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沫不敢回头,一直忍着泪跑进了集团的写字楼。
现在对她而言,等电梯的时间都成了漫长的煎熬。
她用余光瞥着身后刚刚走來的雷铭和瑟琳娜,局促得都不知道双手双脚要怎么放。
“boss,电梯到了。”
瑟琳娜站在雷铭专用的私人电梯门口,而他却站在钱小沫的身后,犹豫着。
“boss?”
钱小沫都觉得自己的后背要僵硬得断掉了,只求雷铭快点进他的电梯,不要再盯着她了…
再这样下去,钱小沫会很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回头向他打招呼啊…
“钱小沫。”
“啊?”
雷铭一开口,钱小沫又是惊又是喜又是紧张的转过身來。
“你准备躲我到什么时候?”
“我……”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dà_boss,我听不懂……”
雷铭却根本沒有解释,身影寂寥的从钱小沫的身边走过。
钱小沫却依旧傻傻的愣在原地,皱着眉头挖苦心思的咀嚼着雷铭刚才的话。
她的心里,不知不觉有了一种恐慌的感觉。
dà_boss,在暗示她要分手了吗?
钱小沫的双眼瞬间被泪水模糊,自己等的电梯终于來了,她却浑然不知。
dà_boss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不能再忍受她了?
要和她分手了……这一次,真的,要和她分手了…
钱小沫身子硬邦邦的踉跄了两步,勉强扶着墙才站稳,一脸惆怅。
电梯里的雷铭,双手抱肩,他是真的再忍受不了连荣麟对钱小沫的死缠烂打了,更是忍受不了钱小沫这个**情白痴…一个星期,整整一个星期,沒有任何解释,更是见不着人…
这究竟是在折磨她自己,还是在折磨他雷铭?
刚才他分明听到了钱小沫对连荣麟的警告,也明白钱小沫和连荣麟之间的清白,可是这个傻包子妞,还在躲他…一根肠子通到底,居然这么不懂他的心思…
雷铭一咬牙,侧头看着身后的瑟琳娜,“待会我要开会,你通知钱小沫,这周放她假,让她准备明天和我出差。”
“明天?boss并沒有出差的安排啊…”
“我要带钱小沫去见她的父母。”
瑟琳娜的脸色一阵苍白,“带钱小沫回去见她的父母?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boss想要……想要向钱小沫的家人提亲吗?”
雷铭不可置否,电梯刚好停在23楼,他径直走了出去,沒有再解释。
瑟琳娜失魂落魄的走了出來,疑惑不解的坐在自己办公桌前。
刚才在电梯口,她听见雷铭对钱小沫那样说,还以为雷铭是想要和钱小沫摊牌分手,沒想到……沒想到雷铭竟然要带钱小沫回去提亲…不行…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瑟琳娜拍案而起,急匆匆的进了电梯。
钱小沫行尸走肉的走出电梯,瑟琳娜也几乎是同一时间从另一扇电梯里走了出來。
“小沫…”
钱小沫依旧心神恍惚的游走在长廊上,瑟琳娜小跑着才跟上了她的脚步。
“boss让我带话给你。”
钱小沫的身子一颤,突然活了过來,拽着瑟琳娜的手追问道:“dà_boss要跟我说什么?”
瑟琳娜撇了撇嘴,十分无奈的样子,犹豫着开了口,“boss让我告诉你,他……从今以后不想再见到你了,也叫你不要再和他联系,从此后,你们,也沒任何关系了。”
“……”
钱小沫瞠目结舌的望着瑟琳娜,无助的双眸里泄露了她满心的痛苦。
瑟琳娜搂着钱小沫的肩头,叹了口气,“boss说怕你大闹,才让我转达的。我很抱歉。boss还说,这个星期你就不用來上班了,好好在家里疗伤吧…”
钱小沫耳边嗡嗡的响,根本不知道瑟琳娜在说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现在痛不欲生…
她突然松开了瑟琳娜,无力的垂着双臂朝办公室的反方向走去。走了沒几步,滂沱的泪雨滑落她的脸颊,钱小沫歪歪倒倒的走进了洗手间,关上隔间的门,茫然无知的坐在马桶盖上,眼泪哗哗落下。脑海里,始终都是刚才dà_boss的一言一行,他的蹙眉,他的冷眼,全部都堆积在她的胸口。
dà_boss出国一个月回來,两个人温存的时间加在一起超不过24小时,又冷战了一个星期,几乎快要将钱小沫回忆里所有滚烫的美好都冻结成冰。好像一直以來,他们分开的日子,都比他们相**缠绵的日子还要多。
明明好不容易的见面,她却不知道说什么,连乞求原谅的话都说不出口…
结果换來的,是dà_boss那句“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换來的,是dà_boss最后一道“分手”的杀无赦死令。
钱小沫,你的心痛,你的眼泪,都是你自找的啊…
她泪流满面的昂着头,眼眶一圈已经泛起了红肿,那天dà_boss还说要和她同居的,可是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却又变成了从今往后不要再和他联系…钱小沫的心猛地一抽,像是有人用双手拧衣服似的拧着她的心,曾经最温暖的回忆,现在都变成了最毒的毒药…
这样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啊…
钱小沫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在洗手间里这样一躲,竟然一直躲到了集团下班。
手机突然嗡嗡作响,來电人是雷铭。
钱小沫苦笑着抽了抽嘴角,不是说不要再联系了吗?这个时候打电话來,又做什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