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心道:“来的正是时候”!他冲传令兵说道:“上使稍等片刻”。那骑兵脸色不善道:“吕将军、胡将军何在?”吕布冲三人说:“够了”。胡轸、李蒙双手同归一处,向前后一分,徐荣、吕布各向后退了两步。
青砖下的小坑已经深陷脚踝大小!吕布、胡轸走到城楼边上,徐荣、李蒙向外探出头。吕布:“恭迎董相讯息”。传令兵见胡轸、李蒙、徐荣俱在,慌忙下马跪地磕头曰:“参见吕将军、徐将军、胡将军、李将军”。
这时,城门再开。吕布:“请进城”。传令兵谢过吕布,上马冲入广城。吕布冲徐荣、胡轸斜眼一看,冷哼了一声,执戟而下。徐荣、胡轸对视李蒙一眼,缓步下楼。李蒙心头好笑,率骑兵走下石阶。
广城的大堂上,吕布居中而坐。胡轸在左侧,徐荣、李蒙居右,传令兵大堂下侧首而立。吕布听他讲完,开口道:“丞相此意何为”?传令兵:“属下人微言轻,不晓其中缘由”。吕布:“嗯,回禀董相,我等定尊军令。”传令兵:“诺”。
月光如水,天地静默。阳人城外土坡战场一里外,孙坚握着古绽刀,望着忙碌的骑兵心中升起无限的惆怅。自他离开江东以来,征战无数。他突然看到鬓角散乱北风吹拂处有一缕白发,一阵苦笑。他想起山青水碧下的家,想到了孙策、孙权、孙翊、孙匡、孙朗。
何日才能了却这天下纷扰之局归乡团聚?下一场战斗就在明日,不知还有多少战斗在等待。不知不觉中,他突然感觉眼眶一湿。他纵横沙场,从未像今日这么伤感寂寥,心绪难明。他收敛心神,朝前走了几步。
突然他听到了右侧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孙坚双眉一竖,盯着不远处。不到一瞬,脚步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他离骑兵队不到三丈,连胜示警曰:“敌袭,敌袭”。韩当、黄盖、程普、孙贲听到孙坚喊声,跨战马眨眼冲孙坚而来。
那七百五十骑兵,放下同伴的尸体,叫醒在军帐内宿营的骑兵。四将围住孙坚,野草间露出一名乞丐,紧接着源源不绝的难民蜂拥而至。将一千五百骑兵和孙坚五人淹没。黄盖断海鞭一扬浑厚的声音说:“再向前,立毙马下”。
约有两万难民,纷纷停下身子。为首一人月末三十多岁年纪,他中等身材,满脸尘垢,衣衫上尽是补丁。他壮着胆子冲黄盖道:“军爷可知孙坚孙将军的骑兵队在哪”?黄盖:“你们这是”?
那人嘿嘿笑道:“我们从荥阳逃难至此,听闻孙将军打赢了董卓派的援军,特来投靠”。孙坚咳嗽一声,四将让开军马。孙坚气宇轩昂的站在中心,问那乞丐道:“在下便是孙坚,你姓甚名谁”?
那乞丐见黄盖对他甚是崇敬,看孙坚与传闻中所说的相似,双膝跪地道:“小人吴四,家居汴水河畔,古荥郡。董卓那个畜生迁都路过,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这些人都是跟我侥幸逃脱而来的难民”。
孙坚扶起吴四说道:“好男儿,可愿随我而战”?约有一万两千男青年齐声呐喊:“杀董卓,杀董卓,杀董卓”!孙坚盯着遍野的难民,黯然之态一扫而光,迈步走在人群中,步履铿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