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呢?”
“在部老那里!”木英泪眼婆娑,脸上充斥了担心之色。
“我去看看,你待在这!”木苟也不多说什么,走出家门往部老居住之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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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木家自跟着部老以来,兢兢业业,功劳苦劳谁敢抹去!如今我、我儿尽皆为村庄落得如此田地,难道还换不来村庄的一旮旯安身之地么!”一位坐在椅上的中年男子义愤填膺地吼道。
此人正是木苟的父亲木磊。年纪也就四十多,头上的发丝却已是斑白,双腿下的粗布裤脚空荡荡地垂下,看上去颇为的凄凉。
“话不能这么说!这是村庄一直以来的规矩!老幼无用之辈不可逗留村庄,拖村庄后腿!别说你木磊一家,就是其他家也要如此!”说话的人正值壮年,声音洪亮,裸露出的双臂碗口般粗壮,乃是村庄中数一数二的猎人。
木磊脸色发白,指着壮汉,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们说!我老木也不要什么,就要个安居之所,吃的,用的我老木家都一力承担!这都不行么?就非要我老木一家子的命么!”
他指着四周一些上了年纪的男子。
这些人平常时候没少和他称兄道弟,出外猎杀猛兽的时候也以他马首是瞻,但此刻却多是默不作声了,不止如此,一些还调转枪头处处针对老木家。
木磊老实忠厚,但也不是没有脾气之人,此刻听得四周人一个个出声让他老木一家子立即离开村庄,他顿时气得嗷嗷大哭。
“什么狗屁规矩!当初你老李被大熊子打伤,家中也都是幼儿,我老木二话不说,免去你老李家每月需要上缴的猎肉!”
“还有你老巴家!刚来的时候,浑身是伤,半年下不了床,谁我老木让你在我家养伤,何以今日如此对我!”
“你铁蛋子!这次要不是寻猎的时候,不听劝告,擅自深入密林,招惹了大蟒,我老木何以至此!”
······
木磊每指着一人,那人就低下了头,显然心中极为愧疚。
若不是木磊,现在落得如此局面的就是他们了。
当然也有人不吃木磊这一套。
“出外猎杀本就需互帮互助,天经地义,你木磊拿这来说事,也太无耻了吧!”说话的人年纪比木磊还要长一些,头上半白头发,乃是一名老猎人,对村庄的作用不可谓不大。
像这类经验丰富的老猎人除非是走不动了才会被送出村庄,成猛兽裹腹之物。
“今日你老木家不走也得走!”另一名老猎人也说道。
村庄里的老猎人和部老才是最终决话之人。
部老虽然地位最高,但并不是其一言之堂,如果其他的几名老猎人全部反对的话,就算是部老赞同也无济于事。
一声轻叹,老猎人装束的部老走了出来。
“大家听我一言!老木家确实对村庄贡献极大,老木家大子刚去,现在就将他们赶出村庄,未免让其他人心寒!而且老木的要求也不高,只是想在村中安置,水源和食物都不用村中所出!这样也不会增加村里的负担!依我看就——”
一名老猎人打断了部老的话,咄咄逼人地道:“不吃不用村里的就没负担了么?村里的土地都靠大家守护,种植的作物也要土地,他住在这里就占据了土地资源,这就是浪费!”
“没错!不要以为飞上了天空就不再承受大地的恩惠!他老木家打的算盘可骗不了我们!”
“部老,你也不必要说太多,上次你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现在可决然不能再错了!我们三个老家伙也不允许这样!”
部老脸色也有些难看了,“若是怕他占据了土地资源,那住我家里总行了吧!”
三位老猎人看出部老生了怒,也觉得有些过了。
“话虽如此,他老木家依旧得按照规矩,每个月每个人都需要上缴十斤猎肉!”
部老知道这是三位老猎人所能容忍的极限,只能接受了下来。
村民相继离去。
木苟走进屋,看着老泪纵横的父亲,心中怒火升腾。
他不是一个易怒的人,但此刻却忍不住有了怒火。
“不要怪他们!他们也是为了村子着想!”部老拍了拍木苟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弱小的村庄为了维持生存下去的希望,只能不断地压榨每个人的价值!我们不是那些部落,拥有强大的力量,只能通过优胜劣汰的法则来苟延残喘!”
部老眼中露出一丝悲意。
“我明白!”木苟收起了怒气,平静地道。
吼~
外边忽然传来一阵喧哗。木苟连忙冲出村口,只见不远处一片草地上,一头犹如猎豹,身上却长满了花斑鳞片的猛兽往村子里冲来。其速度飞快,用四肢生风来形容完全不为过。
木苟心中一紧。
村中的猎人纷纷从家中拿出弓箭,对着猛兽一阵猛射,但木制的箭矢根本难以破开猛兽身上的鳞片,不多时就被猛兽冲到了百米外。
忽然,猛兽四肢踏空,落入了村庄布置的陷阱中。
随着猎人们拿着铁质武器冲上去,木苟知道这次的危机已经解决,心中蕴藏的怒火也随之消散了几分。
但他知道,村民们之所以会对他木老如此咄咄相逼,却和那三位老猎人有着极大的关联。
不然的话,以其哥哥和父亲的功劳,就算是被驱逐出村庄,也不会是在这段时间,至少要到一年半载之后。
“系统,调出部老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