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宴和初依面对面坐着,一个靠床头,一个坐床尾。

乔宴手里捏着几张牌,初依还在继续发,一边说,“我发牌,你能赢我吗?我打的也可好了。”乔宴从床单上拿起一张,□□去,又拿一张,□□去,随后合起来,用牌敲着床说,“那还没说赢什么,没有赌注,这怎么玩?”

初依好不容易分完了,抱着自己的牌,警惕地躲开手说,“你别想趁机分散我的注意力,偷看我的牌。”

乔宴看着她笑。

他穿着圆白宽领的t恤,白色长运动裤,干净的一身,坐在对面笑的时候,好像全世界都在微笑。

初依也觉得自己被感染,心里和什么开了花一样。

她把牌扣在心口位置,捂着说,“那你说玩什么,玩什么对我公平?”

乔宴洗着自己手上的牌,慢悠悠说,“那这可难了,玩什么……你才能赢呀?”他含笑问自己,随即摇头,“除了打架,我想不出你还有什么可以赢我。喝酒你都不行。”

“敢笑我。”初依拿起枕头砸他。

乔宴笑着躲开。

纸牌散了一床。

初依收起来牌,“那不玩了。早点睡觉早点起。”

乔宴把枕头扔给她。

她接过,塞到脑袋后面躺下,躺的美美地说,“忘记告诉你了,我晚上睡觉打呼噜,你今晚别想睡觉了。”

乔宴笑着往洗手间去,顺便问,“你刷牙了吗?”

初依忙又跳起来去刷牙,乔宴手里拿着牙膏,已经给她挤好了。

初依接过牙刷,又感慨说,“今晚的那个羊肉真好吃,就是没有吃上牛肉的

。老板说他们家牛肉的更好吃。”

乔宴说,“那是销售策略,不这样说,下次你就不会惦记了。”

“那羊肉的也值得人惦记。”初依从镜子里看乔宴,“你有什么拿手菜吗?”

乔宴没有刷牙,站在旁边看她,看她拿着牙刷,期待地看着他,他笑着按她的头,“刷牙!就惦记吃。”自己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说,“我会做红酒炖牛肉,过几天做给你吃。”

初依笑着对着镜子刷牙,镜子里映出她神采飞扬,腰板挺直的模样。

她左右转了转,看自己,对自己嘟囔,“哪儿像鸟?——怎么好意思觉得自己像鸟?”她说她自己,“有你这么硬绑的鸟吗?”

开水漱口擦了脸。

她开门出去,外面的灯已经都关了,只留她的床头灯。

她上了床。

乔宴说,“你关灯试试。”

她关了灯,屋里很黑,乔宴开了门廊的灯,可这灯有点亮。他关了门廊的灯,开了洗手间的门,里面的换气扇嗡嗡嗡。平时不觉,但要睡觉,就显得吵。

他关上厕所灯,那换气扇才停下。

“到底是小地方的酒店,细节上设计的不够合理。”他对初依说,“那我开着门廊的灯,好不好?”

初依说,“我不怕黑,你想留就留。”

乔宴说,“我下楼去给周策打个电话,你先睡。”

初依坐起来,“你要下楼去?”

乔宴拿起外套穿上,“嗯,过来也要帮他办点事情,你先睡。”

初依看他拿了电话,也拿了烟盒。

她靠回去,说,“你是犯烟瘾了吧,要下去抽烟?”

乔宴站在桌前,停了一会,说,“你不喜欢男的抽烟?”

初依看着天花板说,“也没有太注意过。我周围抽烟的人太多了,也轮不上我在意,不过这东西始终对健康不好。”

乔宴把烟盒放下,只拿了电话说,“那我以后不抽了。”

初依躺着没动,脑子里像炸开了一颗焦雷。

她只怕自己听错了。

门关上,她攥着被单,心不确定地晃悠着起来。

屋里寂静无声许久。

她才颤颤巍巍看了一眼桌子,看到乔宴的烟盒安静躺在那里。

她愣愣地,说不出心里有什么在翻天。

他说,

“你不喜欢男的抽烟?”

“那我以后不抽了

!”

她掀开床单跳下床,跑到窗前,又上下找地方开窗,却不成功。

窗外灯火绚丽,她想看他一眼,看看他现在在干什么。

她跑到桌前,拿起烟盒看了看,里面是满满的一盒,才抽了一支。

烟盒合上,她捏着站在桌前,不知道,自己是想多了,还是,想的太少了。

******

夜风很凉,乔宴走出去。

喷泉已经关了,他走出去才发现,不抽烟,他出来也没那么有必要。

站在门口,他拨了电话。

不多时,周策接了。

那边一听就在牌场上。

“已经到地方了。给你说一声。”他说。

周策说,“等等,等等,赵亮——你来替我玩一会,我出去打个电话。”

过了后,听到周策换了个安静地方。

他带笑的声音过来,“我带了两万来,想着早输完早走,谁知道,竟然手气不错,一直玩到现在。你来的电话正好,我抽支烟,休息休息。”

“你悠着点。”乔宴习惯性地去摸口袋,摸了个空。

周策说,“你说是不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我最近没空交女朋友,所以情场眷顾我了。”

乔宴看着街上偶尔一辆车过去,长街寂静,淡声说,“你的女朋友,只是个位置名称,没有123,可以有abc。”

“呦!这是自己有了心爱的人,连我们和你用一个称谓,你都在抱不平吗?”周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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