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问比他先喝醉,抱着酒坛子和衣往地上一躺,就睡了。
江城虽没醉的不省人事,但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强撑着翻身上了马。高恕在底下看得有些担忧。
“大公子,要不我给您叫个小轿来吧?”
“没事。”他摆摆手,刚刚喝过解酒汤了,人勉强还算清醒。江城拽过缰绳,同他颔首告辞,双腿将马肚子一夹,驱马回了明府。
这酒的后劲果然大,饶是一路上吹冷风,他仍觉得头晕目眩。
不知几时到了西跨院,这冷冷清清的地方,一到晚上连灯也没有几盏,远远看去很是阴森。江城走在石板小径上,颔首往自己住处一望,竟发现他的房里亮着光。
想不起是自己临走前点了灯烛,还是酒喝得太多出现了幻觉,江城摁着眉心,缓步朝门边走去。
温暖的烛光照出一个人的身形来,妃色的背影,纤细得让人心疼,侧脸的轮廓,光华浅浅,长长的睫毛随她眨眼而颤动,她唇边永远含着笑,和煦得就像春风……
明霜正在摆弄一盆花草,余光瞥见他走来,笑意立时荡开。
“诶,你回来了?”她把手里的花朝他跟前送了送,“快看看,这花儿好不好看?”
江城淡淡嗯了一声,垂眸看得满屋子的花木,不禁奇怪:“怎么搬来这么多?”
“这不是见你房里有蚊虫么?”明霜把花盆小心放下,“我特地让人挑了这些给你布置的,你看……灵香草、万寿菊、茉莉花……对了,把这个拿着
。”她掏从袖口内出个东西递给他,“防虫的。”
手里被塞了个香包,江城发了一会儿怔,笑道:“我又用不着这个。”
明霜拈了朵花,转过眼看他:“你用不着,我用得着呀。万一下次来,又被咬得满手是包怎么办?”
“我不会养花。”他迟疑,“养坏了怎么办?”
她浅笑:“不打紧,我来给你养。”
说得像是要长住一样,叫杏遥知道回头又要念叨他了,江城摇头失笑,推她进屋。
“……这么重的酒气,你喝了多少?”
江城往桌边一坐,双手抵着额头,低低道:“不多……就五坛。”
“怎么脸红得这么厉害呢?”适才在外面瞧不真切,这会儿在灯下一照,愈发见他脸色不对劲了,明霜禁不住担心起来。
“难受么?”
“有一点……歇一歇就好了。”
他酒量一直很好,喝多少都没见醉过,这还是明霜第一次看他说难受,她拿手去摸摸他脸颊,登时一吓。
“呀,好烫,别不是发烧了?”
萧问带来的酒确实烈,江城早感觉到周身滚烫,眼前一片模糊。偏偏她手指冰凉,便不由往旁边凑了凑。
明霜倒也很配合地伸手过去由他蹭,歪头促狭一笑。
他喝醉酒的样子比平时有意思多了。
忍不住便伸手多逗了逗他……
江城本就感到不适,她清凉的指腹沿着脸一路往下到锁骨,背上便猛然起了一层细栗,心头的燥热越燃越大,酥/痒难耐。他醉酒后定力浅,经不起明霜这样撩拨,偏偏她又没有要放手的意思,指尖抚上嘴唇,触感细嫩,不由心驰神荡。
“霜儿……”
明霜正不解的应了一声,手腕上蓦地一紧,刚要抬头他就重重地吻了下来。
带着酒香的鼻息萦绕在四周,灼热却撩人。
这次和以往有些不同,江城的动作略显粗暴,舌尖急躁地撬开她贝齿,不顾一切地在唇齿间肆虐。他从来吻她都很温柔,力道都不敢加大一分,今日却连牙也用上了,搅得明霜唇瓣生疼。她皱着眉吟哦出声,托在腰间的手便猛然收紧了一些,太用力了,她头昏脑涨,连气都喘不了一口。
少女的体香萦绕在鼻尖,他吻得愈发激荡,干脆将她从轮椅中捞出来,放在床沿,俯身压了下去
。
院中风声萧萧,吹得房里的呼吸声也越来越重。室内的花香夹杂着淡淡的酒香,铺天盖地全是他的气息,温热的嘴唇从耳垂吻到颈项间,扫过之处一路都是清清凉凉的湿意。
明霜被他亲得浑身无力,脑子里千头万绪结成乱麻,索性伸手勾住他脖颈,也低头回吻过去。不知不觉领口已经松开,江城攀着她肩头,顺着衣襟滑入衣衫之内,指尖的触感温软如玉,他喘息渐乱,力道愈发大了些,膝盖直抵在她两腿间。
明霜咬着牙倒抽了口凉气,哀怨道:“疼……”
她声音传入耳中,分明带着哭腔,江城愕然一惊,神志瞬间清醒,这才惊觉做错了事,忙起身来替她拉过衣衫。
“对、对不起,属下逾越了……”
明霜揪着衣襟坐起来,伸手揉着嘴唇,听他一紧张连称呼都改了,原本还在发蒙,这会儿又感到好笑。
万万没想到,自己上一次喝多是偷吻了她,这一次喝多却又做出这样的事来。江城暗自懊悔,父亲自小告诉他酒乃万恶之源,他仗着自己酒量好,从未放在心上,想不到而今遇上她,却连连失态。
果然,只要是明霜的事,他总会方寸大乱……
江城背过身子,实在是觉得愧对她。
他这样,倒让明霜不好意思起来了,挪着腿慢腾腾地移到他背后去,宽慰道:“你别难过……”说完发觉这话有点奇怪,她琢磨着又改口,“是我孟浪了,不该那么撩你。”
“你……”听她莫名其妙地认错,江城啼笑皆非地摇了摇头。
“等成亲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