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四十出头,圆脸,看着很和气。

“把门关上。拴好了。”妈妈转身正要走,又转过来说:“哎?这是哪一房的小丫头,葵水都还没来,出去就鬼混了?脸上这唇印是哪里来的?”

那小丫头吓坏了,连忙捂住脸,害怕的往后缩,小盈连忙将她护在身后,说:“莺莺不是去鬼混,我们从裁缝店出来,要去买水粉,哪想到水粉铺外面全是……全是……军队里的姐姐……”

“噗……”知画笑了,“你这个小浪蹄子,见谁都叫姐姐,哈哈。”

“她们都比我们年纪大多了,难道叫妹妹……”小盈看向妈妈,“她们个个人高马大的,有枪,把我们赶到巷子里,说是亲了才让走,不亲就不让走。我们这才晚回来的。”

妈妈脸色立刻变了,晚秋问道:“多少个人?看到她们番号了吗,军服上有番号的。除了亲嘴,有没有逼你们做别的?”

“有三四十个……”

“刚开始是叫我们排队亲脸,后来……后来……”

“她们还给我们金耳环、金项链了……不过我们没要。”

“我看到她要了,还让她摸……摸……”

没一会儿,这些小丫头们就开始七嘴八舌的指责对方了,妈妈头疼的呵斥道:“都给我住嘴,小盈,你来说!全都跟我进来,说清楚。”

关了门,晚秋给妈妈倒了杯茶,各房的姊妹也全都坐定了,人人脸上都有些危急之色,毕竟在漠克里,当街为难女院的女孩子,这还是头一遭。

“小盈,你把事情仔细说给妈妈听。受欺负的,妈妈自然会为我们讨回公道。”

小盈眨巴着眼睛,一时间有些支支吾吾,晚秋给妈妈捶了捶肩膀,说:“这些小丫头都吓坏了,妈妈,我看,先让她们喝口水,吃点东西,再问,自然能问清楚。”

“是啊是啊,看着怪可怜的,这件事情太可怕了。”

“从前打仗再乱,我们有知画撑腰,也没人欺负咱们呀。”

“对啊,妈妈,我们略等等吧。”

知画倒是没说什么,喝茶吃糕,眼神在小丫头们身上来回看。

一刻钟后。

小盈定下神来,开口了。

“她们一共应该是四十二个人,我没看见番号,因为当时太害怕了,而且她们把我们赶到巷子里以后,就让我闭上眼睛。我们闭着眼睛的时候,她们就脱了外套,放在一边了。”

“妈妈,你听啊,这就是有目的有组织的欺负咱们。”

“还有呢?”妈妈叹了口气,问道。

“然后,她们就让我们睁开眼睛,让我们排队,挨个亲她们……刚开始没事,后来,有人就反过来嘴对嘴的亲我们,还把人拖到一边去,压在墙上,拿金耳环、金项链、碎银子、小金叶子出来,说要摸。”

“…………”

“我们都不愿意,但她们硬要摸。眼看就要脱我们衣服了,我就挣到一边,抢了一把枪,朝天开了一枪,街上就乱了,巡逻警要过来,她们就放了我们。”

小盈咬紧下唇,“我们都被占了便宜,但是……没有失身。”

像小盈这样十一二岁的姑娘,尤其是葵水都没来的,是禁止与客人厮混的,亲吻也不允许。

一般姑娘得过了16,才能接客。

气氛一时有些沉重,大家都望向知画,全女院上下也只有她知道军队里的弯弯绕绕。

“你们不用看我,临时打仗,拉过来的女军良莠不齐,有的新军可能就是小流氓,有的新军打了一辈子女光棍,从小地方来的,那看到女人就两眼放光,想娶回家当媳妇……回头我和樊军长聊一聊,眼下嘛,大家还是别出门了。”

众人无话,妈妈又叹了一口气,“今天的事,不准说出去。谁说出去,我就剪烂谁的嘴。现在散客是不接了,过两天听说有难民进城,你们就更不能出去,贵客还是照旧从后门放进来。就这样吧,各房管好自己的丫头,她们年纪太小,以前我们都忙,现在得好好教她们规矩,省得危机时刻不能自保。”

“是。”众姊妹应诺,妈妈上了楼,大家也散了。

晚秋扶着小盈回到自己院子里,亲自给她做了检查,把哪些地方外人能碰,哪些地方万万碰不得,什么叫破身,什么叫沾边等等,全都事无巨细的说清楚了。

“小姐,你说了这么多,反正就是不能让她们扒了衣服,摸了。舔了。或是拿手指……”

“对。”晚秋笑了笑,“我们家小盈真是勇敢,你还会开枪呢?”

“那有什么的,傅姐姐上次来,不是也带了枪给你玩嘛。她教你的时候,我也看着,就会了。”

“你啊……”晚秋笑着摇摇头,“饿不饿,她送了螃蟹来,要吃吗?”

小盈没事人一样的去厨房生火蒸了螃蟹,主仆二人对月吃蟹,小酌片刻,刚想问小盈碧珠的近况,就听见响彻全院的敲门声!

“嘭嘭嘭!”

“嘭嘭嘭嘭嘭嘭!”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还没到后半夜,大家都没睡着。

本就被小丫头们的遭遇弄得心神不定的各房姊妹,再次被这粗暴的敲门声弄得惊魂难当。

护院的全副武装的拿着长矛冷剑站在院子里,妈妈发髻未散,显然还没入榻就被吵起来了,她快步走到正门口,问:“外面是谁?大半夜的,敲我女院的门?”

“快开门!你们女院的丫头偷了我们的金叶子!”

上来便是诬告的伎俩,妈妈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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