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没吃东西,林城步本来没什么感觉,可能是胃被挤着,而且口渴得厉害忽略了,等回到客厅喝了一大杯水之后,强烈的快饿死了的感觉才欣欣向荣起来。

“吃点儿简单吧,速做速吃,”林城步说,“要不我怕没做好先饿晕一个。”

“不至于,”元午拉开冰箱拿了一小桶酸奶出来,倒了一杯边喝边说,“饿个一星期也就是看东西有点儿晃而已。”

林城步看了他一眼:“你试过?”

“没。”元午坐到沙发上。

那就是元申试过?

林城步没问,站在冰箱前思考了一下,拿了一盒鸡蛋出来:“给你做个蛋包饭吧?”

“嗯。”元午应了一声。

也许是因为饿了,也许是因为林城步毕竟是个大厨,也许传说中自己本来就喜欢吃蛋包饭,虽然跟店里卖的完全不同,但林城步做的蛋包饭非常好吃,还给配了一份野菌肉丸汤。

“你平时都怎么吃?”元午问,“感觉你这简单吃点儿的水准超过平均线一大截儿。”

“平时在店里吃,在家自己煮面条,”林城步说,“我挺烦做饭的,也就是你在,我才这么弄,一个人的时候也就那样,只是这玩意儿还是得看味道,同样的简单……”

“行了,”元午打断他,“你话一直这么多么?”

“啊,”林城步喝了口汤,“我是一个正常的青年。”

吃完饭之后元午去了卧室,在林城步的衣柜里找衣服穿,林城步洗碗的时候给江承宇打了个电话:“元午说要出去走走,你说我把他弄你那儿去怎么样?”

“你昨天跟他说元申的事儿了没?”江承宇问。

“今天说的。”林城步小声说。

“他反应怎么样?”江承宇又问。

“反应……不小,”林城步叹了口气,“我俩在厕所里待了一天……”

“操,”江承宇愣了愣,“这反应还真是不小啊,那你俩现在还能动吗?有没有感觉身体被掏空?”

“……靠你说什么呢?”林城步也愣了愣,“就厕所里坐着,坐了一天!”

“你屁股挺漂亮的,以后别这样了,压扁了可惜,”江承宇说,没等林城步开口,他又说了一句,“我觉得他这样的话,先别刻意弄到我这儿来,刺激大了再扳不回来了,你看看他说出去走走是想去哪儿的。”

“好。”林城步觉得江承宇这话挺有道理。

元午找了套他的衣服换上出来了:“你真的只有25岁吗?”

“怎么了?”林城步看着他,“已经26了。”

“一柜子62岁的衣服,”元午叹了口气,“相当稳重啊。”

林城步没说话,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笑了起来,越笑越停不下来,靠着桌子笑了好半天。

元午穿衣服一直很有个性,自己那些普通青年的普通衣服对于元午来说肯定不满意。

这是元午的风格。

是元午。

元午对他莫名其妙的傻笑没什么反应,随便把头发抓了抓扎上就出了门。

这种冷淡的态度让林城步非常舒服,元午一直都这样,就像一个没有好奇心的人,对任何事都一副没兴趣的样子。

林城步心情非常好地跟着出了门,挨着他站在电梯里。

“是散步呢,还是开车出去转转?”林城步问。

“不知道,”元午靠着轿厢,“以前我一个人在沉桥也没觉得闷,这几天就老觉得闷得慌,想出去。”

“是我家太没意思了吗?”林城步有些伤感。

“也不是,”元午看了他一眼,“按说你这儿比船上有意思多了。”

“那是……”林城步想想,“因为没有大头吗?”

“大头其实挺烦人的,”元午说,“不过可能是船上没有别的小孩儿,他家大人也不陪他玩。”

林城步没说话,对于元午来说,两年船上的生活可能才是他的“常态”,而那些真正属于他的以前的日子,已经不在记忆里了。

也不对,江承宇那句话说得挺好的,没有什么是不记得的,只有不想记起的……大概是这意思吧。

也许元午只是不想记起以前的事。

“你说说,”元午走出电梯,“我每天都怎么过的?”

“白天睡觉晒太阳,”林城步说,“晚上在酒吧。”

“酒吧?”元午眯缝了一下眼睛,“每天吗?”

“不是每天,”林城步笑笑,“周末三天,五六七。”

“别的时间呢?”元午问。

“睡觉晒太阳,开车兜风,健身房跑步,”林城步说起这些的时候感觉就像在说自己的生活,“偶尔还会去喂野狗。”

“喂野狗?”元午愣了愣,“我这什么爱好?”

“也不是喂野狗……就有时候你会买狗粮去给那个什么流浪狗救助的什么什么民间组织,”林城步说,“那会儿我就想,哎这位大叔看着跟流浪杀手似的还挺有爱心。”

元午啧了一声:“我对大头都没爱心,居然对狗有爱心。”

“这话让大头听到得哭死,”林城步笑了起来,“大头觉得你对他挺好的。”

俩人出了小区,天已经黑了,晚锻炼大军开始集结,四周的气氛一片安静祥和。

林城步跟着元午顺着门口的小街慢慢走着,元午显然没有什么目标,走到路口的时候随便一转,顺着下一条路再走到路口。

要按以前,让林城步这么遛达,他是不愿意的,无聊还累,他每次上班厨房里一站就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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