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和着雪花飘落在突契的大地上。乐-文-在绢之国还是深秋的时候,突契国早已经成了一片白茫茫的大地。在这种天寒地冻的天气里,除了饿极了的狼才会出来觅食,可是却偏偏有一队人选择在这种天气出行。
这队人正是突契大汗阿比契力尔和一百名护卫,他们之所以选择在这种恶劣的天气出行其实完全是处于无奈,因为阿比契力尔要去期岩部赴宴。如果在以前,阿比契力尔根本不会理会期岩部的请求,至多派个使者到场就是了。可是现在时过境迁,随着在漠北之战和金山之战遭受了巨大损失,阿比契力尔的威望受到了不小的打击。突契各部,尤其是遭受损失的东部和金山南麓地区人心开始不稳,因此为了安抚这些部落的头人,阿比契力尔也不得不放低姿态,亲自会见这些首领以便互通有无。尤其是这个期岩部的首领彻尓列更是个难缠的主,在他的带领之下期岩部最近几年越发强盛起来,尽管他的部落在此次战役中压根儿没受到损失,可是他却嗅到了其中的气味,想趁着这个机会扩大影响,提高期岩部在周边的影响力。
如果搁在以前,阿比契力尔想都不用想就会直接出兵狠狠敲打一下彻尔列。可是眼下突契的局面动荡,金山之役中没有损失的拉曼德尔部趁机扩张势力,大肆收拢那些缺衣少食的部落的部众,东边各部落也因为冬日临近不得不相互剽掠解决问题,如果再不加以解决很有可能酿成不可收拾的局面。因此在这个当口阿比契力尔不想再横生枝节,稳住期岩部是必须的。
为了不引起期岩部的担心,阿比契力尔只带了一百名护卫,按理说去像期岩部这么居心叵测的部族赴宴,实在应该多派护卫才是。为此右贤王巴德尔千挑万选选了这一百人,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优秀战士,凭他们就算对方来上一千人也别想讨了便宜去。
像这种鬼天气,加上阿比契力尔心里一肚子的憋屈,你要让他心情舒畅是绝无可能的。就连他胯下的嘶风马也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无精打采的往前慢慢踱步。
就在这时,空中忽然传来一阵雕鸣,阿比契力尔猛抬头看去,只见有一头大雕正在黑压压的空中盘旋。此时此地阿比契力尔心头有气,听了这雕鸣不禁动了肝火。他从身后去下弓箭来,瞄准那大雕就是一箭。
他的部下们都没有太关注这件事,因为他们早就看惯了,以阿比契力尔的强弓,射雕从来没失过手,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一件极其普通的事罢了。
可今天这极其普通的事偏偏就出了不普通的结果。就在阿比契力尔的箭射中雕身的同时,又有一支箭飞来命中了雕的脑袋!
这可是阿比契力尔生平的头一遭,不但有人和他一样能命中大雕,更能射得比他还准!这样的神箭手究竟是何方神圣,一定要将他招揽到自己的麾下才行!阿比契力尔当即就有了这个念头。
此时中箭的大雕已经落了下来,而远处的山包顶上也冒出来一人一骑。
凭借着过人的眼里,阿比契力尔看出来者年纪不大,看起来也就是二十来岁的年纪,生得十分魁梧雄壮,一手持弓一手策马朝着大雕落地处一路狂奔而来。
阿比契力尔一点胯下的嘶风马,嘶风立即也朝那雕落处奔去。
这一跑阿比契力尔又是一惊,那小伙子的马竟然不在嘶风马之下!毕竟是离得近些,转眼间阿比契力尔已经到了死雕面前,俯身一抄手将死雕抓了起来。
“那位大叔,这雕是我射下来的,请把他还给我。”年轻人见状便叫道。
阿比契力尔把手中的雕扬了扬,笑道:“年轻人不要急,你看,这雕身上可有两支箭,是我先射中的。”
那年轻人指着自己的箭道:“大叔不要搅合,我明明见到是一起射中的,而我的箭射中了头,这雕自然是我的。”
“我却不这么认为,又不是比箭,都射中了哪有该是谁的道理,若是一定要分,便将这雕一人一半才是。”
年轻人摇头道:“大叔不要取笑了,瞧你的打扮像是个有钱的主,哪里就缺这一只雕了?我要这只雕可是为了填肚子的。”
阿比契力尔奇道:“年轻人,瞧你的这匹马,可是万里挑一的宝马良驹,何以竟然要靠打猎果腹呢?”
“我这匹马是我打猎时遇到一个朋友送的,我家很穷,不然何以要大冬天出来打猎呢。家里人还等着我得了东西回去,否则就只能靠羊奶果腹。”
“岂有此理!”阿比契力尔怒道:“年轻人,别的不说,单就你这身箭技就值个千夫长了,何至于穷困至此?你若是愿意效忠于我,我先给你家五百头牛,两千只羊,两百匹马,四十个奴隶,如何?”
那年轻人吓了一跳:“大叔你是什么人?这挥霍也没见过你这么挥霍的,我可承受不起。”
“我是阿比契力尔,我说你当得起那就是当得起。你若是个男子汉,愿不愿意给个痛快话。”
那年轻人大吃了一惊,随即道:“要是大汗看得起我,我愿意为大汗效命!”
“好!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合撒。”
阿比契力尔点点头,道:“从现在其你就是我的千夫长了。我现在要去期岩部赴宴,你就随我一起去好好吃一顿,回来时再去你家,把你家人一起接到龙城去。”
“多谢大汗。”合撒行了一个礼道。
阿比契力尔哈哈大笑,这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