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一放话,林家的人也没办法。
他们倒是想卡着不让林老出殡,以逼迫乔楠妥协,问题是自己的腰杆子没有人家的枪杆子硬啊。谁先害怕谁先输,林家的人再不甘愿,也只能暂时听从安排,让林老与翟老的丧礼办妥当再说。
看着两位老人家一点点被推入火炉之中,哭得最无法自控的要数四个孩子。三宝紧紧搂着乔楠的腰,把脸埋在妈妈的怀里,嘴里不断喊着太爷爷和师爷爷。
大宝和二宝的感情内敛一些,只是静静地依附在乔楠的身边,可是眼里的泪水怎么擦也擦不干。很快,泪水把两个孩子的脸全部打湿。唯有小宝年纪最小,所以哭得最响,那嚎啕大哭的样子,谁都不怀疑,其实小宝已经开始懂得生与死之间不可跨越的距离。
此时此刻,无论是大人或者是小孩儿几乎都瘦了一圈儿,尤其是乔楠和翟升几个要守灵的大人,神色更是憔悴不已,面色微菜。
这一天,何义请假也来了,他代表那些在国外驻使的同门来送林老最后一程,愿这位对他们有提携和再造之恩的老人,一路走好。
“小师妹,你没事吧?”当乔楠怀里捧着林老的骨灰,亲手把林老的骨灰放进早就选买好的坟位后,何义才关心地问道:“如果师父还在的话,他不会希望你这样的。你还有三个孩子需要你去照顾,师父很疼他们。师父不在了,你要连带师父的那一份爱都放在这三个孩子的身上。”
这三个孩子是师父和小师妹共同的心头之宝。
“我知道。”手里握着三宝和小宝的小手,乔楠声音嘶哑地应道:“我会努力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师父对我的期待,我都明白。我会让自己振作起来,绝对不会让师父失望的。”
“林家人,你想好要怎么办了吗?”师父生前的时候,就极不耐烦应付林家的人。哪怕师父从来不是一个缺钱的主儿,哪怕林家找来的人,真的是遇上了必须拿钱来解决的大事儿,师父从来都没有对林家的人松过口。
师父的这个做法是对是错,何义不予以评价。何义知道的是,接下来要为难的人是乔楠。乔楠要是延续师父在世时担那么以林家的人脾气,目的一天不达到,必会如附骨之蛆,怎么甩也甩不掉。
相反,假如乔楠心软松口,那么林家人也必会化身为蚂蟥,说不准还要让乔楠养他们一大家子一辈子。而且,乔楠真要松口了,难免会招人话柄,觉得乔楠不够尊重林老这位师父。林老才离开,乔楠就忘了林老的性格,做出违背林老生前意愿的事情来。
所以,这事儿非常不好处理,似乎不管怎么做,乔楠永远都是做错的那一方。
明白这一点,何义才清楚,林老留下来的那些东西,真不是那么好拿的。其实这些钱,烫人的厉害,尤其是林家的人皆是泼皮之辈。
“没什么可想的,师父以前怎么办,我也怎么办。我名正言顺,林家的人顶多是嘴上说几句,在我这儿占不到丁点的好处。林家的人真把我逼急了,我不介意做一些让林家人知道了之后,会心痛到流血的事情。”
林家的人不是爱钱吗,对付这样的人,也没那么难。
“田东帮我找了一个基金委托人,我从师父留给我的那些东西之中拨出了一千万,以资助社会上那些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
何义眼睛一瞪,对乔楠翘起了一根大姆指:“小师妹,你厉害的。难怪师父这么放心地把所有的一切东西交给你,你的确有能耐拿得住师父给你的这些东西。”至少换作是他的话,他反而还没小师妹的能耐,他一定会被林家的人缠得不行之后,多多少少让林家人愿望得偿,拿点好处,暂时离开。
“他们要敢逼我的话,我更厉害的事,都能做得出来。林家之中,除了我师父之外,都是名不成功不就,念书没天赋,做事不勤奋。唯一一、两个能拿得出手来说的,也只是做生意的。”做生意好啊!
林家的人把她惹急了,她就敢找林家生意的对家,投资这些对家吞并了林家的生意。到时候,林家就真的唱不出什么戏,闹不出什么花样来了。
“赶尽杀绝?”看着文文弱弱的小师妹,做起事来,这么杀伐果断、不留余地?
乔楠冷笑:“今天是师父和老爷子出殡的日子,这样的日子他们都敢闹,扰了两位老人家还未安眠的英魂,你觉得,我有什么不敢做的?!”再狠的事,她都做得出来,反正又不犯法。
何义叹气,林家的人这次是过分。
要不是中央上头派下来的人及时出现,不然的话,翟老首长和师父这会儿只怕还躺在棺材里,被堵在军区大院儿呢。
亏得翟家人不喜欢出风头,翟首长拒绝了所有媒体的参与和报道,不然的话,林家人这么一闹,翟家再有理,也会被闹得脸上无光,引来颇多无端的恶意揣测以及语言攻击、道德绑架。
一个不小心,翟家的政敌拿捏这事儿说话,往翟家身上泼脏水。事情越闹越大,翟家越是不利,小师妹在婆家的处境越是难堪和难过。
“这事儿,你小心处理。如果没有人推动的话,林家的人胆子不至于这么大。虽说人为财死,鸟为死亡,可林家人的胆子一向不大。”不然的话,林家早就仗着师父的身边没有其他亲人,以亲戚的身份强行接管师父的一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林家人的胆子一下子肥了那么多,要说其中没有别人的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