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发湿漉漉的,晶莹的水珠顺着额前软软趴着的短发,一滴一滴徐徐淌下,柔和了男人平日里冰艳沉敛的气场。(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r>双目如被吸铁石吸附过去一样,黏在他身上,循着那些风华轨迹,俊逸面颊,英挺不羁的鼻梁,刀削如刃的薄唇。
视线再落,狷邪不羁的下颌。
尤其那两条精致如蝴蝶的锁骨,涌出惊涛骇浪一般的荷尔蒙气息,透着馥郁浓烈的健康男性气息,弥漫着整个卧室,仿佛房间里的氧气亦随之稀薄弛。
视线定住。
肌理分明的阔厚胸膛,六块毫不夸张坚实而富有弹性的腹肌,与之人鱼线窩曳逶迤的是……
脑中竟然闪过他们许多个夜晚的旖旎画面,竭尽缠她方休……
她顿时觉得脖子都开始发烫嗄。
心跳乱了个彻底,很想管住自己一双毫无遮掩打量的灼灼目光,暗暗斥责自己,这生理的反应比心理更来得直接啊!
心里腹诽这人上演美男出浴恶劣行径的同时,她惶惶转身,不忘一声斥责丢过去,“南宫藤,你变/态啊!不会穿件衣服?”
黑黢黢的眼珠子是没有焦点的,落在窗外夜幕笼罩下的慕公馆不知哪一角落,望进眼里都是一片沉沉的黑。
静静地平复失了常力的呼吸。
没有关紧窗户,闪了一道细缝,轻风夹着丝丝清寒刮在脸上,仿佛这寒风能吹散那些从她骨子里淬出来的不正常热度。
身后一暖,男人熟悉的气息缠过来。
他悄声欺近不带声不生风的,非人类的大魔怪!
一道力落在双肩,她被迫转身,视线不经意扫过,这人是什么惊人的速度?那精壮腰间何时缠了一条浴巾?
“没有换洗衣物。”他说,三分醉意犹在,一双眸子格外清亮,似在解释为什么会有刚才浴室门口声色一幕。
“……”她脸上刚刚冷却下来的烫意恢复,仅是几秒,突然想起了什么,将刚才被他所惊艳而忽略掉的问题重点提起,“你不是醉了吗?是怎么……”
“一场沐浴还能不醒?至于是怎么解开束缚的……”他嗤笑,伸手挑起她削尖的下巴,“人在极限的时候,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何况这点难不倒我。”
“什么意思?”她问。
“灌了那么多汤汤水水……”他声音拉的很长,酒气随着粗沉的呼吸喷漩她耳畔,“生/理需求,憋坏老公,以后会有你性/福可言,嗯?”
那双眼眸像两道深深的漩涡,墨黑琉璃是多么华贵的颜色,两颗眼仁一动不动,专注望她,温柔的时候,真能这样迷惑人。
慕凝蓝陷入。
又很快清醒,瞪他,“是你醉酒乱来,绑你算是轻的!”
“还要艳照满天撒?”他掺着星点醉意朝她笑,“喜欢什么姿势?任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拍摄。”
“流/氓!”推他,绕他要走。
这人动作迅捷,在她做出动作之前,向前一步,沉阔厚实的身体盖下来,她退不及,逃不能。
时间和空气,都静,两人缠着身躯,心脏搏动可闻。
呼吸在距离中,似乎像在缠/绵。
他在她耳畔,劲力的手指,微微挪过来了一寸,她侧过脸颊,他的眸光里,波纹潋住,目光在她脸上多停留几分,还是柔和的。
她感觉得到。
缓缓地抬起头,挣脱他钳制,朝他微笑一下,语气尽量轻柔,“南宫藤,我有事要和你谈……”
“恩。”
他低低应着她,瞧着她一双眼睛,和煦秋色,剪水温瞳,光线里,她的云发乌鬓,还有微微咬着的嘴唇。
其实他很好哄,只要她肯软,稍微正眼看他,稍微温柔和气。
他的视线再没放下,表情淡漠,稍微转身,“谈什么?”
飘窗纱帘垂了一层,她也转过身,缝隙里透进来的风带动纱帘,在她身畔浮动,抬头,望他轻声讲话,语气里却藏着无力:“我想了许多……”
咬唇,还在组织措辞,不知道会不会是一番废话。
“嗯。”他平静应声,等她下文。
颀长玉立的身量,身上的气息因未干的水珠氤得冷清,迎着窗外的微光,慕凝蓝只能侧一寸低头盯着他下颌骨以下部位。
咬着唇面:“我觉得,我们现在不适合要……”
“不适合什么?”他抢断,语气认真,又道,“蓝儿,你突然而来的温柔,里面即使藏冰掖刃,我也愿意受。”
身体又欺压下来,心头怒意不是没有,有事求他才会学来温软,蓝儿。
她推他。
他却分毫没有后退的意思,反是向前一寸,慕凝蓝直直的退了腰,可还没撞上窗台板,他的手却快过速度,抚上去,扶住了。
不愿落下。
“南……”
“你继续
ang说。”他还是抢话,似是故意。
她脑袋有些钝,那样粗粝的长指,握着她的腰侧,温度很快传上来,可她又不想放弃,她和他如今境况存续不了一个孩子的幸福。
他的霸道**,她不是领教的不够透彻,柔软的语气讨他欢心,“要孩子的事情能不能缓一缓?”
“缓?”
这是个有深意的字,缓,并不代表以后不要,觉得她真的好乖,柔软冷静,不再是之前满身刺儿,难得又是商量的语气。
唇,循着她发顶,再往下,越过圆润额头,轻蹙的眉心,柳叶一样的眉,循着颊畔,落到了她的唇。
他更加贴近她,眸色深了,嗓音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