼十三,我早晚要灭了他!”
朱重八发怒,满座的文武大臣,各个瑟瑟,生怕一言不慎,引火上身,无一人敢出言劝阻,任凭朱重八怒火中烧,黄麻子脸,变成紫麻子脸儿。
汤和毕竟也是朱重八放牛出身的兄弟,见众人都不肯言语,只要进言道:“如今谢再兴已经叛迎郝仁,莫不如我们先礼后兵,派使节前去与郝仁沟通,说明我方委屈,让他交出谢再兴,他交人还好,不交人,就是他理亏,日后刀兵相见,也是郝仁的罪过之一!”
“还能派谁去?曾经多次出使庆丰军的谢再兴、徐达,不是叛迎和郝仁,就是被扣押为人质,我还能派谁去?”朱重八跳脚怒吼道。
年少的朱文正出班抱拳,请命道:“先一番郝贼十三抢占向我请降的宣州城,如今又收纳我方降将,那就让孩儿前去,羞辱他一番吧!”
朱文正不说话还好一些,他一说话,让朱重八更加暴跳如雷,眼中杀机四起。
若不是朱文正贪杯误事,宣州城就是歙州军的了,岂能让郝仁白白得了便宜,兵不血刃占据宣州?歙州军有了东进的桥头堡,又岂能如此被动,让郝仁独吞了江东之地?至少也能抢占江东三五路之地。
朱文正,你要干什么?谢再兴可是你的岳父,如今你岳父已经叛迎他人,难道你也要反叛我,去投靠你的岳父吗?
朱重八暴跳如雷,直接从案几上跳将出来,挥舞着老拳,一记‘通天炮’,直接将朱文正打到在地,大脚丫上去就是一阵猛踹。
“是不是你也要反叛我,去投靠你的便宜老丈人?”
“打死你这个不孝逆子……”
“我的白米养你个酒囊饭袋,还不如养一条狗!”
朱重八精神状态,日趋奔溃,眼看着朱文正毫无过错,徒遭暴打,满座文武,无一人敢上前规劝,任凭朱重八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拳脚下来,将朱文正彻底打的不知所措。
恶语伤人三尺寒!朱文正满肚子的委屈:“我也是想为义父分担忧愁,义父何故诬陷侄儿要反叛?”
“还敢强言狡辩?若不是你,宣州岂能丢?”朱重八只顾着一阵猛踹。
“平定鄱阳湖平原,孩儿亲任前锋,也没少为主公攻城掠地,怎么也能弥补昨日的过失了吧?”朱文正毫不屈服,据理力争道。
“你是我的义子,有功可以不赏,有过一定要罚……”
朱文正倒在地上,却毫不屈服,倔强的反驳道:“反正我也不是你亲生的,要打就打死吧……”
朱重八不肯屈服,彻底的激怒了朱重八,他气急败坏的跑过去,‘刷拉’一声从墙上抽出宝剑,怒道:“逆子,你当我不敢杀你吗?”上前就要突刺。
朱重八打朱文正,属于自己的家事,众将领谁敢阻拦?如今拔剑就要杀人,却有人看不过去了。
李文忠、沐英、蓝玉等与朱文正一块成长起来的义子,实在看不下去了,纷纷跪在地上,为朱文正求情。
汤和更是仰仗着与朱重八的少年情谊,硬着头皮,上前拉住朱重八朱重八苦苦规劝:“文正并无大过,主公无故屠戮,恐怕众将寒心啊!”
朱重八见满座文武,齐刷刷的点头,盛怒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