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买回来的几个人总要认识一下家里的主人,因为白天和真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件事,所以一切还是白曦瑶做主。
“从今天起,你们就是这个家的人,我们并不是什么富足人家,要的也只是能干活的人,如果有一天让我发现你们连自己该干的事情都干不好,对不起,你们就走吧。”白曦瑶看着五个人,冷冷的说,“不过你们如果干的好,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们。”
“是,小姐,”五个人都是见惯了大世面的人,听到白曦瑶这样的话,立刻就明白了,而且这个女孩虽然只有四岁,可是说话行事一点儿也不像小孩子,让他们不敢心生反抗,相反坐在主位上的两个人跟这个女孩一比却很平凡。
“这个是我爹、我娘,从今天起他们也是你们的主子我不管当初多风光或者是怎样的身份,现在都只是个农家汉子,知道吗?”说这句话的时候,曦瑶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季仁和那个妇人。
“是,小姐,”五个人再次恭敬的应道,“请小姐赐名。”赐名,不过是为了让他们忘记从前,好好做事。对于这一点,白曦瑶倒不是很重视,于是就没有改,仍然让他们叫以前的名字。最后,这五个人当中当过管事的叫林立,种地种的好的那个叫连基,剩下季仁母子,五个人恭恭敬敬的给白天和真娘磕了头,然后这件事情就结束了。
“娘,您还没休息?”几个男子合住在一间房子里面,季氏因为是女人,只能让她自己住一间,季仁不放心看到母亲,见她还没睡,就敲门进来。
“仁儿,娘心里难受,”季氏垂泪,想到自己从前的生活,而现在却只能窝在这么一个小地方了此残生,心里堵得慌。
“娘,我知道你难受,不过我们能活下来已经很不错了,”季仁安慰道,父亲是个大夫,可是却惹上了贵人,才会被人陷害入狱,母亲出身名门,却要过颠沛流离的日子,弟弟病弱,需要好的药材养着,现在能有一个安身之所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而且,我们以后会更好的。”
“哎,能活着就好,其他的也就不强求了。”季氏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你们兄弟两个要好好的,娘才能好好的。”
“仁儿知道,”季仁点点头,眼中充满坚毅,他一定会让娘过的更好。
“早点睡吧,明天就听小姐的吩咐好好做事,”季氏不是一个只会追忆往昔的人,虽然为人奴仆,可是她看得出来小姐是个心善的,而这家的老爷夫人也是个好人。
“恩,”季仁点头,退了出去,转身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院中,微微思索了一下,还是走了上去。
“小姐,”白曦瑶清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季仁一转头便看到白曦瑶站在自己的身后。
“恩,季婶休息了,”曦瑶转过身,看着季仁,“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就不要想太多,你说你会医术是吗?”
“是,家父是一个大夫,从小耳濡目染,自然会一些,”季仁毫不隐瞒的说道。
“世代行医?”曦瑶歪着头问道,暗自猜得着季仁的身份。
“是啊,家中自曾爷爷那一辈就已经开始行医了,”季仁颇有感慨的回道。
“这么说来,你从前的身份定然不差,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白曦瑶看着季仁,心中不解。
“家中遭逢巨变,父亲去世,只余季仁与家母幼弟,家中奴仆被发配,”季仁是想既然卖身契都在人家那里,这些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这样啊,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季仁明显愣了一下,如今他和母亲弟弟的卖身契都握在别人的手上,主人让干什么他都只有遵从的份,不过每一次看到病弱的弟弟,他都有一个愿望就是治好他,苦笑了一声,“如果还有机会,我会钻研医术。”
“恩,很好,”曦瑶听了季仁的话,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季仁,季仁,难怪她刚开始听到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十年后,上京被勋贵争相巴结的神医,但性格诡异,无人能猜透,请他就医,千金难求,更难得的是,父亲一直对这个人十分赞许,母亲似乎与他的母亲是挚友,想来就是那个妇人了,不过,他死的很早,不到三十五岁就死了,让许多人都觉得十分的遗憾。
“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季仁不明所以的看着曦瑶。
“诺,这本书给你,”曦瑶将自己从山中得到的那本《医经》交给季仁,这本书主要讲的是医药、医理,而她对这些一窍不通,与其放在自己手中浪费掉,还不如交给能将它合理利用的人手中。
“医经?”季仁接过曦瑶递给他的书,翻开一看,居然都是有关于医术的,心里一喜,而且这里面附有很多奇特的病例,都是他以前从未接触过的。“小姐,你这个是?”
“这本书是我无意之间得到的,既然你懂医术,以后这本书就给你了,”曦瑶笑了笑,“尽管我现在还不能给你什么承诺,不过你可以照着自己的想法往下走。”
“谢谢小姐,”季仁小心的将那本书收起来,真诚的道谢。
“不用谢我,身边能有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远远比一个会种地的农夫好很多,”曦瑶说出了心里话,想到十几年后那个千金难求、争相巴结的清贵的神医,忽然觉得还是自己赚了。
对于种地方面的事情,曦瑶原本就不懂,现在好了多了两个人帮忙,加上白天,三个人五十亩地虽然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