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浅是在腰酸背痛中醒来的。

睁开眼,阳光洒了一身,她光溜溜地躺在一张大床上,被子盖住身体。

脑袋像是被钻子钻透了一遍又一遍,将脑海中一些破碎的画面钻得更加破碎,碎到近乎空白。

“啊……”疼得呻、吟一声,沈浅捂着脑袋撑着身体,好不容易才从床上坐了起来。半眯着眼,打量着她所在的地方。

她现在在一个酒吧包间,床头上窗帘拉开了一半,只透进来一部分阳光,足够把房间照个清楚。

整个房间的色调偏黯哑,暗红色的被褥散发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床边摆放着两个褐色茶几,上面空空如也。

凹凸的墙纸上,一朵朵血色玫瑰盛开,透着妩媚诱惑,天花板上挂着一壶圆灯,白色的灯罩内,能看清楚和壁纸交相辉映的酒红色灯泡。

在床的左前方,是包厢的门,此刻正闭得严严实实。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干净不染尘埃。围绕在床边的地毯上,沈浅昨天穿的衣服凌乱地铺在上面,昭示了昨日的激情与放纵。

在看到衣服的那一刹那,沈浅的身体像是过电一样抖了一下,脑子里的碎片一下粘合在了一起,她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脸瞬间变得惨白,沈浅伸手摸向双腿之间。两腿因为昨夜的开合,韧带拉得酸疼。伸手摸了一下,双腿间干燥顺滑,让沈浅放心了些。

隐隐记得昨日的疯狂,两人从床上做到床下,从床下做到床上,直到最后她没了意识,男人还在她身上动作。

原本就是yī_yè_qíng,醒来后男方不在也是正常。对于昨日的放纵,沈浅心中五味杂陈。毕竟是不认识的人,当时虽然爽了,可事后却觉得身心都很空虚。但是昨天,沈浅也从他身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和快、感,想想也算值了。

就当她没花钱嫖了个娼吧。

这种安慰刚要发挥作用,却在沈浅起身站立后土崩瓦解。

她刚站直身体,一股温热的液体就顺着她的体内流到了大腿内侧,沈浅腰疼得直不起来,扶着墙伸手摸了一把,乳白色的液体沾在手掌上,熟悉的气味刺激着嗅觉,沈浅双眼瞪大,差点晕过去。

这怎么回事?

昨天她虽然酩酊大醉,但记忆中还留着她撕开避孕套给他戴上的场景,她还感慨了一句他的尺寸。

可手上这滑滑的带着些腥膻味道的乳白色液体是怎么回事?

视线定在床边的垃圾桶上,沈浅翻身下床,但腰部得酸软让她一个没力,“咚”得一声摔在了地板上。

疼得眼泪都飙了出来,沈浅伸手一掏垃圾桶,掏出了那个已经四分五裂的劣质避孕套。

套确实是戴了,但是被两人给做破了。

一道惊雷劈在天灵盖上,沈浅哭丧着脸,唰得眼泪就掉了下来。

颤抖着就要去摸手机,找了半天没有找着,绝望无助中,手机自己却响了。

一看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沈浅眼泪掉得更猛了,按了接听后,好友仙仙急切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喂,浅浅啊,韩晤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跟林姒求婚了?绯闻吗?炒作吗?”

沈浅和韩晤隐婚,除了他们两人外,只有仙仙和韩晤的经纪人杰森知道。仙仙这几天一直在出差,昨晚太累,关机睡了。早上醒来就听到有人八卦,打开娱乐新闻看到头条时,整个人都炸了。

几大娱乐媒体的头条,都被昨晚韩晤在pgtv跨年晚会直播现场求婚林姒给占据了。这在外人看来,任谁都会恭喜,娱乐圈全民男神韩晤终于定心,求婚当红小花旦林姒。郎才女貌,金童玉女,般配万分。

可在知道韩晤和沈浅隐婚内情的仙仙这里,完全是懵逼和f的状态,打开通讯录就给沈浅打了电话。

仙仙连珠炮似的提问,让沈浅觉得愈发昏暗,她忍住哭腔,带着浓浓的鼻音对仙仙说。

“仙仙,我昨晚和别的男人睡了。”

“睡得好!”

沈浅虽然性格傻白甜,表面软妹子一个,真发起狠来,这事儿也确实能做出来。

“他……他内、射了。”

这对于一个经常出去约炮的姑娘可能算不得什么。

但这对于一个父母都是教师,电影学院毕业后在娱乐圈混迹了两年仍旧保持洁身自好的沈浅来说,确实是天打五雷轰。

“你没戴套?”

“戴了,我亲手给戴的,套是有点小,可没想到能做破啊!”她虽然没约过炮,但最起码的安全常识她还是懂的。

仙仙不管什么韩晤了,定下神来对沈浅说,“去买紧急避孕药,吃完回家等我,我今天回去。”

挂了电话以后,沈浅的心定下来了。将衣服穿好,开门出了包间。

昨天说让他今天可以晚点去上班的靳斐,在早上七点就打电话把他叫去了公司。他去d国出差回来,股东会议要做近期报告,靳斐也无法帮忙。

沉着心神听完报告,陆琛让靳斐主持接下来的会议。靳斐昨晚玩儿得很晚,听到他把工作全压在他身上,本以为他回国能轻松些的靳斐炸毛了。

“喂,你魔怔了啊!?”

魔怔不魔怔不知道,可是昨晚那一夜*,怕是他永生难忘。

她说她叫沈浅。

沈浅,这么多年,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

酒吧老板在听说陆琛再一次造访魔笛后,从床上跳下来在门口等着接待。陆琛看着门外站着的一群人,略略勾了勾唇角,抬眼看着他的几个女侍者双眼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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