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斜靠在水池内,滚烫的热水,包裹着他的肌肤,他把毛巾搭在脸上?7??似乎睡着了,不过他的耳朵却在收集着水池那头马脸八爷和豹子头交谈的信息。
马脸八爷毕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做事情很是警惕,所以他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当然也注意到了林逸,不过他没把林逸放在心上,毕竟双方距离很远,他和豹子头谈话的声音又很低。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马脸八爷问道。
“已经准备好了,洛阳铲,伞兵刀,炸药,还有你需要的其它东西我都给你准备齐了。”豹子头献媚地说。
马脸八爷点点头,然后朝着池子外面啐口吐沫,恶狠狠地说:“妈的,这几年流年不顺,自从两年前被一个收货的小子坑了一下后,我就总是倒大霉。就像这次吧,我和兄弟们好不容易请来老神仙给看了风水,选定了一处古墓,没想到刚把那古墓挖开,就被人发现了。这倒好,最后便宜了那帮该死的考古队,听说现在他们还在那座古墓里折腾呢,出了不少的好东西……”一想到自己出了力,最后却猪咬尿泡一场空,马脸八爷就一肚子的火气。
旁边豹子头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说:“八爷,您的事儿我也听说了。还听说那考古队挖出不少好东西,现在忙着修复什么古书---”
“古书?”
“对啊,就是那古墓里头的破书,听说都沤成稀泥了,也不知道这帮人从哪儿请来一个高手,竟然把那稀泥修复成了古书……你说,那些破书有啥珍贵的,这考古队花那么大的力气去折腾,还不如多挖俩铜钱,挂件,玉佩来的实在。”
马脸八爷泼一把水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脸,说:“这你就不懂了。那考古队和咱干的活一样,目的却不一样;咱们盗墓是为了求财,人家挖墓是为了做啥研究,要弄清楚这古墓的主人是谁,狗草的祖宗十八代有啥故事,道理深奥着呢。”
“呵呵,还是八爷您最清楚。不过那些考古队的还真够笨的,满大堆的宝贝不知道揣,却偏偏搞什么古书研究……”
马脸八爷就瞪他一眼,“说起古书,你倒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呀,八爷,您的亲戚,还是朋友?”
“屁!就是那个害过我的混蛋。”马脸八爷咬牙切齿。“当初这混蛋黑吃黑,吞了我不少好东西,迟早我要让他吐出来!”
“那你准备怎么对付他?要不要我帮忙?”
马脸八爷笑了,“现在这家伙好像很出名,想要动他不容易,不过没关系,动不了他,就从他身边人下手---我要叫他哭都没地方哭。”
“八爷,还是您老人家心狠手辣呀。”
“哈哈哈!”
……
林逸斜靠浴池边,巍然不动,听着这位死对头计划着以后怎么报复自己。
那马脸八爷恶狠狠地发泄了一番,心情似乎有些转好,就又对那豹子头说:“今天我带了一些土货在更衣柜里,等会儿你走的时候稍带出去,找到你认识的那些买家,帮我出手了。”
“这个您放心,您八爷的事儿,就是我豹子头的事儿---不过价格方面嘛……”
马脸八爷就豪爽地说:“价格你自己看着办,都是拉行家了,什么价心里都有数……总之,事成之后少不了你那份。”
“呵呵,成!我就知道八爷您不会亏待我的!有了您这句话,我交易起来也容易些!”豹子头乐呵呵地用毛巾擦着脸。
马脸八爷也笑了,扭过身子对豹子头说:“好了,正事儿也谈完了,这几天钻在深山老林里,弄得浑身痒痒,你给我搓搓背!”
豹子头说:“那你等一会儿,我去换个搓巾,这毛巾不顺手。”
“嗯,你去吧。我等你。”
豹子头出了池子去拿毛巾,马脸八爷直接眯着眼,趴在池子旁,等着他。
做盗墓贼也不容易啊,现在管制的严,警察抓的也紧,人们文物保护意识也提高了,像以前那样盗个墓像挖土豆似得年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除此之外,那该死的网络小说也搞得他们盗墓的“红”了起来;可这种红却不是好事儿,除了突然冒出一大堆愣头愣脑的“同行”,业务不熟练,专业技术不扎实,盗个墓搞得乒乒乓乓,生怕别人不知道。
如此一来,风头越来越紧,被逮进去的也越来越多,尤其像他这种老手,更是被“殃及池鱼”,成了警察重点关注对象,甚至把很多不是他做的“业务”,也算到了他的头上。
马脸八爷觉得这些黑锅背的冤枉,因为很多古墓他根本就没沾半点土;更何况,他是什么人,要做也做大的,那些小打小闹他根本就看不上眼。
叹息一声,现在哪一行都不好做呀。
人人都说盗墓发财快,又有谁知道他每日提心吊胆,生怕被逮住。回过头来一想,归根结底,自己落下这“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病症,还都是那姓林小子给害的,搞得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要不是因为这些,自己也不会大老远跑到内乡这深山野林里来盗宝。可没想到,还是差点栽进去。
想到这里,马脸八爷就满肚子的憋屈。
这时候,哗啦哗啦,水响,有人朝他走来。
马脸八爷以为是豹子头那厮回来了,依旧眯着眼,也不在意,等着豹子头老实伺候着,给自己搓背。
这时候,一只手啪地,拍在了他身上。
马脸八爷哼咛一声,嘀咕:“你小子轻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