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怎么了?”悦悦明知钟友诚指的是黎小雪,还是带着一些对钟友诚的关爱,又问。
“还能有谁?”钟友诚又叹息着说,“她竟然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为了和那男人在一起,她还骗我,说是和同学聚会。亏我那么用心地对她。”
悦悦翻了一下身,轻轻地,把脸伏在了钟友诚的胸口,一面听着钟友诚的心跳,一面又问:“怎么,是刚刚又发生了什么不愉快了吗?”
“我和那个男人打了一仗!”钟友诚咬着牙说。
悦悦把脸抬了起来,紧张地问:“你没有什么事儿吧?”
“他?”钟友诚不屑地说,“几下子,就被我给打趴下了。不是又有人出来帮了他,他这时候应该是躺在医院里了。”
悦悦又有些难过地说:“其实,你倒也犯不上和那样的人动什么手脚,别的不说,真伤着了自己,多不值得?”
钟友诚听得心里面亮堂,感激着说:“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只你对我最好了。”
悦悦轻轻地摇了摇头:“你也不要这样地说。我看你行事,就喜欢冲动,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把事情弄清楚,就动了手了。”
钟友诚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亲眼所见,又有什么假的?倒是她,还只和我说是普通的朋友!是不是普通的朋友,我钟友诚这一双眼睛还分辨不出来吗?她只和我这么说,当我是什么?三岁的小孩儿吗?傻子吗?我钟友诚最不喜欢的,就是她这样的。不管做了什么,首先,要有担当!做都做了,不承认,难道,就结了吗?”
悦悦又劝着:“如果他们的关系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不简单,其实,也正说明了她心里面还在乎着你。感情上面,偶尔地遛一些号,其实,也很正常……”
钟友诚没有让悦悦再说下去:“我也并没有说她不可以犯错误。我所以生气的,我已经说了,是她做了错事,还那样矢口否认!她真的能够有一个正确的态度的话,我钟友诚可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吗?说来,我都不知道原谅了她多少回了。有时候,看着她一个女人,面子下不来,我还会主动地和她说好话。我在她那里,真可谓是仁尽义至。”
“我还是不想你和她闹掰,我看得出来,你的心里面,她还是最重的。”悦悦这样说着,已经带着几分的自怜。
“确实,我对她太好了。”钟友诚郑重地说,“可她却又不懂得一点儿的珍惜。我们刚刚交往的时候,她妈别提有多么地反对了。只为了我们能在一起,我不知道在她妈那里低三下四了多少回。就是现在,我们已经好上了,她妈那边,还是一样地不看好我。我在这里面有多么地难,别人不理解也就算了,她也并不明白。她还一心想让我办一个画展,来讨好她妈。可,画展是那么容易办的吗?她就找了一些关系,让我做那些沽名钓誉的勾当。这,说着是为了我的事业,其实,是在毁我的艺术。如果有一天,人们知道我钟友诚是靠着歪门邪道出人头地的,将会怎么看我?将会怎么看我的艺术?”
悦悦不以为然:“我倒觉得,她也是为你着急,才会行此下策的。尽管,她的行为不是十分地可取,心情还是可以理解的。”
“为什么,你只替着她说话呢?”钟友诚不高兴地说,“难道,你还真的这样以为?”
悦悦又把自己的脸在钟友诚的胸口贴得更紧了一些,说:“也许,因为我同为女性的缘故吧,我为她想着的,就会多上一些。”
钟友诚慨叹着:“你和我一样,心地都过于善良了。善良本来是人性里比较光彩的一面,可,善良过了头,就会给人利用,被人欺负。这样的事儿,我实在也经历得太多了。叫人伤害得简直是体无完肤的时候,我也认真地思量过。甚至,有几回,我都劝着自己,不要再这么一门心思地向善了,可,善良的人终归是善良的人,活着,好像都是为着这样的一颗心。善良,是善良人的一大弱点。”
“所以,你还是要原谅她这一回的。”悦悦有些欣慰地说着,又满心地期待,“而她,也一定会明白你对她的这一颗心。”
“我倒更希望的是,她更能明白你的这一颗心。”钟友诚由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