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棺椁打开,也发出不小动静定字药早就失效,他们肯定听到的,为何没半点动静?”
唐依依犹豫了一下,说道:“不清楚,估计是墓葬的封闭性比较好,所以他们没听见动静吧。”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中对这个理由,并不信服。
唐依依已经将最后十六个符号,放在棺椁上,十六个符号正好将纯金棺椁完全覆盖。
啪!
我的心脏随之狂跳了一下。
棺椁被打开,唐依依激动的一点点将盘门宝藏最后一层面纱掀开。
我则后退一步,怀中揣着早就准备好的。一旦唐依依有任何过分举动,我都会和她同归于尽。这是我最后的打算。人,终归是要死在信仰上的。
爷爷是,二爷爷是,唐奶奶是!
盘门的人,都是。
当纯金棺椁被打开的时候,我和唐依依都倒吸一口凉气。
有吃惊的成分,更多的是失望。
那只是一块青铜残片,好像从某块青铜大鼎上敲下来的一块残片。
只是一块暗淡无光的青铜残片,毫无任何亮点可言,若不是青铜残片出现在这儿,我甚至会当这只是一块普通的古玩。
“这是什么?”我问道。
在我看来,唐依依无所不通,肯定也知道这青铜残片的来历。
不过,唐依依的眉头皱的比我还高,看来文也白问。
“为什么……只是一片青铜片?”她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其上会不会有铭文之类的?”我问道:“肯定有所提示的。”
不过,结果却让我们很失望,其上只有一些比较粗糙的花纹,而且比较抽象,根本不像是某种文字。
唐依依伸出手,试图将青铜片翻过来。
不过,在唐依依接触到青铜片的时候,她竟一下怔住了,紧接着身体竟抖了起来。
“唐依依,你怎么了?”我连忙问道。
她不回答,只是摸着青铜片,全身依旧颤个不停。
到底怎么回事儿?看她这副模样,好像摸了高压电似的。我立刻跑上去,试图将她给拉过来。
可我将她拉过来之后,她却依旧死死的握着青铜残片,表情很痛苦,嘴巴梦呓一般说着一些奇怪的话,我完全听不懂。
“依依,你怎么了?”我急眼了,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她却毫无知觉似的,口中继续念叨着什么,全身颤的厉害。
盘门神秘力量。
我一下想起这个关键词来,莫非……唐依依被盘门神秘力量给控制了?这特么究竟是怎样的力量?
啊!
就在我思索着的时候,唐依依却忽然惨叫一声,而后将青铜残片丢的远远的,紧接着她好像疯了一般,手不断的在半空中写写画画,也不知到底在写什么。
“唐依依,你没事儿吧。”我连忙跑上去,试图拦住她。不过她的力气瞬间大了不少,反倒是将我拍到一边去了,手依旧在写写画画,而她的双目,却依旧紧紧闭着。
一股凉风吹来,吹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里开始变的阴森恐怖起来,大容量手电也开始暗下来。
必须离开这儿,尽快离开这儿。我毫不犹豫将青铜残片揣进怀中,而后扛起唐依依,准备离开这儿。
我还在担心守在门外的赶尸门和镜门的人,想着该如何逃脱他们的监控。
我还留了一下“定字药”在身上,就低下头来掏定字药。
而在我抬头的时候,却瞬间被眼前的场景给吓了一跳,顿时一屁股蹲在地上。
妈呀,这……这怎么可能?
原本还密集的人群,现在却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反倒是一个个坟头取而代之,少说也得有五六十个。
坟头有些年头了,早就长满了坟头草,表面早就龟裂了,在清冷月光的照耀下,凄凉恐惧。
坟头间隙还有不少森森白骨,有人的,也有野兔野猫的,根本就是一片乱坟岗。
没有个几十年光景,根本不可能荒凉成这种程度。
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感觉脑袋发痛,扛在肩上的唐依依,依旧在乱写乱画着什么,双目紧闭,因恐惧,五官凝在了一块。
人都上哪儿去了?别说找人,找人的痕迹都很难。而且我们来的时候,根本就没见过这些坟头,它们好像一下从地下长出来似的。
呜呜怪风吹着,让我原本模糊的意识,在一点点的清醒。
我忽然想起一种可能性,会不会我们不知不觉的在冯夷埋骨地里头呆了几十年,所以守在外头的赶尸门和镜门的人都死了个干净?
以前倒是听说过这样的传闻,砍柴樵夫在山洞看老者下棋,忘记了时间,回去之后已经是几十年之后……
时间把我们遗忘了?
不过这事儿实在太荒唐,以至于这个想法一产生,立刻就被我否定了。
我想起被我们俘虏的赶尸门的人。若是他还活着,就肯定知道怎么回事儿。
不过在我找到那人的时候,那人早就已经变成了森森白骨,残缺不全……
我从头凉到脚。
莫非是盘门神秘力量搞的鬼?不过究竟多大的力量,能够作用时间!盘门再牛逼,也没牛逼到这份儿上吧。
我直感觉心里发慌,热血上涌。我不敢想太多,生怕脑海中又忽然冒出什么古怪的念头,把唐依依丢车上,就匆匆忙忙的开车离开了。
我的第一站,自然是我们在开封落脚的地方。我要找到雷老五,找到安静和老祖,他们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