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整个林府都在赞扬叶莺的善心时,只有苏沫儿不领情,甚至在后花园偶遇时,她对叶莺出言讽刺了一番:
“别以为大家说你好,你就真成了救世济人的菩萨了,你的心思我一眼就看穿了,不就是想要成为我大伯的女人嘛!也真是难为你这么辛苦了。”
“二表嫂,我没有。”
“你别叫我二表嫂,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半路出来的穷亲戚,收留你已经是仁慈,竟然还敢耍这样的小花招。”
“我告诉你,什么样的人就该有什么样的命,你就算得了赞扬,可又算得了什么,依旧改变不了,你卑贱的皮囊下肮脏的内心。”
“有大嫂在,你永远只是个妾室,也只能是妾室。外人永远不会高看你一眼,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地位,我可没那么好脾性,任你骗。”
苏沫儿的一番话,击中了叶莺的死穴,这是叶莺最在意的事,就这样被苏沫儿揭开伤疤,赤喽喽地展现人前,她最后一丝尊严也被击碎。
回去以后的叶莺,痛哭一场,心中的恨意已到达顶点,她不想再等下去了,不管用什么手段,哪怕跟林家撕破脸,她也要得到正室之位。
于是,叶莺重新计划了一番,一直等待着另一个机会到来。
中秋节那一日,她的机会终于来了,在家宴上,她一直在注意着林墨斐,发现他心情很不好,一直在喝酒。
叶莺的心中狂喜,这真的是天赐的好机会,她的等待终于要有结果了。
最后,不用多说,林墨斐喝醉了,被小厮搀扶着回后院的书房,半道偶遇叶莺的奶娘,假意说要帮忙,就跟在主仆二人身后。
奶娘跟着叶莺的婢女里应外合,在小厮去端解救汤时,设计拖住了小厮,叶莺带着一个香炉进入了林墨斐的书房。
第二天,林府上下被一声突破云霄的尖叫声惊动,当赶到时,只见叶莺躺在奶娘怀里,哭得不成样子,要死要活的。
而林墨斐呆坐在床上,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床上那一片红色,尤为刺眼。
林牧当场暴怒,狠狠打了林墨斐一巴掌,本来就紧张的氛围,叶莺还在那一边哭着喊着要死,起身就朝墙边撞去。
林夫人大喊着让人拦住她,叶莺本来就是做戏,自然不会真的撞,刚好就被拦住了,然后跌坐在地上,可怜兮兮地哭泣。
她的奶娘和奴婢对着林夫人跪下,不停地磕头,一个劲地要林夫人为叶莺做主。
林夫人脸色铁青,愤怒地看向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心中也悔恨自己竟然引狼入室了,亏她之前一心一意为叶莺打算,想不到,她竟把主意打到自己儿子身上了。
她对叶莺厌恶至极,可又能怎么样,在场这么多人,全都看见了,是她儿子欺负了人家一个柔弱女子,她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吞。
林牧也是,再生气也不能不管自己的儿子,他只能让林牧将叶莺收为妾室,稳定住叶莺,才能完全将这件事压下去。
大儿子不争气,可是他还有一个小儿子,不能因为这件事让小儿子的仕途蒙羞!即使知道是叶莺故意设计的,他也只能忍着。
只是,他低估了叶莺的野心,她竟死活不肯为妾室,说什么要成为平妻,接着又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地大闹。
林牧和林夫人有自己的底线,让她成为妾室,已是让步,再则,韩凡云没有做错任何事,倘若应了叶莺,他们有何颜面面对韩凡云。
叶莺的条件自然是得不到应允,此刻的叶莺已经没有了退路,若是不能成为平妻,她做的一切又有何意义,做妾,她是死都不会的。
反之横竖都是死,不如就闹大一点,也许能博最后一丝生机。如此,叶莺便跑到了宫门前闹了一出,惊动了圣驾。
皇帝震怒,斥责林牧管教儿子不严,好歹也是驸马,又是丞相,竟然让这种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
皇帝发怒不是有多开明,为民伸冤,他没那样的闲心,加上那是自己的妹夫,是自己最信任的大臣,怎么也不会偏向叶莺的。
可叶莺已经闹到宫门前,这件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皇帝若是偏袒林家,有损威严。搞得他下不了台,这才是让他震怒的原因。
最后,他只能是严惩林墨斐,杖责五十,在府中禁闭一年。叶莺无视皇威,宫门前大闹有失体统,杖责了十棍,之后便将人丢给林牧处理。
杖责五十,一个习武之人都不一定受得,林墨斐被抬回来后,已经奄奄一息,这还是林牧买通行刑的人,才留下林墨斐一条命。
林牧恨透了叶莺,可却依旧不能对她动手,她在外人眼里,就是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弱者,若是杀了她,不仅不能向陛下交代,甚至会让陛下更为难堪。
不能动她,叶莺就更加变本加厉,威胁林牧若是不能给她想要的,她大不了舍掉这条命,给林家抹黑。
眼看事情愈演愈烈,韩凡云再也忍不住站了出来,说自己愿意让林墨斐娶她为平妻,只求这件事就此过去,谁也不要再记恨谁。
林夫人当场失声大哭,搂着韩凡云瘦弱的身子哭得直抽气,不停地说着傻孩子,韩凡云只是默默地哭,透着悲烈的绝望。
叶莺得偿所愿,嫁给林墨斐成为平妻,与韩凡云平起平坐。林墨斐自知对不起韩凡云,拼尽全力地想要补偿她,可韩凡云却不愿意再见他一面。
半年后,叶莺被诊出有身孕。
那一天,林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