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苒冬,她想了想竟然被自己徒弟给说服了。其实这种事,只要能转得过弯来,倒还真不是什么大事,江澄一贯洒脱大方,也不会有什么事,她们其实大可不用担心。
修行之人多洒脱,白灵一脉的弟子们更是洒脱,见江澄如此说了,众人便也不再多劝。再者,他们现在还有些神思恍惚,实在说不出什么其他的话来,就被江澄这么三言两语一一给劝走了。
江澄:艾玛好累,解决了亲属这边还要去搞定大师那边。
她神色如常的回去,见之前睡着的孩子醒了,大师在给她喂她拿过去的灵液,因为手生,泼的孩子的衣服,他自己的僧袍上都是。小核桃噗一声,噗了大师一脸清甜的灵液和口水。
江澄扶着门,哈哈哈的笑出了声,刚才那点沉重心情全都消散了干净。她大步走上去说:“大师,你不会喂,让我来吧。”
青灯大师给她挪了个位置,江澄坐下,抱着孩子给她喂,随后只听噗的一声,江澄也收获了一脸的灵液和小核桃的口水。
江澄:小核桃,你这么打你娘的脸真的好吗?
好在小核桃只噗了一下,就乖乖的喝了,江澄给她擦脸,顺手给自己也擦了擦,然后看到旁边的大师,相当顺手的也给他擦了擦。
她一边糊人家脸一边问:“大师,你什么时候走啊?”
“即刻便走。”
“我师傅他们知道了,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无。”
其实这答案江澄也知晓,估计有一天,全修真界的人都知道了,青灯大师也不会有什么别的反应。他并不在乎这些,作为上云佛子的名声也好,地位也好,从来不能影响他半分,他是个真正只遵从自己心的人。
就算不是上云佛子,而只是个偏僻野寺里无名僧人,他也还是现在这个样子。这样的人,即使别人看上去冷情了些,却很吸引人。
真正在乎这些的是江澄,她终究没法做到大师这么出尘的,大师不在乎这些,他走在一条路上,从不四顾从不后退,只看着眼前,向着自己选择的目标,往前走。
而江澄,她的顾虑太多,牵挂太多,看似洒脱,终究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两个人有各自的生活,除了对方,还有其他更多更重要的东西。
江澄:“大师,我一直很好奇,你有什么想要达到的目标吗?比如普渡众生,世界和平,飞升成佛什么的?”
青灯:“无。”
江澄惊讶了,佛修十个中有十个是这个终极目标,大师怎么又搞特殊?不过想想是青灯大师,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大师,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呢?”江澄又问。
“皆可,并无不同。”青灯回答。
江澄:“好吧我输了,你比我洒脱一万倍,你可以走了。”她跟这种得道高僧没话说。
“那我便告辞了。”
修真界直男巅峰青灯大师说走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遇上了另一个修真界直男巅峰鹤惊寒。接到姐姐的信匆匆从修罗场上下来,赶来看望姐姐和新出生小外甥女的姐控,正面对上了疑似刚看完孩子出来的姐夫。
“啪!”一声钝响,鹤惊寒拿在手里的黑剑擦着青灯大师的脸颊,插.进了青灯大师背后的门上,整扇雕花木门都给炸了。
“手误,失礼了。”鹤惊寒冷着脸道。
青灯大师没有动,慢吞吞的抬起眼皮,淡淡的应了一声,好似根本就没有看到一柄剑从自己眼前飞过去。
鹤惊寒一招手,被他扔出去的黑剑自动飞了回来,这次是对着青灯大师的后背。眼看剑尖就要刺破那身普普通通的白色僧衣,鹤惊寒发现面前的人忽然就凭空消失了,连他也捕捉不到对方身影。
嚯然转头,人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身后,悠悠往山下去了。那身白衣,看上去就像一片缓慢的云,眨眨眼的时间却已经身在青山之外,只留下一道飘渺的声音。
“血煞之气会影响江禅,小心。”
鹤惊寒面无表情收剑,看一眼自己身上沾满的血和煞气,用术法散去煞气,又一把拉开沾血的衣物扔掉,披了一件新衣,走进了房中。
听到外面动静的江澄正在和女儿小核桃大眼瞪小眼,见弟弟满面寒霜的走进来,赶紧朝他招手,“小浔快来,来抱你外甥女!”
然后一会儿后就变成了鹤惊寒小心的抱着软乎乎的外甥女,而小核桃依旧满脸不高兴的拽样,瞅着她舅的表情跟瞅着她爹的表情也没什么区别。
旁观的江澄:原来女儿不是不喜欢爹,而是标准表情就是不高兴。也不知道究竟谁能让她改改这个拽上天的臭表情,这么小就这样,长大肯定更拽,啧啧。
就这么对着瞪了一会儿,鹤惊寒端着那标准的冷冰冰表情转头看他姐,语气略有些无措,“姐姐,她不喜欢我吗?”
原来看上去很镇定的弟弟心里是很忐忑的,江澄笑嘻嘻的张口就说瞎话,“谁说的,这小家伙对谁都这个表情,刚才对青灯大师那表情更加不满呢!”
鹤惊寒一听,顿时就满足了。
江澄:弟弟你也太容易满足了。
瞧着鹤惊寒那僵硬的抱孩子姿势,江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