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珊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便不再说话了。
四人回到屋里用完了午膳,便坐在桌前各干各事。含卉和丹书都拿着花样子在绣荷包,云荍一向对这些是敬谢不敏的,拿着一本游记坐在那里看了起来。
佩珊却是最坐不住的那一个,已经跑去隔壁屋子找她相熟的姐妹打探消息去了。
不一会儿,便见沛珊疾步走了进来,脸颊上还残留着红晕:“嘿嘿,打听到了,那三个被罚了。陈嬷嬷罚她们后三日每日下午加练一个时辰的蹲礼,并且要将女戒女则各抄五遍,限两日内抄完。”
沛珊说完两眼亮晶晶的,很不淑女的笑出了八颗牙齿,看来对这个处罚结果很是满意。
“是吗?看来接下来几天没什么热闹瞧了,她们可是要好好忙忙了。”丹书浅笑道。
含卉和云荍到是没发表什么看法,含卉是一向比较稳重的,轻易不会对什么事发表看法。云荍却是没什么感觉,一来,在现代热闹看太多了,都是怎么狗血怎么来,张雅兰她们虽说肯定比现代的初中生段位要高,但还是比不上战斗力爆表的大妈们。
云荍顶多就是瞧瞧新奇,毕竟是古代人亲自上演的嘛,比看电视剧真实多了不是。
平静的过了几日,张雅兰她们的处罚也已经结束了。
之后他们也没再闹出什么来,佩珊为此还唏嘘了好一阵,感叹她们怎么就没狗咬狗咬起来,让大家好好看看她们的德行。为此还被含卉揪住她的不雅用词又是一顿说教,说的沛珊连连告饶、保证再也不敢了才罢。
这日,已是在储秀宫学习的第十日了。
结束了一上午的训练后,云荍她们照常回了集体宿舍用午膳。这事云荍在心里对她们住的屋子的叫法,本来嘛,四个人住一间,可不就是集体宿舍嘛。
用完午膳,云荍照样拿了一本游记靠在榻上看,丝毫没有要出去走走消消食的想法。而含卉也拿出了她秀了好几天的荷包,打算今天就将它完成。
奇怪的是今日丹书却没有同含卉一样拿出绣品,却是对沛珊道:“珊儿,今天吃的有点撑,咱们去御花园逛逛消消食、顺便去喂喂鱼可好。”
佩珊却是想都没想就连连点头:“好啊好啊,咱们走吧。”原来沛珊是最不耐烦待在屋子里的,平时云荍她们三个都不愿意出去,各自做各自的事,沛珊在屋子里都快闲的发霉了,今日好不容易丹书愿意出去,她焉能不高兴。
于是她俩就收拾了一下,让小宫女去找了点鱼食,带着小宫女就出去了。
云荍两人也没想什么,还是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情。
小半个时辰后,正当含卉将他的荷包收完针,正在屋子踱步散散僵硬的身子的时候,沛珊却满脸泪水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书姐姐,书姐姐她、她落水了!”
云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在心里撇撇嘴,某个用情至深的男人一除服就上了别人的床了好吗?你们到底哪里看出他用情至深的?情难自禁倒是有可能,不过可不是对皇后。
乾清宫,梁九功躬身进入屋内,站在康熙身边轻轻说道:“皇上,查出来了。”
康熙没说话,直到写完一张纸,才停下,淡淡道:“查出什么了?”
“抓到御膳房一人,制药房两人,内务府一人,皇后宫中宫女一名,找到此人时已自尽身亡。还有一位...是昭仁殿的徐氏,人都已经送到慎刑司了。”说到最后一人时,梁九功顿了一下,实是这徐氏是恭亲王进献给康熙的一名戏子,虽然服侍了康熙,但因为出身的关系,连个庶妃的名义都得不到。乾清宫后面的昭仁殿和弘德殿住的都是这般身份的女子。平日里,乾清宫伺候的人也只叫她们一声姑娘罢了。
“去看看。”康熙扔下擦手的白布,大步出去了。
来到慎刑司,被抓进来的几人已经在上刑了,康熙首先来到了徐氏所在地方。
此时的徐氏披头散发,身上鞭痕一道又一道,康熙仿佛没有看到般坐下,淡淡道:“说吧,朕给你一个痛快。”其实他对这徐氏根本没什么印象,完全不记得还有这么个人,或者说,昭仁殿里的能叫他记得的怕是没有。如果后宫里的妃嫔还能算是他的女人的话,乾清宫后面两个殿里的,只能算是他用来泄欲的工具了。
“哈哈哈哈哈,康熙!我恨啊!我恨我没有机会杀了你!你们爱新觉罗家的人都该死!只弄死你一个皇后?不够!等着吧!你们会全部死绝的!哈哈哈哈哈!”徐氏有些癫狂的笑着,话里的恨意像是要冲破了天际。
“为什么?”康熙完全没有受到徐氏刚才话语的影响,语气平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