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庶子高门> 林雨桐翻个身,贴在四爷身上。总感觉他的身上凉润润的舒服,“嗯!睡不着。”想按压**位吧,但一睡着就没完没了的做梦。睡了比不睡还累人。
她不知道别人是一种什么心态,但对于她来说,只觉得压力扑面而来,压的人几乎喘不过气,“帝王,一言可定生死,一言可浮尸千里,血流成河。权力的好处我早就知道。但这对我其实是没有多少吸引力的。反倒是一想到一人就得担起天下之责,稍有不慎,就不知道要害多少人。我这心里就害怕,就哆嗦……”
四爷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你这样的想法,才是对的。就怕那些心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的人,那才是天下的大不幸。长存畏惧之心的人,即便出乱子,也出不了大乱子,我这不是还在后面给你兜着呢吗?”
可自己一旦在前台,那么很多突发事件,就不会给自己回去和四爷商量的时间。还得自己一点一点的慢慢去学,去做。
猛地,屋里亮了一下,紧接着,天边就传来滚滚的雷声,跟炸响在耳边似得。
风从窗户里吹了进来,叫人觉得一股子沁人的凉意。
三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主子,醒了吗?”
林雨桐翻身坐起来,如今才刚刚子时,怎么就问自己醒了没有。她披着衣服下床,将灯挑了起来,“怎么了?”
“主子,大姑娘那边发动了。”三喜忙道:“隔壁院子听着乱了起来。我就是问问,主子要不要过去?”
林雨桐还以为什么事呢,听说是林雨枝临产,就摇摇头:“生孩子没那么快,都睡去吧。”人家又没有上门来请,自己还真没办法过去。世子的姨娘生产,她过去也不合适。
三喜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林雨桐这才反身回到床上,“林芳华和齐朵儿是在打这个孩子的主意。”
四爷哼笑一声:“上赶着往上送的,谁拦着反倒是成了恶人了。睡吧!明早起来,咱们去城外转转,实在不行,去庄子上骑骑马,这段时间,风头也避的差不多了,慢慢出去走动走动。人在宅子里闷得久了,迟早会闷出毛病的。”
听着雨声,倒着挨着枕头就着了。第二天一醒来,鸟雀声叽叽喳喳的,“雨什么时候停的?”林雨桐坐起来,朝外面看了看。
四爷正坐在窗口喝茶,“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停了。睡饱了就起吧。”
林雨桐这才想起他昨晚说要出城的话:“一夜的雨,城外的路都没法走了。”
“那就在城里转转。”四爷拉她起来:“你还没在京城好好的转过,去瞧瞧市井民情。”
两人说着话,梳洗了出来饭就摆上了。荷叶粥,各色的炒时蔬。
“打发人去问问,看林姨娘那边怎么样了?”林雨桐打发三喜去,“别的不用多管,就是客气的问问。”
昨晚人家不说,装着不知道也就过去了。如今听着那边隐隐约约的传来的吵嚷声,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三喜一进隔壁的院子,就听见哭喊声,她心里打了一个哆嗦,这大姑娘的声音都变了。正堂外,白嬷嬷在外面候着,见到三喜,脸上就堆了笑。不笑不行啊,今非昔比了,最不打眼的庶子房头,怎么就出了一个公主了。这君臣尚且有别呢,国公爷和夫人见了四少奶奶都得见礼,更何况自己一个奴才。因而,她笑的十分和气,“姑娘怎么过来了?可是公主有话要传,我这就进去回禀。”
三喜摆摆手:“主子就打发我过来看看,这边可还顺利?听说是昨儿夜了就发动了。”
白嬷嬷脸上的笑意就收了起来,带上几分忧虑:“可不嘛!夫人也正愁着呢。”
三喜还要问话,就听见里面齐朵儿的声音传来:“母亲,就请您可怜可怜媳妇,将这孩子过继到儿媳膝下吧。”
过继?
三喜诧异的挑眉看向白嬷嬷:“这话怎么说的?”
白嬷嬷摇摇头:“咱们做下人的,不好说。不好说。”
楚夫人眼里闪过一丝恼怒,自己的亲孙子,哪怕是庶子,那也不能交给这个人尽可夫的贱人抚养。好半天才压下心底的怒气,冷淡的道:“如今,尚且不知道是男是女。你又何必这么着急。”
齐朵儿眼里马上就有了泪意:“请您体谅媳妇的心情,这孩子,好歹跟妾身是有血脉关系。总比别人更亲近两份。若是个女儿,媳妇就想自小将她养在膝下。她是不能成祧宗祠,但媳妇想着,等将来媳妇百年之后,再过继儿孙也是一样的。若侥幸是个儿子,那也是媳妇和这孩子的福气……”说着这里,语调越发的哽咽起来,“如若不是这个孩子,媳妇还能指望谁?大嫂会将亲生骨肉过继到媳妇膝下,还是东苑的公主殿下肯割爱。唯有这个孩子,与其在这里做个不尴不尬的庶长子,倒不如叫他占了我们这一房嫡长子的名头。如此,对大家都好,对孩子更好!若是母亲实在不放心儿媳,亦可以先将孩子养在您的院子里,儿媳每天去瞧瞧,也就心满意足了。”
楚氏脸上的神色这才缓和了起来,庶长子搁在世子的名下,确实是个麻烦。将来继承爵位,免不了生出事端来。倒是记在老二的名下,这问题就迎刃而解。自己虽瞧不上齐朵儿,但这孩子要是由自己养大,等成亲了挪出去,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楚怀玉只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半句也不言语。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