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桑一袭曳地长袍,从练功房里面飘然走出,站在门口上,目光柔和地扫过众人,淡淡道:“表哥的事情,我们无须担心,只要表哥没有杀人,顺天府查明情况后自然会放人,不会为难表哥。”语气里面比平时多了一份平和

“桑儿。”

“郡主。”

“姐姐。”

看着站在门口上前,衣袂飘飞,出尘脱俗的陌桑,众人惊喜地叫起来。

宫锐更是冲过去,一头撞入陌桑怀里,使劲地蹭了蹭,若不是在陌桑眼中,他只是个小学生的话,一定会以他在吃豆腐。

陌桑拍拍他的肩膀,推开他一点点,眼眸中露出一抹浅然的笑容,拍拍肚子道:“肚子好饿,有没有给我吃的东西,等我吃饱喝足再慢慢商量表哥的事情。”

说完,上前扶着拾月的轮椅,往自己居住的玉阁走。

陌三爷不放心她的身体,连忙跟上去,边追边道:“你已经十天没吃东西,不许胡吃海吃,三叔……让厨房给你弄些清淡的炖粥……”

“不吃白粥。”

陌桑马上提醒他,坚决不吃白粥。

“放心,三叔没给你准备白粥,是放了各种好东西粥的。”

上官尺素跟在后面,静静地看着陌桑的背影,总觉得她这次闭关出来后,整个人跟以前相比更加缥缈,更加不可触摸。

最让他感到惊奇的是,整整九天九夜不吃不喝的人,出来后除了叫饿外,不仅没有虚弱不堪,反而是神采奕奕,气色也不错,面色红润,不禁好奇这几天陌桑到底在折腾什么东西。

想到此,不由快步走上前。

陌桑吃快饱时,陌三爷不太放心地问:“桑儿,你为什么说,不用担心萧公子的事情。”萧遥住在陌府,他自然要照顾好的。

放下筷子,陌桑拭拭嘴角道:“这有什么,只要表哥没有杀人,顶多是请到顺天府问问他昨天的去向,再核实一下相关人员的证词,就会放他回府。”

“是要检查,有没有说谎吗?”宫锐放下银匙,满脸期待地看着陌桑。

“对,就是问完话后,派人到相应的地方查一查,问问相关的人,证明他们有没有说假话。”

陌桑耐心地给宫锐解释,看着小似懂非懂的模样,抬头对陆总管道:“陆叔,你派人到金华府暗查,看有没有陈致得罪过,现在又居住在京城的人,或者是查查帝都有哪些人,是近几年出自金华府,看看其中是否有人跟陈致有深仇大恨。”

“郡主不是说表少爷会没事,为什么还要调查这些?”陆总管好奇地多问一句。

“预防万一。”

陌桑说了四个字,物要类聚人以群分。

见识过陈氏的嚣张,再看看陈致的德行,还是不要对那位陈都督抱太大的希望。

杨旸放下碗筷道:“郡主,我听黎学政说,陈公子就是金华府的太岁爷,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不少人恨他入骨,最严重的五年前,生生把一名秀才的手给折断。”

陌桑不解地问:“照理说一个秀才,应该招惹不到他吧。”

“据说认错人了,跟他有仇的是一名会武秀才,大白天打不过人家,就夜里找几个人一起动手,结果认错人,就因为他爹是金华府的都督,再加上瑞王府的关系,当时的金华知府也不敢深究。”

“后来怎么样了?”宫锐好地问。

“后来听说扔下些就作罢,谁知那秀才不甘,三天后竟在金华的状元阁中吊自尽,同时状元阁的墙还多了一副画……”

“画的是什么?”

不等杨旸说完,陌桑也好奇地问。

杨旸眼睛眨了眨道:“画的一副墨松图,画法有点像郡主教的那种,不过又不太像,我画出来给大家看看。”

“跟我来。”

陌桑放下碗,就起往书房走。

两个小也马上放下碗,欢欢喜喜地跟在后她身后。

看到三人消失的身影,陌三爷无奈地叹一口气:“想不到本王亲自熬的粥,还不及一副画有魅力。”

上官尺素听到后,放下碗小声道:“难怪这么吃。”刚说完,就感觉到两道剑一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赶紧三下两下喝完粥,跑到书房避难。

“难吃吗?四丫头明明喝不少,怎么会难喝?”

陌三爷一脸不解,就看到拾月优雅地放下碗,用帕子拭拭嘴角,淡淡道:“这么难吃的粥,桑儿一吃便知道是谁煮。”

潜台词的意思是,因为是你这个叔叔亲自煮,即便再难吃她也会勉强地吃上一碗。

陌三爷的嘴角不由抽了抽,无奈地道:“三爷我是照着江边那些粥摊的做法做的,味道怎么会不一样,为什么会不样呀?”

拾月没有回答,而是自己推着轮椅往陌桑的书房走。

书房内,杨旸正执笔站在陌桑的位置上仔细地作画。

陌桑站在后面,认真看着一点点展现在眼前的画面,察觉到拾月在门外,只是抬头朝他一笑,又继续看画。

杨旸的画功不俗,用陌桑教进过的方法,很快就把画画好,然后乖巧地退出一爆安静地跟宫锐站在一起。

画面是棵一看去就知道是有几百树龄的松树,古松茂盛的枝叶,蓬勃的生机几乎占了满整个画面,因为画法的不同,所以画面表达出来的意境,跟原作表达的意境也略有不同。

陌桑细细端详着画面,这画如果是那秀才所作,在双手被废的情况下,他该如何作画,而且还是在墙上,莫非这画里另藏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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