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了。

她说郁砚秋没有多少时间了,沈姝联想到对方苍白的肤色消瘦的身形嘶哑的声音,唯一的想法就是郁砚秋可能活不长了。

真是这样的话,谢长宁他知道吗?如果知道,他把人带回来是什么意思?如果不知道,他到时候会怎么办?

沈姝这会儿虽然在想着这个问题,不过她却没觉得这会跟她有什么关系。郁砚秋是谢长宁的朱砂痣白月光没错,但是她对谢长宁就没有什么想法,如果可以,她巴不得马上跟这个人划清关系。

然而事情又一次背离了她的预期。

郁砚秋在府上住下后,谢长宁除了去县衙以外,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东厢那边的。郁砚秋身体不好,请来的大夫暂时住在了府上,以方便照顾。

过了几天之后,晚上的时候,谢长宁忽然来了东院。

沈姝当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谢长宁接下来的话就应证了她的预感是正确的。

谢长宁想让她认郁砚秋的孩子做义子!

沈姝完全没有任何犹豫,拒绝的话脱口而出。

开什么玩笑,她现在就连沈瑜留下的两个孩子都不想管,发疯了才会去认一个干儿子回来!

对于她的拒绝,谢长宁并不意外,只是平静的将那个孩子的情况告诉她。

那个孩子两岁的时候,因为郁砚秋一时疏忽,意外碰伤了头,自那以后,他的意识就一直停在两岁了,至今仍是如此。

也就是说,那个孩子是个傻的。

沈姝闻言,有些恍然,难怪她之前就觉得那个孩子的行有些不对,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

不过这并不能改变沈姝的决心。

见沈姝依旧无动于衷,谢长宁便微微皱眉,“若阿璟像普通人一样,我直接送他去书院就可以了,可他偏偏是这种情况,我不放心让其他人照顾,只能麻烦你了。只要你答应照顾他,我可以允诺你一个条件。”

沈姝听了,不客气回道,“就在不久之前,你才答应了我一个条件,这才过了多久,又来这一套。这样会让人怀疑你的话的可行度,你知道吗?”

谢长宁眉头皱得更紧了,“我还不至于骗你一个妇道人家。”

沈姝闻言,犹豫了片刻,问道,“两个条件了,无论我提什么,你都会答应,对吗?”

谢长宁点头,“只要合乎情理。”

对于这个说法,沈姝觉得有必要改一改,“合乎情理这个范围太模糊了,这样说吧,改成只要你能做主的,不触及律法,不违背道德人伦的,如何?”

谢长宁并未犹豫,再次点头,“可以。”

沈姝又道,“确认一下,我可以认他做义子并照顾他,只要我还在谢家一天,这个关系就会继续维持下去,而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对吧。”

谢长宁并未在意她话里的意思,听到她同意了,他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再一次点头确认。

两人又一次达成交易,同时也代表着谢长宁此行的目的达成了,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直接起身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就有在东厢那边伺候的丫鬟到东院来求见沈姝,说郁砚秋想见她。沈姝有些好奇对方为什么想要见她,便带着丫鬟去了东厢。

郁砚秋已经病重到几乎起不来床的程度了,她躺在床上,仿佛随时都会闭眼长眠的样子。见沈姝来了,便露出微笑来,同她道了谢,又说了几句话之后,忽然艰难的凑到沈姝耳边,对她道,“我会尽我最后的努力报答你。”

沈姝也没怎么在意她这句话,跟她告辞后便回了东院。

又过了两天,忽然就出了事。周姨娘去东厢探望郁砚秋,一开始两人可以说得上是相谈甚欢,后来周姨娘将伺候的丫鬟都赶了出去,两人在屋里不知道聊了些什么,过了许久之后,外面的丫鬟忽然听到屋里传出周姨娘尖利的咒骂声,察觉到不妥推门进去,恰好看见周姨娘推了郁砚秋一把,后者身子不稳直接栽倒回床上。

周姨娘见丫鬟进来了,脸色扭曲的骂道,“谁让你们进来的!”

丫鬟却一时周姨娘,直接奔到床边查看郁砚秋的情况,只见她仰面躺倒在床上,闭着眼眉头皱得死死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丫鬟顿时就知道遭了,忙去请了大夫过来,大夫诊过脉后,开了方子让人去抓药来熬了,但也无济于事了,午后刚过没多久,郁砚秋就去了。

府上的人去县衙将此事告诉谢长宁后,他不管不顾的赶了回来,一路奔到东厢。

周姨娘知道自己坏了事,守在门口等谢长宁回来,忙迎了上去。只是不等她开口解释,他便将她一把推开,力道之大,直接将她整个人推倒在地,又顺着阶梯滚了几圈。她捂着肚子疼得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感觉到腿间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她依稀看到丫鬟惊恐的表情,听到刺耳的尖叫,很快便失去了知觉。

郁砚秋死了,很快又传来周姨娘小产的消息,并且情况十分的不乐观。

沈姝听当时在场的丫鬟将当天的情况说了一遍,几乎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

她终于知道那天郁砚秋最后跟她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郁砚秋说会尽最后的努力报答她,报答的方式就是让周姨娘被谢长宁厌恶。因为在郁砚秋看来,周姨娘比沈姝得宠,会对沈姝的地位造成威胁,所以她就设计让周姨娘失宠。她知道谢长宁心里还有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她设计激怒了周姨娘,让对方动手推了她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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