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琪盯着他们道:“怎么不说话了,如果错怪了你们,你们可以解释。 ??.?r?anen`”洛天初苦叹了口气,道:“郡主没有说错,我们确实为了宝藏而来,为此说了谎话,辜负了王爷和郡主的厚待,深感愧疚。”耶律琪深邃的目光似要把他看透,一字字道:“你们到底是谁?”洛天初道:“在下林修文,也是殿下口中的贼。”耶律琪冷笑道:“到了这时还不说实话么?”洛天初心想不说实话是为了你好,要让完颜兀术知道你们收容了洛天初,你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的沉默令耶律琪更加愤怒,指着房门道:“我不允许骗子和小偷在这里玷污我母亲的祭堂。滚!”朱雨时看了洛天初一眼,后者明白他想擒住耶律琪为质,好让耶律赢投鼠忌器。他摇头否决了提议,当先走出了木屋。只听耶律琪在身后道:“你们要是就这么远走高飞,我只会更瞧不起你们。”
途中朱雨时道:“待不了了,今夜就撤吧。”洛天初摇头道:“我们不走。”朱雨时吃惊道:“还不走?郡主已知道了我们的目的,很快王爷也会知道,王爷为了摘清自己肯定会把我们卖给完颜兀术,别抱侥幸心理,王爷连郡主的婚事都能妥协,会为我们犯杀头之罪么?留下就是坐以待毙么。别在意郡主的最后一句话,她那是激将法,有意拖延时间。”洛天初听罢无动于衷,缓而坚定的道:“我意已决,不走。但是你们可以走。”朱雨时叹道:“你。。。。哎。。。你不走我怎么可能走呢,说吧,你想干什么。”洛天初道:“明天我会向王爷道明原委,就算做贼也要做个光明磊落的贼。”朱雨时苦笑道:“假如王爷要杀掉我们呢?”洛天初道:“我当然不会引颈受戮,你支持我么?”朱雨时叹道:“谁让你是堡主呢,小的只能从命。”洛天初笑骂:“去你的,这时候还拿我开心。”
当夜洛天初把刚才的经过和新计划告诉了众人,出乎意料的是谁都没有反对。他们都对寻宝失去了信心,所以让耶律父女知情也就无所谓了。赵横山最喜热闹,不愿错过明天的好戏,柳少卿更是自负之人,绝不会逃避挑战,李晓则一切听从堡主安排。讨论的重点已从寻宝转移到了完颜兀术的首级,以及如何脱身。
当夜他们和衣打坐,进入了备战状态,如果耶律赢知道后来捉拿他们,那就只能提前撤离。谁知一夜无事,风平浪静。然而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一天注定不会简单。当曙光透过窗子的细缝如银针般照射进来时,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只听王力虎喊道:“诸位相公打扰了,王爷请诸位去大厅议事。”洛天初心想莫非是计?埋伏好刀斧手来个瓮中捉鳖?只怕这招可不管用。他不愿让王力虎发现自己没有宽衣睡觉,拖延道:“请稍等,我要穿衣洗漱。”王力虎道:“相公不急,小人在楼下等候。”洛天初擦了把脸,在屋中溜达了几圈,拿起了榻上的长剑。想了想,又把剑放回,空手走了出去。其他人也陆续出了房门,李晓见他们都未携带兵器便也把鬼头刀放了回去。
王力虎在楼下迎住众人,行礼道:“诸位相公休息的可好?”洛天初一直观察着他的脸色,发现并无异样,笑道:“还好,王爷今天起的倒早。”王力虎道:“也许王爷想在四皇子中午到达前和诸位聊聊吧。”柳少卿道:“四皇子中午来么?你怎么知道的?”王力虎道:“今早一名四皇子的随从来府上通知的,说四皇子中午便到,还告诉王爷无须出城迎接,也不用派人引路,他们自行登门拜访。总管大人说这是很高的荣誉,看来四皇子对这门亲事是有诚意的。”
洛天初心想他早就已在城内,当然不用迎接。柳少卿又问道:“那送信的随从叫做什么?”王力虎想了想道:“好像姓丁,叫丁莫。”柳少卿和洛天初对视了一眼,“神笔书生”丁莫正是在长安郊外围攻柳少卿的七人之一。他们果然都效力于完颜兀术。
他们随着王力虎路过第二层院时,见护院们正拿着木盆在井边打水洗漱,一副刚起床的迷糊模样。精赤着上身的石抹古川见到他们后只冲朱雨时点了点头,其他人一概不理,把盆中水泼了出去后转身进屋。众人稍感安心,心想护院都在这里,看来厅里是不会有埋伏了。
耶律赢一脸憔悴的坐在太师椅上,无精打采的喝着一盏苦丁茶,看样子似乎一夜未眠。洛天初一进大厅便暗中观察,发现确实没有埋伏,而耶律嬴好像还不知情,难道耶律琪没告诉他么?不禁心中疑惑。
耶律琪没有出席,待嫁的姑娘在成婚前是不可以离开闺阁的。耶律志正在和丁莫寒暄,丁莫穿着崭新的红锦长袍,头上的飘带和腰间的束带均是红色,显得喜气洋洋,一支崭新的镔铁判官笔插于腰间,代替了在林中丢失的那支。他自从洛天初等人进屋就不住打量,努力想从他们脸上找出易容过的痕迹,可是高玄的人皮面具神乎其技,端详了半天也没找到破绽,只好上前抱拳行礼。
耶律志介绍道:“这位是四皇子的信使,江湖人称‘神笔书生’的丁莫丁大侠。”洛天初等人拱手道:“久仰,久仰。”丁莫笑道:“不敢当。”耶律志介绍柳少卿道:“这位是王爷的贵客,萧念祖萧庄主。”丁莫盯着柳少卿的脸,笑道:“在下久已不在江湖走动,不曾听闻萧庄主的事迹,真是可惜。”柳少卿微笑道:“在下只是个生意人,丁大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