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们还是在一起商量着,改出一版版方子,伺候温宪的人,偶尔偷偷背着人抹抹眼角。
不知过了多久,向晚回来了。
“主子恕罪,奴婢一直找了许久才找到玉琳格格,那位蒙古格格是敖汉鄂齐尔郡王的孙女——巴音格格。现在玉琳格格正在外面候着,可要召见。”向晚恭谨的问道。
“不必,让她站着吧。”云荍开口,声音却是哑的不行。
向晚大惊:“主子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云荍清清嗓子,才好了些,淡声道:“无妨,喝口水就好。”
向晚急忙亲自去斟了杯水递给她,这会儿她也感觉到不对了,想问却又不敢。
云荍捧着杯子抿了几口,她看出向晚的疑问,却无心解答。
就这么沉默的坐了一个晚上,向晚请示了两次让她去歇着,都被拒了,索性不再说话。
这些许时间,她也看出了些端倪,温宪公主,怕是不好了。
倒是外面的玉琳格格不清闲,三番两次请人进来通传求见,进来传话的人被向晚甩了几个眼刀子,再不敢搭理玉琳格格。
玉琳也只能满腹怨气的在外边站了一晚上,中间还有伺候的人来给她送了披风,塞外夜间还是有些冷的。
天蒙蒙亮,远处的红日正待一举跃出的时候,伺候温宪的人噗通一声跪下了,哭嚎道:“公主!”
顿时整个帐子内外的人都被惊了起来,太医急忙上前,也顾不得男女之别,直接诊脉、翻了眼皮,却又颓丧的退下。
其他太医也是一样的动作。
云荍早已站在榻边,太医跪了一地。
“启禀娘娘,公主殿下,去了。”
年仅十九岁的温宪,就这样结束了她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