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大人,请稍等片刻。”
突然听到这声音,宫悯惊讶地回过头。
太皇太后身边的琼姑姑,元和帝身边的徐公公,带着一名医官出现在他而前。
琼姑姑把手里拿着盒子,奉到宫悯面前:“宫大人,里面是一方白帕,奴婢奉太皇太后的懿旨,前来取容华郡主的元红。”
宫悯眉头一皱,无奈地接过盒子,徐公公从袖里取出一个小瓶子道:“这里有一粒内制的药,陛下的意思容华郡主服下。”
扫一眼瓶子,宫悯的面色一沉,不用问他也知道,旁边的太医是来干什么的,面无表情接过瓶子道:“你们可以回去了,明天进宫谢恩时,我和桑儿会亲手交给太皇太后。”
医官马上拱手道:“宫大人,很抱歉,陛下想尽快知道结果。”
宫悯沉默一会儿,漠然道:“我知道了。”大步走入院子里面。
弥月他们和两位妈妈都在殊面,看到宫悯进来纷纷福身问好,宫悯也不理会他们,推开门走进房间里面。
陌桑静静坐在床上,听到推门声时,本能地抬起头,看着眼里有几几分酒意的宫悯,两只手不由紧张地握在一起。
即便在那个性开放的世界生活了二十几年,见惯了男欢女爱的事情,真正轮到自己时候还是忍不住紧张,而且她一直以为今晚宫悯不会出现。
此时此刻,他却站在她面前。
宫悯默默凝视着陌桑,她的面庞精致绝伦,睫羽被烛光染上一层橘黄色。
浅浅上扬的眼角媚极而不失清冷,娇靥白如凝脂散出珍珠般的光华,两边玉颊染红晕,红唇娇若含露的花瓣。
抬眸顾盼间,秀目清澈似秋水,周身寒烟淡淡如一层轻纱笼体,染在暖暖的烛光里,沉身上发出柔和恬淡的气韵,竟是有说不出的温柔别致。
宫悯走到桌边,提起酒壶倒了两杯酒,端着酒杯看着陌桑轻轻道:“夫人,有幸相守,即是缘份,苍海明珠,天长地久。”
陌桑愣一下,起身走过去,接过酒杯,淡然一笑:“夫君,渺渺时空,茫茫人海,与君相遇,携手人生,望君莫失莫忘。”
物也非,人也非,事事非,往日不可追。
此杯酒一饮定名。
前世的因果,今世的缘份,殊途同归。
放下酒杯,宫悯牵着陌桑的手走到镜子前面,亲自替她摘下头上的凤冠,拔掉发簪,长发如丝缎般倾洒在背后。
宫悯取出一把小金剪,男左女右各剪下一缕发丝束在一起。
陌桑看着宫悯把束好的发线放到一个荷包里面,不由轻轻念道:“交丝结龙凤,镂彩结云霞,一寸同心缕,百年长命花。”
宫悯眼角微微弯起,似乎在笑,细看之下又邓什么都没有,只听他轻声道:“桑儿不愧是第一才女,竟能把结发这事说得如此的美好。”
大手牵着她小手,走到床边双双坐下。
两人沉默良有久后,宫悯才淡淡道:“桑儿,不用紧张,不要害怕,我会尽量温柔。”伸手去解开她腰封上的丝结。
“我……”
陌桑抬手按住宫悯大手,因为她在他的眼里看不到一丝情动。
微微垂下头,咬咬唇道:“你……其实不用勉强自己。”她同样也不想勉强自己。
宫悯看一眼的她眼眸,紧张却不是因为害羞,而是跟他一样的尴尬,轻叹一声:“琼姑姑、徐公公他们在外面等着,我们今天晚上必须在一起。”
“什么?”
蓦然听琼姑姑和徐公公在外面,陌桑不由瞪大眼睛,面上顿时热得像火烧一样。
这可怎么是好,就是没有人看着,她也不一定能跟宫悯行周公之礼,何况还在外面盯着他们,此刻更是无法面对。
“能划破手指吗?”
陌桑小声问,以前看到很多古装剧都是这么说的。
宫悯马上否定她的想法:“除了琼姑姑和徐公公,还有一位医官在外面。”意思是他们完全没有机会作假。
“我做不来。”陌桑咬咬牙道。
“我倒有一个办法。”宫悯一脸笃定地看着陌桑。
“什么办法……”
陌桑听到他有办法,兴奋得想马上知道答案。
刚说到“法”字时,宫悯的手指一弹,一粒丸药咕噜一声滚落她肚里。
“刚才的是什么东西?”陌桑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一脸震惊地问宫悯,脑子里闪过一个只怕的念头。
“你脑子里想到东西,陛下赏赐的。”
宫悯若无其事地看着陌桑,只见她小脸一愣,随后露出羞恼之色,两眼冒火地瞪着他。
他怎么可这样的对行自己。
强忍身体内的炽热,看着一脸平静的宫悯。
陌桑不由火冒三丈,瞪着他怒叫道:“你自己不肯吃的东西,为什么非要塞给我。”
宫悯发现陌桑原本过于苍白的皮肤,竟呈现出桃花色的粉红,就知道是药力发作,漫不经心道:“陛下怜你身子娇弱,无法承受过多**,让我保持清醒。”
说白点就是担心她的小身是身板,承受不起他的勇猛。
“我……”
陌桑本能地动功压制药性,却发现药性根本压制不住。
宫悯看着她面无表情道:“内制的秘药,就算是神仙也无法抵挡的它的药力,你不要再浪费力气和时间。”
“我不信,你走开……”
陌桑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体内一阵燥热打断,意识越来越模糊,警觉地用力地甩甩头,只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