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胡伯颜的军队已经向太平方向逃窜,是否追击,请指示?”
邓愈的泗州军虽然已经经过战阵的训练,无奈邓愈作战风格,每战必身先士卒,他白色衣甲已经被敌人鲜血浸染,追了一程胡伯颜的残军,追赶不及,回城复命!
“不必追了!沿江乃是敌人的重兵防御之地,等常遇春、徒单钧的左右军后援到了,我们在谋划攻打太平!”
芜湖城南门,郝仁端坐在白色的踏雪追风马的马背上,对吴六玖道。
此时的芜湖城,已经被庆丰军悉数占领,胡伯颜东遁,奔江浙行省的重兵防御之地太平,郝仁兵少,追击很可能遭到大批军队的围攻,此时机尚不成熟!
郝仁的庆丰军已经在长江北折腾了一年多,从攻打和州道占领安庆、扬州,基本将江北的残敌肃清,蒙元水军也没有组织像样的反击,只是与水军元帅康茂才发生小规模的战斗,庆丰军水军轻易的掌握了治江权。
郝仁的江防总管吴六奇,率领的江防军也在长江折腾半年多,给庆丰军制造很大的声势,也给长江南岸的梦圆军队,制造了很多麻烦。
所以,蒙元为防止郝仁的水军渡江南下,在沿江地区,布置了大量军队防守,尤其是与和州吴六奇驻地相邻的太平府,既与和州水军相对,又是恭维重镇集庆的门户,在太平府集结的军队,达十万之多!
郝仁此时的要务,实在长江南岸站稳脚跟,攻打太平府,时机确实不成熟!
“主公!落水的元军已经悉数打捞上来,共俘获敌军七百!”
福童本就是安庆人,本就与胡伯颜相识,只因为战安庆时候,郝仁迫降余阙,作为余阙外甥的福童,被郝仁从胡大海的炮口下解救出来,他为人忠义而果敢,郝仁为了牵制他的姐夫——安庆军总管李宗可,以及在寿州搞水稻杂交的余阙,将他安排在身边,也算算是半个人质!
郝仁特意命令他去解救落水的元军,福童本与他们是一个派系,曾将并肩作战的战友,郝仁既可以向福童表达自己对安庆军的仁慈,也可以让福童尽力的去解救那些落水者!
“被倒塌城墙掩埋的兵士,都解救出来了吗?”郝仁问道。
“回总管的话,倒塌的城墙已经搬空,能救援的都已经救了,主公且看我的手!”说着,福童将布满血泡的双手,摊给郝仁看。
这都是他拼命的搬挪城砖造成的。
“福童将军辛苦,那些俘虏,肯投降吗?”郝仁问道!
“回主公的话,这些家乡的子弟兵,感念都督的好生之德,将他们从水中解救,末将又从中劝说,七八百人,都愿意归降,具体如何安置,还请主公示下!”福童抱拳道。
“好,带我去看看他们!”郝仁道,似乎心中一惊有了安置这些降军的办法!
未己,郝仁被引到残兵中间,那残兵有七八百人之多,各个满身泥水,身上的铠甲已经被卸,相貌及其狼狈!
“多谢都督救命之恩!”一队残兵,稀里哗啦,扑倒就拜!
“尔等可是真心归顺庆丰军?”郝仁让残兵免礼,问道。
“回大帅的话,我等蒙大帅仁慈,将我等从阎王殿门口拉了回来,我等愿意将身家性命与庆丰军生死一处,愿意为大元帅效犬马之劳!”领头的一个百夫长,满身、满脸的泥巴,众人中相貌最狼狈的一。那人,声音沙哑,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郝仁从那个百夫长的眼神中,读出一丝熟悉,仔细打量半晌,才猛然想起来,这正是胡伯颜跳水的兵士,第一个游上岸边的的那个游泳冠军,曾经被倒塌的城墙砸入淤泥中,被用心救援的福童,从污泥中抠出来的,难怪这么狼狈!
“好水性,冠军啊!”
郝仁通过望眼镜,将这名‘冠军’的表现全部看在眼中,郝仁丝毫不回避他身上的污泥,拍着冠军的肩膀,赞叹道。
那个冠军也是机灵之人,扑倒就拜:“小人斐二狗,多谢都督赐名!”
‘额?我说什么了?我什么时候赐名了?’
斐二狗,确实游的好泳,水性确实厉害,一身二十来斤的铁甲,落水非但不沉底,在水流湍急的长江中,反而第一个游到岸边!
“果然是泳(勇)冠三军,本大帅就给你赐名,以后你就叫斐冠军吧!”郝仁无奈,只能顺泼下驴。
郝仁打量起那裴冠军半晌,又问道:“冠军潜水如何?”
“小人自幼在江边长大,就是在水中潜伏三天三夜也无妨,能在水中杀人于无形,在乡间,也博得个‘飞鱼’的诨名,因小人相貌丑陋,又被坊间称为‘水鬼’,昔日未从军时,也是长江上混出名声的水雄!”斐冠军道。
看不出来,这个裴冠军,还曾经在****上混过,难怪这个激灵。
“好,那本大帅就着你组建一支水鬼军,任命你为水鬼军千户,专门杀敌人于水下,你可愿意?”郝仁慷慨道。
“小人,不,末将感谢主公信任,末将愿效死力!”斐冠军又拜道。
真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裴冠军被掩埋的城墙之下,本来是必死之人,没有想到,被福童硬生生的从阎王殿拉了回来。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郝仁一句话,就让他当了千夫长的高位。
郝仁在攻打芜湖时,见那许多兵士落水,其中颇有水性了得的,猛然间想起电视剧《水浒传》,‘小七哥’等梁山水雄,凿沉高俅水军战船,活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