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指尖轻轻地搔|刮过男人的指缝,坦然地接受与老男人的目光对视。
这是一个找不到缺点的男人,完美的像个圣人一样的男人。
然而,就像耶路撒冷被罗马人玷|污时引起的残虐的美感,把彭格列的圣人拉下神坛这种事情光是在嘴边嚼嚼就让人心动。
reborn瞬间眯紧了瞳孔,骨节分明的手立时下滑按在了女间谍纤细的脖颈处,微微一用力,便看见那个女人涨红了脸,进气跟不上出气。
但她还是笑着,仿佛笃定了自己下不了死手。
毕竟不管是就地处理了不贞的十代目夫人,或是法兰西的间谍,他根本找不到完美的理由向自己的学生解释,即使他不需要解释。
杀了她,杀了她……
这是最好的机会了……
他还是松手了。
呼吸顺畅地那瞬间,女间谍捡起reborn落在床边的毡帽,轻轻地在帽檐上落下一吻,他们两个纯黑色的家伙在这样惨白的病房里,一起漂亮地惊心动魄。
reborn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病房。
他的flora是一支带刺的淬毒的玫瑰,承认这点没什么难的。
他不否认自己的感情,他只是需要时间,来思考是要亲手折断这只玫瑰,亦或是……
他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温婉的法国贵族小姐差点把他都骗了过去,直到他在暗地里解决了一个脑满肥肠的垃圾家主,结果发现那位花一样的小姐在暗格里面正在拷贝一些见不得人的资料,成功之后,于清透的月色下,那位小姐在红色的泥墙上飞檐走壁,身姿轻盈地像阵夜风。
“ciao~”
他那时还小声地给没发现自己的小偷小姐打了声个招呼。
……
两个人再见面,已经是三天后,沢田纲吉携美丽的妻子在日本东京机场降落的之时。
他站在了平和狱寺的前面,看着对面的,在玻璃式建筑豁然倾泻的日光里,宛如从喜马拉雅山山顶的那片雪景里走下来的女人。
时间仿佛是旧电影的长镜头,卡着胶卷,让他感受不到流动。
花宫铃穿着枣红色的长裙,一双镶了水晶的高跟。
即使是再简单的衣衫,穿在她的身上,也宛如朝圣的礼服一般优雅端庄。
“砰!!”
直到一声枪响骤然落幕,reborn甚至还没分清是从那个美人胸腔涌出的血色还是衣服本身的鲜红。
他难得迟钝了这么久。
木然地听到狱寺隼人高呼了一句,“法国佬!”
他本能地举枪,对准了那个轻飘飘地躺在沢田纲吉怀里的间谍美人,想要把这个该死的法国间谍彻底解决。
“砰!!”
然而他调转枪头,对准了那个试图再开一枪的黑衣人。
“砰砰砰!!”
嘈杂的枪响声,让他几乎不能思考了。
首先,是要保护彭格列和自己愚蠢的学生的。
躺在沢田纲吉怀里的花宫铃,扯开嘴角,在十代目没有注意到的视角里列的圣人——总是扮演着暗处角色的reborn先生。
“纲吉.....我会死吗....”
她确实有些接不上气了,声音断续地仿佛是隔着雾的呢喃。
棕发的青年有些慌了神,首领的素养克制了他崩溃地想要开枪的冲动。
他僵硬地一下一下地,抚着自己小妻子的发丝,躺在口袋里的袖扣灼烫地几乎要烧焦尼龙的布料。
“不会的,铃。”
他轻吻妻子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