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天空灰暗,蔡邕从尚府中身着便服,一人从后们走出。他顺着十字街,一直朝皇宫方向走去,蔡邕停在一座写“卢府”侧院下。他恭敬的向门房递出拜帖,门房见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饱读诗气,跨步跑到大厅。
卢植盯着拜帖望了许久,冲门房说:“让他走,以后不要再见”。门房:“将军,这。。。”
卢植脸现悲愤的说:“怎么?你听不懂我说话”?门房低头认错,快步跑出门外。蔡邕听他说后心内一疼说:“不能通融”?门房:“我从未我家老爷发如此大的火”。
蔡邕失落的叹气一声,转身离去。接近正午,他未曾吃一粒饭,昔日的好友拜访了四位,无一人愿意见他。他坚定的朝王允府邸走去,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决定破釜沉舟一试。他走到后门,冲家丁说:“烦请小哥报大人,就说昔日的故友蔡邕求见”。
家丁一撇嘴说:“哦?原来是蔡尚啊,我们老爷交待过,尚位高权重,我们高攀不起”。说完家丁捧着一片灰色布袍递到蔡邕手中。蔡邕接过仔细一看说:“这不是王大人的衣衫么”?家丁:“是老爷亲手隔下来的”。
蔡邕呼道:“他要与我割袍断义?”家丁:“什么断义不断义的,我不懂,你快走吧”。
蔡邕突然觉得心头如中铁锤,眼前一花,差点晕厥过去。家丁掺着他双臂说:“大人感觉怎样”?蔡邕:“无妨,无妨”。
他葛布袍前襟提起,艰难的向前走动,背过家丁,老泪纵横。蔡邕想起女儿蔡文姬的那句:“屈辱的活着,痛快的死去更难”。蔡邕心道:“我心谁懂?谁懂我心”?他不知如何走回尚府,大病一场,闭门谢客。
永乐宫外,曹操手握青釭剑,听着何太后、少帝、唐妃的哭声,心中极为悲凉。他在校尉偏殿院内来回走动。忽然看到薤草叶子上有未完全散去的露水滴下。曹操见四处无人,想起东汉动荡,思如泉涌,低声吟道;
“惟汉廿二世,所任诚**。沐猴而冠带,知小而谋强。犹豫不敢断,因狩执君王。白虹为贯日,己亦先受殃。”他念了一半,忽然听到殿外声响,忙冲出门外。见唐州带禁卫军昂首阔步而来。
曹操冲唐州说:“唐大人,怎么有空到此”?唐州刀疤脸一笑说:“曹校尉,好久不见,特来看望”。曹操:“大人请”。禁卫军们把守门外,曹操和唐州进入堂间,分宾主落座。唐州小声说:“曹校尉,你我是多年旧识,在下便有话直说了”。
曹操细眉一挑,指着冷宫方向说:“可是为此”?唐州:“大人明智,只不过此行不是受董相国之托”。曹操:“哦?难道是当今圣上”?唐州:“那灵思何太后鸩杀王美人,何进毒死董太后,献帝怎会善自罢休”?
曹操:“唐大人小心,此事若是让董相知道,后果不堪设想”。唐州:“所有才要做的滴水不漏,校尉是最佳人选”。曹操:“这恐怕。。。”唐州从袖口取出一段绢布,层层打开,约有二十片金叶子。
唐州:“这是圣上赏赐”。曹操:“大人请讲”。唐州:“董相正愁没有理由杀了少帝和何太后,便写了一首诗,曹大人过目。曹操接过帛诗曰:“嫩草绿凝烟,袅袅双飞燕。洛水一条青,陌上人称羡。远望碧云深,是吾旧宫殿。何人仗忠义,泄我心中怨”!
曹操:“现在明明是冬天”。唐州:“不错,可是春日不久便至”。曹操:“唐大人,满朝都知弘农王刘辩腹内草莽,若此诗从他口中而出,大违常理”。唐州嘿嘿一笑说:“董相恐怕不理会这些,要的只是一个理由”。
曹操:“此计是圣上一人想出”?唐州:“是啊,一个九岁的娃娃如此心机,令人叹为观止”。曹操:“若非十常侍之乱,何进但凡头脑清醒一时,怎会轮到他嚣张跋扈”?唐州:“一切皆是天定,时辰不早,老弟告退”。
他临走时扭头看了曹操一眼说:“曹兄至今还是校尉”?曹操:“老弟投诚升迁执金吾”。唐州:“事成之后,圣上、董相都会记下您的大功,到时候还望兄长提携”。曹操:“老弟慢走,恕不远送”。
曹操盯着他背影心中骂道:“我看最狡猾之人是唐州,这小子不除,始终是个大祸害”。
他看着手中的诗由衷的赞赏,刘协如此才气和抱负,将来有可能光复汉室。曹操将金叶子和帛藏于袖口,挺剑向宫殿外的禁卫军营房而去。
一袭白影,似一道光,闪过皇宫七十二院。白夜行奔出皇宫,飞向清闲茶楼顶层的最小一间客室内。白夜行、于仁之、小二、暮云、金坛等他归来。于仁之忙招呼白夜行坐下喝茶,白夜行讲了一遍方才唐州和曹操的秘事。
范退思脱口而出说:“什么?刘辩、唐妃、何太后竟然是被刘协动了手脚,假手董卓除去的”?白夜行:“先生为何如此激动?有什么问题么”?范退思:“方才略微失态,大家莫怪”。
暮云:“昨晚黄婉妹子,见到王允大人哭晕过去,桌子上摆着一位宫女的头饰,说她与司隶校尉黄琬名字冲突要改名”。范退思:“改什么名”?暮云:“那日先生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