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阁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是刚刚那么一下撞坏了,才脱口而出这么个馊主意。 别说是脱一件了,只要她说一句话,分分钟把自己扒光都不是难事。
薄珏饶有兴致的觑着她。
——你确定?
好像只要赵清阁说一句确定,她立马就能脱个精光。
到这时候再反悔简直一辈子抬不起头,于是赵清阁梗着脖子,不甘示弱的回道:嗯?确定啊。
——好吧,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先来。
薄珏抬手脱去了最外面的制服,随手折了两下搭在椅背上,拧干了毛巾朝她走过来,赵清阁反观了一下自己,外套早就被剥走了,衬衣、背心、内衣一共也就三件而已,大事有点不妙。
薄珏先把毛巾贴在赵清阁额头上,弯身把衬衣纽扣一颗一颗的解开,两手捉住背心上的裂口,分别往两个方向使力,“撕拉”一声,沾满鲜血的背心被抽出来扔进了杂物桶。
赵清阁:“!”
说好的一人脱一件呢?
薄珏一边帮她擦腰腹间的血迹,一边以对付小孩子的口吻哄道:我们在被监视呢,tuō_guāng了被人看到就不好了,回去我再脱给你看。你想看哪里就看哪里。
赵清阁腹诽道:看你这个女流氓吗?
薄珏手里的毛巾在她胸口停下,不动了,对上她的眼神,眨巴了两下眼睛,义正词严的一迭声质问: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我们可是合法妻妻,哪里算流氓了,你前几天晚上在我身体里的时候说要掐死我就不流氓了?我半夜睡得好好的你把我给翻起来折腾就不流氓了?我说了不要了你非压着我做到哭就不流氓了?
赵清阁面色一沉。
薄珏不管不顾的把被子给她拉上,盖到肩膀,言简意赅的总结:我最多占点口头便宜,这叫假流氓,你才是真流氓,会咬人的狗不叫,真流氓从来都是披着君子的皮。
赵清阁脸彻底黑成了锅底,凡是不需要亲自动嘴的时候,薄珏一身浪劲儿就直冲外星系,十艘宇宙飞船都拉不住她!不行,她气得心肝儿疼,她这会儿要是能动——
赵清阁胸口剧烈的起伏了一下,怒气冲冲的瞪着她。
糟了,玩过火了。薄珏赶紧三步并两步冲了过来,结结实实亲上了她的嘴唇,赵清阁气不过将脸一偏,薄珏事先固定住了她的脑袋,软硬兼施的舔开了她的牙关。
一分钟后。
薄珏把被子重新掀开,挡住赵清阁大部分身体,继续帮她擦拭,虽然说中将他们应该会刻意避嫌,但是生活在别人的监视下还是小心为上。
赵清阁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开始观察她。可能是成为契主的原因,除了那点浑然天成的柔弱感,薄珏的长相和雏态时相差甚远,她有一副相当漂亮的皮相,低垂的眉眼下,是挺直的鼻梁和樱色的薄唇,唇形完美,说话的时候狡黠灵动,不言不语的时候则格外的遗世独立。
她的身材也很好,凹凸有致、腰细腿长,腹部因为呼吸微微起伏,带动了那些隐藏在衣衫下浅浅的肌肉纹理,赵清阁离她极近,可以很仔细的观察到。
薄珏将白衬衣的袖口直挽到肘部,瓷白的小臂赛过珍珠,几乎可以与衣服的颜色媲美了,脑门上已经沁出细细的汗,她随手又解开了领口的两粒纽扣,露出比常人更加小巧的锁骨来。
薄珏骨架很小,装可怜简直得天独厚。
赵清阁喉头轻轻一滚。
平心而论,赵清阁觉得薄珏还是挺好看的,嗯……手感也不错。
——赵小姐,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和你在床上的时候一模一样。
好了,赵清阁翻了个白眼,决定收回上面那句话。
——别看了,快睡觉。
嘿,说得跟谁乐意看她似的,赵清阁连白眼都懒得翻,干脆脸转向床里侧,闭目养起神来,养着养着居然就睡着了。薄珏把用过的毛巾和水处理干净,自己搬了把椅子在床边坐着。
过了一会儿又把椅子撤了,直接坐在了床沿,手指戳了几下她尚且算有肉的脸蛋,戳着戳着就爱不释手起来,赵清阁无意识的“哼哼”了一声,薄珏不慌不忙的亲上她的嘴唇,使用了催眠,然后为所欲为起来,啊不,只多亲了几下脸。耳朵?不不不,绝对没有。
薄珏再三确认过伤口没有再流血以及被角都掖好之后,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休息室。
从休息室到主舱,再到指挥室,她一路走过去,情况比想象中的好很多,没受伤的学生自发担当起了照顾受伤同学的责任,大部分人集中在主舱,互相分享食物,剩下的一部分同学在各个舱室各司其职,他们已经知道储藏室空无一物的消息了,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在这场突袭后表现出了令人震惊的心理素质。
“薄同学,你们需要食物吗?”一个化学系的学生看她过来,把自己掰成了两半的压缩饼干重新装回包装袋里,迅速的起身,蹬蹬蹬跑到她跟前。
薄珏彬彬有礼的拒绝:“不……”
那同学已经把饼干塞她怀里了,麻溜的又坐回了队伍里。
薄珏摇了摇头,垂下眼轻笑了一声。
“不讲义气的朋友,你从哪来弄来这么多好吃的?”炎樱边往嘴里塞了一小块指甲盖大的巧克力,咂摸了两下嘴不断地回味,边问薄珏。
付乐一歪头,说:“我猜是化学系的同学给的是不是?”
薄珏冲她比了个大拇指:“还是你聪明。”
炎樱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