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一***,让李云峰睡得相当舒服,体力的透支和精神的愉悦,是人最好的安眠药物。一觉睡到早上快9点的时候,自己没来得及穿好衣服,这些人就纷纷来了。幸亏,何芳来的时候,自己披上了上衣,要不然,还真是难为情。
大家伙儿都走了,李云峰起身穿好衣服,拿起何芳买来的包子和豆浆,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我说啊,你最好以后少去给我惹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咱不是什么大慈大悲的菩萨,自己的事情还照顾不好呢,还替人家出头办事儿呢,真是捅了大篓子,我们能扛得住吗?如果你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说,要我们娘俩儿咋办?昨晚上,我寻思了半天,以后啊,这种事儿还是少管为好。”何芳边说,边为李云峰叠好被褥。
“行了,知道了,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除了弘扬真善美,那抨击假丑恶,也是我们的职责啊。算了,不跟你说了。”李宰尤进嘴里。“你真善美,我假恶丑,行了吧,总之,为了我们娘俩,你以后还是少惹麻烦事儿,记下了吧?”何芳把李云峰的被褥扔到了床脚。
“听你的,听人劝,吃饱饭,我保证,谨遵夫人教诲。好了,别啰嗦了,吃饭也不让人家安生。”李云峰说。可能是当老**师的缘故,何芳对待李云峰,总像是对待自己学生一样,要求的精益求精,所以,一天到晚,李云峰的缺点全部暴露在何芳的眼皮底下,想跑都跑不了。何芳经常会把教育学生的那一套拿出来,教育管理李云峰。但她似乎忘记了,李云峰和她的那些乳臭未干的孩子在毕竟不一样。那些学生可能会按照老**师的要求去执行,但李云峰,作为一个成年人,你唠叨时间长了,反而会引起反感。
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主治医师查房来了。领头的那个白大褂年龄有一把了,脑袋上所剩无几的头发也都白了,点缀在锃亮的脑壳上,面容消瘦,眼睛炯炯有神,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领着身后的一帮大夫,雄赳赳地走着,有那么点儿范儿。几个人鱼贯而入,来到李云峰的病房,他看到昨天下午的那个小护士也在队伍的最后辂。
李云峰看到大伙儿进来,连忙起身迎接。为李云峰主治的大夫,是一位中年男子,他走上近前,说:“看起来气色不错吗,怎么样,有没有感觉不舒服的呢?”李云峰摇摇头,说恢复的挺好,完全可以出院了。大夫都乐了,说:“上午检查下,如果没事儿啊,下午就给你办理出院。是不是还要赶着回去做报道呢?哈哈。”李云峰点了点头,说单位工作比较忙。领头的大夫说:“好啊,昨天晚上我看了你们拍的新闻,很好啊,大家都炸开锅了,那么火爆的一家饭店,竟然都不知道他的底细,连我都去那里吃了好几次呢,现在想想,正觉得恶心。我说啊,幸亏我们国人的抵抗能力强,要不然,早被整毁了。”其他几个大夫一听聊到了这个话题,也都轻松了许多。“是啊,那个狗肉店,生意好的很,咱们单位距离又近,不少人都去消费过,没办法啊,吃了也只能自认倒霉了,谁还会来追究他们的责任,要求赔偿呢,这也只是在中国,如果在美国,估计非把那几个家伙罚死。”主治大夫说。“哎呀,王大夫去美国学习了半年,怎么什么事儿都跟美国比啊,哈哈,是不是一下子回来不适应了。”一位年轻大夫说。“那可真是有点儿不适应,我去美国半年,别的不说,就那里的空气,咱们这里能比吗?我去了之后,经常犯的鼻炎不治自愈,那个舒服。可是一回来啊,先是感冒住院,没多久,鼻炎不请自来了。你说说,就这一点儿,我们能不羡慕吗?”主治王大夫辩解道。他的观点李云峰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例子他也听说过。还是领头的大夫发了话:“羡慕归羡慕啊,我们还得指望着咱们政府早一点儿把环境治理提到更高日程上来,这样才能解决问题,要不然,那雾霾天气,它是不会舍得我们的。现在,连日本韩国都埋怨咱们的雾霾天气影响到人家了,咱们却“岿然不动”,泰然处之,真是想不通,我们难道就是铜头铁臂,刀枪不入的神?我看啊,迟早还得再扩建医院,就这环境,人的体质能好到哪儿去,迟早还得住进医院。对了,老王,你把意见整理下,让这位大记者给你反映反映,多呼吁呼吁,提高下大家的环保意识。另外啊,明年市里开人大会,我作为代表,可以把你的意见反映下,说不定能引起共鸣呢。哈哈。”大家听了,都跟着附和着。李云峰心想:这说着说着,怎么跑题儿了。只有队伍最后的一位白大褂大夫,一声不吭地躲躲闪闪。透过人群的李云峰侧眼看过去,一不小心,一个熟悉而陌生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那位大夫中等身材,带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但这个熟悉的面孔立马让李云峰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一幕:洗手间门口的洗手池边,就是这个男人握着小胡的手在互相揉搓着。昨晚上和护士小胡在洗手间疯狂爱爱的那个医生就是他!!
那位医生看到李云峰在看他,立马把眼神甩到了一边。倒是队伍最后的小护士,冲李云峰摆了摆手。“好啊,小李,恢复的不错啊,还是身体底子好。待会儿再做一下检查,如果没有什么问题,下午就到医生办公室找我办理出院手续。”主治医生王大夫说。领头的老大夫说:“对,赶紧养好身体,好多给我们鼓与呼啊,呵呵。”“谢谢几位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