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洱善在高处观察良久,整个村落的灯越来越少,夜深了,所有人都睡了。
她确定不会有人发现这边情况以后,从木堆上跑下来进入已经结束战斗的屋子。
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冲得吴洱善当场呕吐,一名特种兵正将一名大约一米九的雇佣兵尸体往外拖,吴见状吓得又大大吐了一口。
她正擦嘴,詹半壁就抱着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从黑暗中走出来,吴洱善大喜过望,等她们走到灯光下,吴看清楚了那女人是温禧后,就激动的亲了好几下詹半壁。
“太好了,太好了!”
詹擦了擦脸颊,说:“小欢喜救出来了,温翀受了重伤。”
“什么?!!”
这是一脸鲜血的温翀被两名特种兵抬出来,吴洱善吸气道:“薄洄也太狠了。”
“你跟着特种兵,先送他们兄妹回去。我在这里善后。”詹半壁擦了擦双手,说。
吴点点头,很快就和抬着担架的特种兵们消失在树林里。
负责善后的特种兵里就有杨卫国,詹半壁把杨卫国叫过来时,他的脸上全是鲜血。
“先去把脸擦干净。”
“是,詹司长。”
杨卫国把鲜血擦干后,一脸谨慎后怕的神色。
“是不是我不过来,你们就准备弄死温翀?谁给你们下的命令。”
“詹司长,姓容的那么嚣张,一半原因是因为她这个继子在空军里的声望,废了他,就等于……”
“啪”得一声,詹半壁甩了杨卫国一巴掌,杨卫国就这么站在那里,他继续说道:“詹司长,你现在对温家兄妹手软,将来他们对你可不会手软,这对兄妹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詹半壁再次拿帕子擦干净手上的鲜血,“你们进去的时候,屋里是不是没有人看守温禧?”
“有五个雇佣兵,三个逃了,两个毙了。……可能薄洄是意识到再留温禧下去会有大麻烦,所以看守的并不严密。……詹司长,您不用担心,温翀已经废了,而这笔账肯定是算在薄洄身上。和您没有半分关系。”
杨卫国讨好的看了一眼詹半壁。
詹半壁看着波光涌动的湖面,她一句话也没说。
天欲破晓。
前路未知。
而对于彻夜等待雇佣兵消息的薄洄而言,今夜原本的计划不过是放鸟归巢,他让五个兵仔守在那里的目的是看准了人就放温禧。
这么简单得小任务,居然折了两个兵,另外三个屁滚尿流的讨回来也是浑身挂彩。
“木屋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确定温禧能顺利回去?”薄洄问。
“还留了个放哨的在树上,他说詹半壁抱温禧出来了。”
“今晚很奇怪,两眼一抹黑就是一顿乱打。他们下手太狠。不要命咧。”
没人看见木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超出预想的事,薄洄问不出实情来,只好作罢,尽管他心里隐隐有点不安,但只要人放了就成。
————————半步猜作品——————————
温禧一直双眼紧闭的躺在床上。
吴洱善唤了好多声,温禧依旧一动也不动。
穿红裙的温禧肤色红润,全身上下也找不到什么大伤口,吴越来越觉得她像个睡美人。
可这童话故事放在自己朋友身上,吴就觉得一点儿也不美了,她怀疑薄洄给温禧吃了毒药。
正不知道如何是好,詹半壁回来了。
“她还没醒?”
“是啊。叫不醒。”
“已经找好船了。去密林里,她不能跟我们上飞机,只能偷、渡她回去。”
“我护着她偷渡吧。”吴洱善握紧温禧的手说。
詹半壁摇摇头,“缺一个都会引起怀疑,我们都要安全离开这里。赶紧给她裹上大衣,你抱她上传,快,天马上就要大亮。”
詹半壁那自己的大衣裹好温禧,“你负责送温禧上船,我负责温翀。”
吴洱善点点头。
那一片扁舟就在林中等着吴洱善,她看向坐在船上的特种兵,“你们照顾好她,我们可是千辛万苦才救回她。”
“好的,吴小姐,请把她给我们吧。”
吴洱善顿时有些不放心,她裹紧温禧,说:“你路上小心,等你醒过来,一起喝酒啊。”
温禧如摇篮里昏睡的幼婴,被放进摇摇晃晃的扁舟中。
篙子一撑,扁舟迅速的驶远,很快的,这扁舟就脱离了吴洱善的视线,它从村里驶向荒无人烟的地方,这是偷、渡的必经之路。
这舟行到水中央时,一名特种兵说:“这里是水最深的地方了。动手吧。”
“是直接将她撂下去,还是?”
“这不是废话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当然是得当场溺毙了才算了结。”
他们一起把温禧扶起来,其中一名特种兵从后掐住温禧的头,不小心扯开她后领子的时候,他看见温禧背上全是快要消去的吻痕,他脸一红的说:“她该不会被陈家军给轮了吧?……这么漂亮的女人,他们肯定忍不住。”
“你他妈少拖延时间,摁下去!”
“你说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杀了多可惜,我看要不留给我。”
“啪”为首的杨卫国一巴掌拍在他的平头上,“你小子想死是不是,想什么呢!你不知道她是温禧啊,你等她醒过来一准儿把你撕成碎片你信不信!”
“……杨队长,我这不是怜香惜玉吗。”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