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贺听了北村教授的话,冷笑了一声,然后说道:“好了,咱们已经分道扬镳了,再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了,你还是选择一下吧,是要将化学的下落告诉我们,还是要一直被关在这里,明天,我们可能就要到被攻进的国会大楼里去办公了,没有人会在这里,你会不知不觉,悄无声息的死掉”
“呵呵,加藤,你不用高兴太早,要向将红旗插在国会大楼上,那是你们的天方夜谭,三十年前多少国家的学生都行动了起来,可是,那个国家的国会大楼被学生组织占领了?你领着这帮学生,毫无战斗力,要是遇见了军队,就是送死知道吧。”北村教授继续冷冷地说。
“北村,你正好弄反了,该信的你不信,不该信的你却信了,这是你最大的悲哀,我们是革命事业,你却不信,真理教是邪教组织,你却信了,我们要成功了,你还是不信,而真理教马上灭亡了,你却装作看不见,你这一生,就是一个瞎眼人的一生。”加藤贺话音里有些怒意,声音也难听了起来。
“呵呵,谁眼瞎,不到最后,是看不出来的,到了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你我谁最可悲,一目了然,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北村教授冷笑着说道。
“不早了。”加藤贺一挥手,说道,顿了一顿,他继续说道:“我们的事业马上就要到高或许能见到天皇和首相都被带到这里来,而明天一早,这里就空无一人了,你就会像一只野狗一般死去。”
“什么?你们还敢绑架天皇和首相?你们这样做,成功了叫住政变,不成功,就叫做恐怖袭击,我向你们保证,你们这次绝对不会成功,只是让一批年轻人再次受到伤害罢了。”北村教授冷冷地说道。
“那我们就要看看了,你放心,今天晚上等天皇和首相一被带到这里,立马会有记者来跟上来,到时候,我可以将你带到外面看看这一幕,看看你年轻时奋战的信仰,及至后来被你抛弃了,而我,却一直坚持到了他的到来,到时,你会不会羞愧呢?”加藤贺说道。
“那很好,我倒想亲眼看见你们如何被军队剿灭的,你们是如何受到大众冷落的,其实,从三十年前,你就能看出来,民众对你们是一点都不信任了,如今,眼见这么的国家里,你的实验全部失败了,他们会支持你?”北村教授说道。
加藤贺看了一眼北村教授,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说道:“北村,还幸亏你是堂堂的一个大教授,竟然不知道,不能死板的看待问题,你都不是原来的你了,民众就会是原来的民众了?在时间里,一切都是变的,昨天不同于今天,今天也不同于明天,你怎么能断定三十年前没有成功的事情,今天还不会成功?”
北村教授脸上也露出了冷笑,说道:“加藤贺,你不要那你那些破膏药往我身上贴了,你当我是没出校门的学生,要喝你的鸡汤?要听你在这里忽悠?”
“呵呵,你还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加藤老师,我们不要和他说了。等今天晚上,天皇和首相被抓了进来,亲自让他看看就好了。”这个时候,岩井义明插进话来,说道,他不太愿意看见加藤贺和这个北村在这里喋喋不休。
他不明白,这两个人是在为了自己的选择而争,所以,他们都是在捍卫自己的选择权利。
北村教授在三十年前的那场学生运动中,亲眼看见自己的同学被警察打倒在地,也看见警察将学生打倒在地,然后亲眼看见,民众对这场运动的冷漠,他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从哪儿以后,他对历史和哲学研究了很久,越来越不相信人可以将这个世界改造好了。
就在他悲观失望的时候,他遇见了那个瞎了眼的教师河边正雄,及至读了河边正雄的末日学说,他一下子就领悟了其中的道理,从此以后,成为了一个死心塌地的真理教徒。
可是,加藤贺就和他截然相反,他同样也是那场学生运动中的中坚力量,在学生运动失败了以后,他进行了系统的研究,然后,将各国的革命史都研究了一遍,然后才发现,各国的革命成功的原因都不一样,但是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青年人占据大多数的革命力量,最为成功,反之,要是有了高级理论家的革命队伍,成功几率就不会大。
他从这一点明白了,那些理论反而成为了束缚手脚的东西,由此,他投身于大学教育之中,培养出一批有一批的左派。
这些年的努力没有白费,终于出了岩井义明这样一位革命实践派,将学社联搞得风生水起。
北村教授和加藤贺走的是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一个因为失望而离开,一个坚守了下来,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加藤贺比北村教授的情况好,但不知最后会怎样。
岩井义明,加藤贺和山本知也三人走到了会议室里,看见那些旗子和标语都已经捆扎好了,就要拿出去发给学生了。
“还有一个半小时。”岩井义明看看表说道。
“提前半小时就要将人员召集起来,然后将标语和旗帜分发出去。”加藤贺嘱咐道。
岩井义明点点头,他在深思熟虑,一会就要面对几千人的帝国大学的队伍了,出发之前,照例要是一顿讲话,他要考虑一下讲话的内容。
山本知也这时候对岩井义明说道:“岩井,我们先向皇宫进发了,我们到了那里,先埋伏,等你们游行队伍一出发,我们就开始动手。”
岩井义明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