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海上激战,周伦水军全军覆没,直到杨华和杨钦攻上他的船时才愤然自刎,自刎前仍对二人骂不绝口。杨钦恼他骂人,砍掉了他的头颅后,把他的尸体大卸八块扔进了湖里。
洛天初独自带领着第三镇水军抵挡着岳家军的狂攻,为了掩护杨太的主力,洛天初死战不退,身上连中三箭,好在入肉未深,被他顺手拔掉,战至最后的一艘船被飞石击沉,被迫潜水离开。
他一口气游出五里地,确认远离战场后才露出头来换气。回头见湖面上飘满了洞庭帮的空船和残骸,岳家军正忙着打捞俘虏,救治伤员,杨华和杨钦则率军登陆了云泽寨。洛天初的心沉了下去,如今岳飞不但新得杨钦,杨华,黄佐的强大水军,又获得了这些坚固的水寨,比杨太的地盘还要大,已然无力回天了。洛天初向岸边游去,暗叹自己没能帮上杨太的忙,结果还是被岳飞击败,但无论如何也要保护杨太离开。
天刚破晓,湿淋淋的洛天初拖着沉重的身爬上了岸,向小树林里钻去,步履蹒跚的走出半里,忽然四面八方冒出人影,将他团团围住。待看清是岳家军后,洛天初暗叫倒霉,他精疲力尽没能感应到敌人的存在,以现在的状态根本难以作战,不由摸了下背后的血神刀,心想就算再使用一次“血祭”也不能做岳军的俘虏。
岳云和杨再兴从林中走出,看到他后也感惊讶,岳云道:“你怎么在这儿?”洛天初抹了抹掉脸上的水珠,道:“我刚上岸就碰见了你们,倒是你们埋伏在这里做什么?”岳云皱眉道:“我们要拿的不是你,而是你派去我营中放火的部队。除了柳少卿和李清婉外你还派了什么人去袭营?”洛天初一脸迷茫道:“还有人去劫营?到底怎么回事。”岳云没好气道:“我们本和柳少卿的骑兵交战,见到兵营起火后他们就撤往岳阳,董先三人带兵回营救援,我和杨兄则埋伏在这里,等那放火的部队,直到现在也没等到。刚得到的消息是营中粮草被烧了一半,做案者只有一个人。”
洛天初惊奇道:“只有一个人?”岳云笑道:“事到如今洛兄就不必隐瞒了吧,就算把我们的粮食统统烧掉,杨太也休想扭转局势,我只是想知那人是谁,回去也好向岳帅报告。”洛天初摇头道:“除了柳少卿那一路我就真不知道了。”岳云道:“那就请洛兄和我们一起回营吧,岳帅肯定有话想问问你。”洛天初苦笑道:“我看就不必了吧。”杨再兴大笑道:“这回可由不得洛兄,以你现在的体力根本无法突围,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不然兄弟可要把你绑起来了。”洛天初心叫糟糕,岳云和杨再兴都是自己好友,若用出“血祭”伤了他们就不好了,但也不能被他们俘虏呀,
当他为难之时,岳家军后方突然飞出一个黑衣人来,一个起落便来到三人中间,拍出两掌攻向岳云和杨再兴,趁他们大惊躲闪之际,伸手将洛天初扛到宽厚的肩膀上,飞身跃起,踩着岳军的脑袋跳出了包围圈,向丛林深处跑去。岳云忙叫道:“那人就是烧粮之人,追!”
黑衣人提气猛跑,在林中左绕右绕,轻功虽不算高明,但内里浑厚,跑了一个多时辰仍然速度不减。岳云和杨再兴不敢追的太远,只好放弃。黑衣人跑到一条小河沟边上,将洛天初放到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洛天初睁开虚弱的眼睛,只看了那人一眼,眼睛顿时一亮,大喜道:“老赵!怎么会是你。”那人原来竟是赵横山,只见他双手叉腰哈哈大笑道:“没想到吧,若非洒家,堡主现已做了阶下之囚。”久别重逢后的喜悦让洛天初忘了伤口的疼痛,站起身来重重拍了下他宽厚的肩膀,大笑道:“你怎么会来的,身上的伤都好了么?”赵横山又扶他重新坐下,笑道:“早好了,那胡白真是尽职尽责,伤口愈合仍然不放洒家走,还说若敢擅自离开他就自杀,说什么辜负了堡主重托,害得洒家只能乖乖留下。彻底痊愈后才和他一起前往关中找你们,到了地方才知你们击退了完颜粘罕的大军,弟妹和东郭兄弟都不幸惨死,朱雨时下落不明,而你则带人远赴西域参加赏马会,洒家闲着没事就去找你们,胡白也留下和林芝儿一起照顾军师。在前往西域的路上洒家从一伙儿马贼手中救出了一位姑娘,才知她原来是你的相好。”
洛天初气笑道:“别胡说,我哪来的相好。”赵横山眨眨眼睛,道:“你还记得杏桃么?”洛天初喃喃重复了一遍,摇头道:“记不得了。”赵横山撇嘴道:“不是洒家说你,堡主你也太花心了,连好过姑娘的都不知道。”洛天初道:“你就别冤枉我了,她到底是谁?”赵横山道:“你还记得你那颗夜明珠给谁了么?那些马贼正是发现了那颗夜明珠才想劫财劫色。”洛天初恍然道:“我想起她是谁了,当时我是去酒馆会兀术,无意中认识了她,却不是什么相好。”赵横山道:“她知道洒家是谁后,便说她去长安等你给她介绍对象。”洛天初笑道:“这倒是事实,我想把严魏风介绍给她。这事以后再说吧,你是如何知道我们在这里?”
赵横山道:“洒家到黄沙城后才知赏马会已经结束,洒家只好去找楚来客,谁知楚来客外出未归,等了十天他才回来,这才告诉了洒家你们到了这里,这才急忙赶来。今夜误打误撞先找到了岳飞的营盘,不知怎地发现寨内空虚的紧,我想反正岳飞是你对头,就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