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泛起委屈和酸意,挣了挣,“南宫藤,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这两天你是不是在躲我?”
“没有。”他五官平静中透着丝丝凉薄,嗓音悠远而沉长,像是隔着千重万水飘来。
他轻描淡写的回答,令慕凝蓝愈加不信,从他的怀抱挣脱,坐直身体,看着闭目养神的南宫藤,“不要总把我当小孩子看,这两天你的异常,我不是没有感觉,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你的妻子,我可以替你分担一些......”
她在软,在迁就,在一点点向他的心靠近.....镑.
南宫藤心中一紧,睁开眼睛,眸中墨光流莹,似萤似幻,却是望着天花板,掀起薄唇,吐出不咸不淡一句话,“蓝儿,你想多了......”
“是吗?”她问。
“是。”他目光如冰。
本空寂的心,如塞了一团棉花似的,想要酣畅呼吸却找不到一个出口,没了耐心,冷声呛他,“那你为什么大老远来这里?你不是很忙吗?我看你还是回去吧!省的耽误你大事!栩”
没想到,他却轻嗤一笑,转眸,久久凝视着她因生气涨红的颊畔,“急着赶我回去?因为他?”
“......”慕凝蓝一时懵,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谁?”
他突然坐起来,靠着**头,将**头柜上放着的手机拿过来,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手机上拨弄一番,将一张照片调出来,然后,翻转手机,将手机屏幕对着她,“这么快忘记了?”
慕凝蓝双目怔茫,照片里,相拥的一对男女,不就是徐子乾和她吗?他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所以说,他这么大老远跑来就是兴师问罪的?她还以为......
呼出一口气,慕凝蓝神色安定,没有一丝慌乱,颜静坦然,言语之间却带刺儿,“南宫藤,我只解释一遍,我和子乾之间的事情早已过去,今天只是偶遇,至于这个拥抱并不代表什么!秦淮可以作证!所以,请不要把我和子乾之间想象的那么污!总之,我心坦荡!问心无愧!”
他冷笑,眼中寂寥幽暗,“子乾?哼!叫的这么亲热!”
“......”慕凝蓝一听,顿时怒不可揭,言语刻薄的话,脱口而出,“亲热?一声子乾,有你口口声声叫灵儿亲热?待到满鬓半白,与灵儿共忆,这些不是你们的誓言吗?我和子乾之间坦坦荡荡,而你却对陌灵始终不能忘情,却对我指指点点,南宫藤,你根本没有资格这么诋毁我!”
她的话,字字凿心,似利刃似冷箭,无一不戳到他痛处,她也知道,她又踩到雷区,触到某人禁忌,那又如何?她已然做好破罐子破摔的准备!忍无可忍!
“你看了我书房抽屉中的东西?”他攥住她手腕,问道。
“是!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了!”她甩开他的钳制,回道。
果然,南宫藤五官瞬间青沉,冷冰冰从唇逢中咬出一句话,“慕凝蓝,我**你纵你,都是有底线的,你别太得寸进尺了!”
“得寸进尺?”她苦涩一笑,鼻子酸酸的,眼中含了泪,嗓音高了几个分贝,“南宫藤,我哪儿进尺了?我连寸都没有进过!你的心太远,我怎么可能够得着?是你不要太过分了!林姨说,你娶的是一个花瓶,可是我觉得你娶的是一个布娃娃,随你喜怒哀乐,想玩的时候,拉我玩一会儿,不想玩的时候,弃掷于敝履!我在你心里到底算哪根葱那根蒜?南宫先生,我若让你不喜,我不陪你玩了,退为让贤好了!”
他握紧了拳头,朝硬邦邦的**头一拳砸下去,发出砰地一声巨响,他的声音压抑着怒火,“慕凝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冷漠看着他握紧的铁拳,已有血丝渗出,那一拳仿佛砸在她柔软的心窝上一样,心,血肉模糊。
她梗着脖子,脖颈粉白的皮肤纤细血管根根跳动,朝他大喊,“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耳背?我一字一句所说,就是你听到的意思!”
吼出满腔怨愤之时,她早已两颊润湿,唇齿抖颤。
她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这个房间仿佛是十八层炼狱,再多待一刻钟就要粉身碎骨。
慕凝蓝跳下**,快速套上外套,朝门口走去。
却被身后急速穿上衣服的南宫藤拽住了胳膊,他的大手很用力,仿佛要将她纤细的胳膊折断,她痛的嘶气,挣了挣,动弹不得。
同时,他阴沉沉的声音自她头顶响起,“蓝儿!你到底闹够了没有?这么晚要去哪儿?跟我赌气也要有个度!”
“......”闹?到现在他认为她在闹脾气?她特么闲的吗?她觉得,他们之间完全不在一条水平线上,好像她这里暴风骤雨,他那里不过是小雨如斯,更觉得今夜的他,完全没有往日沉稳内敛的样子,简直不是一般的不可理喻,挣了挣,另一只手,开始试图将攥住她胳膊的大手掰开,嘴里愤愤道,“我要换房间!和你多呆一秒钟,简直是浪费生命!”
“
ang蓝儿!”他朝她一吼,一臂拖着她纤细的腰,将她往**的方向抱。
“你混蛋!放开我!”她一边吼,一边手脚并用朝他身上招呼,那点力量根本对铁板一样的他造不成任何威胁,他还是一如既往,任她打任她闹,拦她入怀,紧紧抱住她,纹丝不动。
越打越气,越打越难过,她宁愿他像刚才一样对她吼也好,也受不了他这样一面。
有心让他痛,有心伤他,有心赌气,她言辞犀利没了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