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还真当真了?”张破虏挠着脑袋,赶紧解释道:“我听黄破伍对我说,老大在皇宫内颇为被动,为了能让老大安全脱险,所以猴子冒死,编造了庐州兵变的谎言,兵变之是,纯属子虚乌有啊!”
郝仁在皇宫时,曾经特意大声提到张破虏的名字,就是为了让黄破伍带他为张破虏传递消息,黄破伍、丁破卒连给留在韩林儿身边的宿卫,乃是跟随郝仁最早的兄弟,本不知道郝仁来到亳州,听闻郝仁说张破虏兄弟也来也,自然要去找张破虏叙旧了,也就把郝仁的情况传递给了张破虏。
张破虏听黄破伍说老大有危险,不知道皇宫内情况,操刀准备往里闯,被侍卫们拦住,他情急之下,编造出兵变的谎言,由于演技太过高超,不但把龙凤政权的丞相杜遵道、盛文郁骗了,就连郝仁自己,也都信以为真了。
毕竟李宗可归附不久,兵马在郝仁的诸军中,势力最为雄厚,郝仁打仗用他做先锋,目的是消耗他,还想准备用手段分李宗可的兵。说李宗可兵变,完全有可能。
猴子张破虏确实成长了,懂得用智慧了,郝仁对张破虏的表现非常满意,庐州没有兵变,而是张破虏用诓骗的办法,将他从亳州水深火热的漩涡中拯救出来!
猴子张破虏以为老大领会他的意思,所以,一直你没有把情况说明白,害得郝仁虚惊一场。
“早不说明白,害得我空担心一场!”郝仁习惯性的和兄弟开玩笑,说话间,扬起巴掌,就要给张破虏一个脑勺。
张破虏别看已经贵为万户,老大打他,他得受着。虽然老大的巴掌是开玩笑,从来都不重,可是他却夸张的做恐惧状,嬉皮笑脸道:“老大若是想参与小明王的登基大典,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郝仁心道:“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傻子才回去呢!”猛的意识到,自己已经贵为一方诸侯,张破虏已经贵为一军万户,这样打脑勺的嬉戏,太过于不合时宜。
他打张破虏的脑袋的巴掌终究没有落下来,张破虏夸张的表情,却惹得众人一场哄笑,众位将领从郝仁和张破虏的举止交流,都看出来郝仁与张破虏关系非同一般吗,其他人无可比拟。
“胡大海将军听令!”郝仁冷喝一声道。
胡大海听闻都督呼唤,赶紧马上抱拳道:“末将在!”
“你再一趟亳州,告诉杜遵道和刘福通,叛军势力大,让他们派三两万军队,来寿州助我一臂之力!”郝仁命令道!
“末将领命!”胡大海朗声道。
“记住,无论刘福通和杜遵道说什么,你只要记住一点,你是庆丰军的将军!”郝仁颇有深意的叮嘱胡大海,然后在他的马背上轻轻的拍了一下:“去吧!”
胡大海一匹战马北去,郝仁带着十余骑,放慢速度,缓步南行,张破虏问道:“老大,杜尊道和刘福通能派兵来吗?再说我们也没有兵变,要他们的军队干嘛?”
“他若不肯助我,日后哪还有脸开口求我?他派兵来,你认为,我还能让他的军队回得去吗?哈哈!”郝仁仰天大笑。
仿佛兼并刘福通派来的援军,让郝仁心情颇爽,虽然只是意/淫,也颇让郝仁解气。
杜遵道废了一番努力,不但没有压服郝仁,而且没有从郝仁那得到一点好处,听闻胡大海前来求兵,自然不肯援助,以答失八都鲁大兵压境,拒绝了胡大海的要求,胡大海只能灰头土脸的回来复命了!
亳州红巾军人多势众,就算是和答失八都鲁作战,抽调出个万八千人马援助郝仁,也不影响亳州红巾军的大局,再不济,派出三五千人,多少也是表达一下‘肝胆相照’的意思也行,可是亳州红巾军偏偏没有这么做。
郝仁这次丝毫没有生气!在这个世界上,不能指望任何人给你提供帮助,因为太多人,根本靠不住,早知道对方靠不住,对于郝仁来说,这是一件好事,早早的试探出引为后援的底线,更加坚定他凡是靠自己!
……
郝仁当初把水利作坊安置在寿州北面的颖水上,因为那时寿州以南还不是他的地盘,他能够引颍州红巾军为后援,如今颍州红巾军大军已经北上,颍州空虚,那么,寿州就是庆丰军的边境,把如此重要的工业基地,放在边境上不明智!
而且寿州目前是庆丰军地盘的最北端,距离安庆、扬州的距离太远,已经不适合作为郝仁的老巢了,结合多种原因,那么只有一个办法——搬家!
目前最理想的老巢场所,莫过于庐州!
庐州处于庆丰军地盘的中央位置,无论那个方向来了大军,想打到庐州,都要越过几处庆丰军坚固的城池,而且从庐州出发,到达庆丰军的四至,距离都不算远。
庐州城池高大,两次遭遇左君弼的毒害,造成城内有大批空置房屋,经过付友德出任庐州太守,对庐州的富户和官吏再次进行打击,房屋的主人,尚且在开矿、垦荒赎罪,就是在城内平添三五万的人,也有足够的房屋居住。
庐州境内,有一条河流,名叫肥水(后世叫南肥河),穿庐州城池而过,正适合建设水力作坊。
而且,庐州城南不远就是巢湖,方圆八百里,正是适合打造编练水军的地方,郝仁目前的水军的战船数量、和军队战力,远远没有达到郝仁的要求,水军建设,任重而道远,正好可以在庐州就近编练水军。
巢湖又通过裕溪河,与长江相链接,船只可以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