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觉得被乔宴压了一头,但人倒势不倒,他说,“你吹吧你,七百变七万!”

乔宴说,“那你要不要试试,你输了,以后别缠人。”

祁白拿起筷子说,“我才不上当!昨晚你和初依打赌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傻了和你赌。你又没输什么,我输了,就输初依。”

他说完低头吃饭。

连着夹了好几块泡软的锅盔扔嘴里。

乔宴看他吃的这么快,忽然想,不知道是不是怕初依等会来了,他就没法吃了。

他还没想完,就见祁白突然放下筷子,人就站了起来,一边擦嘴,一边往门口去,

往初依家方向望了一眼,就从门口搅胡辣汤的服务员手里夺勺子,“我自己来。”

服务员拿着勺子不放手,“祁白,你不说我也会多给初依姐舀肉的。”

“不行,我自己来。”

乔宴收回目光,一转身,初依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你在这儿干什么?”

“给你舀饭。”祁白答。

初依走进小饭店,在祁白刚刚坐的位置坐下,看到吃了一半的饭,她把碗推开,瞅见乔宴手里拿着锅盔,正向碗里掰,她说,“你怎么还没开始吃?”

乔宴侧头看她,身上还是白色的运动衣,不过换过了。

今天又穿的拉链拉到下巴的那一件。

他说,“你有别的衣服吗?如果做文职,穿这样的衣服符号性太强,不太合适。”

初依拿出一双筷子掰开,说,“今天下班我就去买。”然后她就觉得有点为难。

乔宴说,“如果不知道应该买什么样的,可以让公司的女同事陪你去。”

初依说,“好。”然后用筷子敲了敲铁蛋的碗,“你怎么还没去,那我们等会怎么走?”

铁蛋早吃完了,就等着看热闹。现在一看热闹没了,连忙站起来说,“我让强子他们先去了,我现在就去。一会就过来。”

祁白从外面端着胡辣汤进来,铁蛋和他一出一进,看到那冒尖的一碗胡辣汤,眼直了直。祁白坐在了铁蛋刚刚的位置。

他把饭放在初依面前,“快,锅里的肉都快被我挑完了。”

初依:“……”

“我给你掰馍。”祁白手里拿着一牙锅盔。

初依抬手,和他要。

他不情愿地递了过去。然后说,“你昨晚上没睡好,要不今天别上班了?”

看初依没说话,他又说,“等会我送你上班吧?”

初依低头吃饭,咬着那牙锅盔,一直都没再说话,对着一碗肉丁丁的胡辣汤,一言难尽。

胡辣汤是稀的,可以堆起来,那是得多少肉?

乔宴吃了几口,也不想吃了。

但初依还在埋头吃,那一碗肉,令她吃的很慢。他也就只能陪着。

乔宴觉得,锅里的肉,大概真的都被她前男友给弄来了。

吃完饭,还等了一会,铁蛋他们才把车开过来。

乔宴带着初依去了公司上班。

初依反常地沉默。到了公司,周策说第一天,让她先习惯习惯,她就在公司,跟着女同事熟悉。

整个人都蔫蔫的。

周策关上办公室门问乔宴,“她怎么了?”

乔宴刚刚洗了脸,头发上还有水,他拿着毛巾想,前男友鹊巢鸠占,没有和对方要家里的钥匙,也没有和他发火……完全都是被那一碗肉弄的忘了。

锅里的肉挑光了给她,那么大一碗,没出息已经坐实。如果不吃完,更没出息。所以初依完全是被吃撑了。

他扔下毛巾说,“不知道。”

“还能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周策不相信。

乔宴已经走到旁边书柜的位置,拉开门,从里面拿出件西装,还有衬衫,淡粉色的。

周策很有兴趣地盯着他身上的黑色衬衫,慢慢晃到乔宴的办公桌后面坐下,“你昨晚上没回家?”

乔宴对他抬抬手指,“转一边去。”

周策笑着转了椅子,对着窗外说,“早就看到你没有换衣服,没想到初依速度还挺快的,这样就和乔乔过夜了。”

外面天很蓝,他推开窗,抽了支烟,对着外头笑,“你西裤后面有灰,昨晚上坐的地方不干净吧?”

乔宴不说话。

周策说,“还皱巴。如果是酒店,衣服不是那样的。”

乔宴还是不说话。

周策又继续望着天,猜测,“估计也不是在车上,不然衣服一样皱巴。”

乔宴就不搭理他!

换了衬衫,随便扣了几颗纽扣,领带搭在身上,他扣着袖口的袖扣,按下电话对秘书说,“等会石先生会过来,到时候你让他在会客室等五分钟。”

周策椅子一转,看向他,“他今天过来,你怎么知道?”

乔宴抬起手腕,扣着袖口,“本来一个星期的事情,他撑两个星期已经是极限。”

周策靠向椅子背,摇着说,“那也是,迟早得来。”

乔宴没说话,走过去打好了领带,对镜子穿上西装,点了支烟,抽了两口,对着镜子,开始梳头,烟袅袅漾上去,全聚在了房间里。

然后他说,“其实是他昨天下午打电话的时候说,今天要过来。”

周策一下坐直了,“怪不得你要初依今天上班——”他话还没说完。

乔宴的手机在桌上响。

他拿起来看了,就开了办公室门,对着外头说,“初依——”

然后接了电话,“我在公司,你在门口?那直接上来吧。”

他们公司不大,初依正在茶水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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