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里着急,他最在乎的就是那个牛皮纸袋了,里面有李经理和东方皓的犯罪证据,他必须得拿到那些资料,只有这样他才能钳制住东方皓,秦刚要说话,谁知道他刚张口,就被雨琴顺势喂了一勺药,秦只感觉一阵苦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刚要咳嗽,却看到雨琴伸手一掌打来,他嘴里的药,就这么吞到了肚子里。
秦嘴里是苦的,喉咙里是苦的,心里更是暗自叫苦,心想,雨琴啊,你这一招真是够狠的,自己一点防备也没有,甚至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这一勺的苦药就已经下了肚子。秦想着,喉咙的苦味一个劲儿地往上窜,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谁知道雨琴借机又喂了他怀勺苦药,这下秦可不仅仅是嘴里苦,喉咙苦,心里苦了,连胃里都成苦的了,还一个劲儿地往上翻。
秦再也忍不住了,忙从床上爬起来,扶着床沿,将喝到胃里的药都吐了出来,吐完以后,秦更是苦不堪言,他躺在床上,大口地喘着气,刺鼻地药味,刺激着他的胃,他转头指着雨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总感觉一张口,胃里的东西又要吐出来了,秦不停地吞咽着苦涩的唾液,眼泪都流了出来。
雨琴原本只是想喂秦吃药的,她没有想到秦会吐出来,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了,她忙放下手中的碗,惊慌地看着地上吐出的药汁,颤抖着声音问:“秦大哥,您这是怎么了?连药都喝不下去了,是不是要死了啊,我记得,我,记得师伯临终时,就是喝不下药的,当时还是师傅亲自喂的,可是师伯却把药全都吐了,没过几天,师伯就一命呜呼了。”
说着,雨琴抬头看向秦时,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秦最是见不得这样的场面,他忙摆手,想要安慰雨琴几句,谁知道他一张口,一股凉风吸进肚中,风中夹杂着药味儿也被吸了进去,他一时忍不住,又咳嗽了半天,这可把雨琴吓坏了,她一面拍着秦的后背,一面哭着说:“秦大哥,你怎么样啊,你可不要有事啊。”
秦缓了半天,这才感觉好了一些,他拍着雨琴的手,说:“你就不要哭了,我哪那么容易出事啊,刚才只是被你的药呛了一下,你也真是的,喂药也不提前说一声,你知不知道,刚才差点把我呛死。”说着,他又咳嗽了两声,说:“行了,现在没事了,你把药拿来,我自己喝吧。”
“不,还是我来喂你吧,这次我不会那么鲁莽了。”说着,雨琴又端起药碗,一勺一勺地喂着秦,偶尔看到秦皱眉,她关切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很苦啊,你放心吧,等你把碗里的药都喝完了,我就给你准备特别甜的玫瑰露呢,是我自己亲手酿。”
一碗药足足喝了一个时辰,方才喝完。
雨琴打扫完地上的药汁,坐在了秦的床边,为他压压被子,又帮他扇扇风,二人就这么一个躺着,一个坐着,一时竟也找不到要说的话,屋里也变得越来越尴尬了,秦忙问:“刚才还没问你呢,有没有看到一个牛皮纸袋呢,就是这么大。”有了上次的教训,秦也不敢大动作,只是微抬了一下手臂,比划着牛皮纸袋的大小。
雨琴想都没想,摇着头,说:“秦大哥,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牛皮纸袋,甚至连一个破袋子都没有看到,阿毛带我过去的时候,你就一个人躺在坑里的,胸口还插着一把短刀,就是这把了。”说着,雨琴伸脚,从小腿上抽出一把小刀,递给了秦,“我仔细地检查了一下,上面没有毒,你也不用担心。”
秦无奈地看了一眼雨琴,心想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在刀上抹毒呢,他将刀放到一边,再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心里想着,看来那个袋子已经被对方拿走了,希望不要落入东方皓的手中,想到东方皓,秦很自然地想起了阿彪,同时耳边回荡着那几句熟悉的声音,他不敢相信地在心里说:原来是他,难怪当时会觉得耳熟,真是千防万防,终究还是没有提防住他们二人。
雨琴也不知道秦在想什么,一时皱着眉头,一时又唉声叹气,一时又是一脸的悲伤,她犹豫着站了起来,说:“秦大哥,你我分开这么久,难道你一点都不想我吗?也没有想要和我说的话吗?”雨琴一脸期待地看着秦。
秦刚才想事情太入神,早已将雨琴坐在旁边的事给忘了,现在听到雨琴的声音,他这才转过头看着雨琴,没头没脑地问:“咦,你还在这里啊,我还以为你出去了呢。”
“哼,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既然不想见我,那我走好了。”说着,雨琴赌气转身要走,她本想着秦可能还会叫她回来,好言好语地安慰她,谁知道她都走到门口了,也没有听到秦叫她的声音,她不甘心地转身看着秦,说:“我可真要走了啊,我真的走了。”雨琴看着秦早已扭头看向窗外,忙说了两声,提醒秦。
秦转过头,笑着看着雨琴,说:“好,你先去忙你的事吧,我自己就可以了。”
“你,哼,我再也不理你了。”雨琴生气地跑下了台阶。
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到阿毛翘着腿,坐在桌上吃香蕉,看到他的目光时,傲慢地抬起了头,也不理他,秦笑着说:“唉,难怪古人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看看雨琴,不过是说了一句话,她就生气了,我虽然胸口受伤,可是腿脚又没伤着,就算拿东西什么的,我自己也是可以的,真的不用她这么费心了。”
阿毛吱吱地叫了两声,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