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杜琅琊的唇色渐渐润红了几分,云小鸢才满意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而看向了身旁这个清丽绝伦似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
“应该是我的幸运才对,能够认识杜琅琊,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以前没见到的时候,她就很羡慕杜璇玑了,能被杜琅琊那样牵挂着,真幸福,如今见到了,她不禁有点自卑。
“你之前一直被困在镯子里面,你大概不知道杜琅琊有多宝贝那个银镯,几乎到了贴身不离的地步,而且不让任何人碰触……”她低声感叹着,“他对你……不仅仅是兄妹之情那么简单吧?难怪无论我做什么,他都像是看不见一样……”
杜璇玑听着,心中另有一番看法,也算是对她的安慰:“不!我觉得兄长是在乎你的,不然,按照他的性子,不会允许你待在他的身边,更不会任由你跟着他千里迢迢回来京城基地。”
云小鸢笑了笑,露出了甜甜的小酒窝:“按理说,我应该很讨厌你才对,可是,我却没办法讨厌你,这种感觉真奇怪!”
“是嘛……”杜璇玑的唇角也绽放着笑容,又跟她聊了几句,随后,见杜琅琊的状况稳定了一些,才轻声说,“好了,我们先出去吧,让兄长好好休息,下午谭鑫博士会过来给他做个详细的身体检查。”
虽然谭鑫的检查比较科学化,但是杜琅琊伤势太严重了,各方面多注意准没错。
才出了房间,两人就看见一脸阴沉的雷哲站在走廊里,他背靠着墙面,目光炙热地盯住了杜璇玑。
“雷哲?”她走近他,柔声道,“我以为你会出去办别的事……”
雷哲的脸色柔和了几分,忽然像个孩子一样撒娇:“我饿了,想吃你煮的面条!”
“额……一晚上没睡,好累啊,先回房间休息了,就不打扰你们啦!”云小鸢伸着懒腰,暗暗偷笑,快速撤离而去,聪明地不当电灯泡。
杜璇玑知道雷哲肯定是又吃醋了,这醋劲儿真是越来越大了,她只是照顾了杜琅琊一会儿而已,而且有云小鸢陪着,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有必要死死地盯着吗?
无奈的同时,她却很喜欢这样的雷哲。
“那下楼吧,我给你煮面条吃。”杜璇玑主动挽住了雷哲的手臂,还体贴地问着,“还有没有别的想吃的?都一并做给你!”
他的心情似乎好了点儿,微微勾唇道:“有!”
“是什么?”
“你——”
闻言,杜璇玑错愕了一下,下一瞬才反应过来,顿时又羞又恼:“讨厌……胡说八道什么呢……”
雷哲佯作生气:“哦……杜琅琊一回来,你就开始讨厌我了,好啊!我立刻就把他扔出去!哼!”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杜璇玑着急了。
“那是哪个意思?”
到了厨房,她懒得和他耍嘴皮子了,直接将他推了出去:“不跟你说了,我弄吃的!”
雷哲就站在门口,看着她在里面为他忙碌着,心里柔了一片,也就不纠结杜琅琊的存在了,不过,他想起了另一件事。
“杜璇玑,老实交代你跟郁准在密室里做了什么?要是不说清楚,你今晚就给我洗干净等着,往后三天都别想下床了!”这男人的霸道是本性,改不了。
杜璇玑正打着蛋浆,手一抖,差点儿打翻了东西。
她的心“噗通噗通”地加速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在餐桌上向雷哲坦言了事实:“其实,我真的没和郁准做什么,那都是我的计划,权宜之计而已……你想啊,他对我存了那种心思,我正好可以趁机降低他的防备……”
说白了,就是小小地牺牲了一下色相……
雷哲坐在对面,目光如炬:“权宜之计……不错啊!那怎么还差点被郁准给杀了?嗯?”
“那、那是意外!”杜璇玑懊恼地解释,“谁知道他会那么卑鄙,竟然在酒里下药!我的灵力恐怕又得好几天用不了了……”
“是嘛?”雷哲吃饱了,用餐巾纸优雅地擦了擦嘴巴,勾起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也有可能是你的‘权宜之计’不够娴熟,晚上给我重演一遍,我好教教你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到位……”
杜璇玑哑口无言,戳着碗里的面条,欲哭无泪——
这意思是真要让她三天不能下床吗?吃醋的男人真是太可怕了呜呜呜……
下午,谭鑫博士来给杜琅琊的身体做检查,验血什么的都少不了,不过,复杂的大型仪器不可能搬过来,因此,具体的检查报告得回军营实验室那边倒腾,过两天才送来。
因为杜琅琊是受到了血印反噬和骤失魔珠而导致的伤,在医学的角度来讲,倾向于内伤,所以,谭鑫博士没给他开药,只是交待了几句,说是可以让云小鸢尝试用魔力帮他调理身体,那样也许会有一点点作用。
第二天,被雷哲狠狠地“惩罚”了一夜的杜璇玑,只能涂上药膏降低腿心的灼痛感,才能勉强下床走动。她穿着长裙,走路都只用小碎步,生怕被其他人发现了她走路姿势的异样。
郁准被关到了军营的地牢里,严加看守,据说已经醒了,可是伤势也不轻,疼得死去活来的,一直在咒骂雷哲。
雷哲和杨慎都没打算这么轻易就让他死掉,便带了医生过去看看,顺便审问一下他,看能不能查到更多关于原病毒的资料。
家里,只有几个女眷和孩子,以及楼上客房里依旧沉睡不醒的杜琅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