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庶子高门> 箱子又不是密封的多好的箱子,并不能阻隔潮气。它更不是香樟木的,能保证里面的东西不生虫。一个普通的箱子在这样的环境里存书,偏偏出现这个现象,只能说这个主人对这书看的非同一般的重要,应该是在书页上做过特殊处理的。可要说书的主人将它看的重要,为什么不能给换个好点的箱子,这很难办到吗?樟木箱子能花几个银子?
这不是很矛盾吗?
如今想来,这矛盾的地方恰恰说明,这书的主人的确是看中这书,但却偏偏不想叫人知道她看中这书。越是随意的处理,才越是不引人注意。要是这么想,似乎就解释的通了。
“守在外面。”林雨桐扬声吩咐三喜。
三喜还没应声,四爷却掀了帘子进来了。见林雨桐这架势,他就顺手将门从里面关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林雨桐抬头看了一眼,就赶紧收回视线,小心的先把手里的书放下。又抬头看看窗外,这才恍然,都已经半下午了吧。
四爷扶着林雨桐从炕上下来,“你这是还没吃午饭,先去吃饭,这东西我弄。”
林雨桐递页里没什么问题,拆了装订线看看。”
等林雨桐吃了饭进去,炕桌上已经放着一小堆碎皮子了。
“什么皮子?”林雨桐拿起一块,“倒像是羊皮,但比羊皮轻薄。”而且没一点毛,只有一层皮囊子。上面画着看不出任何规则的线条,“这是地图?”
四爷‘嗯’了一声,“只有拼出来,才知道这是哪里的地图?”
结果两人熬了一晚上,这地图愣是没拼出来。
“是不是地图不全?”林雨桐烦躁的问道。这地图,每一块,只有拇指盖大小,一共一百零八块。这个琐碎啊。
四爷将这玩意一推,“收起来吧。大概是机缘不到。”
林雨桐只能将这玩意放在小匣子里收了,“这到底有什么东西要藏的?得什么样的宝藏,才叫苗家这么小心。”
四爷好似对着地图也没那么看重,往炕上一躺,伸了伸懒腰:“有这东西咱们能走捷径,没有这东西,也没多少关系。我倒是想着,这马场可能真不光是养马的地方……”
那倒是,养马就能养骑兵。
林雨桐低声道:“这国公爷和楚丞相只怕跟北辽有勾结。> “这是做什么?”林雨桐见三喜将东西都归置到箱笼里了,像是准备搬家一样,就急忙问道。
三喜尴尬的看了一眼四爷:“夫人打发人来说,昨天就叫人收拾最东边的宅子了。昨晚上连夜的干,这不……说是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叫人来说明儿咱们就能搬过去了。”
这就是下逐客令了。
可搬家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
林雨桐听着外面的寒风,“雪还下着呢?”
满月点点头:“嗯!还不小。”
这又是大风又是大雪的,先不说连雪的将这东西都搬过去又多艰难。就只屋子不烘暖和了,人哪里受得了。这楚夫人办事还真是……没地方说理去。
四爷朝外看了一眼:“二老爷那边也搬了?”
“都一样。”三喜看了一眼这屋子,“东边那边倒是也有火墙地龙,可这样的天咱们上哪弄火炭去?听说二夫人去找大夫人要了,大夫人给了两百斤。”
对了,还有火炭。
两百斤够干什么的?这脸打的!
有时候难为人的招数真不一定要多高明,有用就行。
“那就搬吧。”四爷摆摆手,“摆饭,一会子我出去想办法弄炭去。”还能为了这点东西给她低头去?
林雨桐就笑,这在哪日子都不好过。
恒亲王府。
甘氏亲自端了汤给恒亲王递过去,“皇上这两天如何了?王爷可见到人了?”
恒亲王顺手将汤碗接过来,点点头:“见到了,看着有些咳症。”
甘氏点点头,恒亲王是个特别会做戏的人。听说,晚上在皇上那里当孝子当的特别顺手。白天祈福,晚上就守在皇上的大殿外。皇上不叫进去,他就站在外面的大厅里,晚上也叫人搬了铺盖卷铺在大厅里睡。皇上到底顾忌着天气实在冷了,就叫他进了里面待着。这下他可更尽心了,皇上一咳嗽,他就摩擦前胸,给锤后背,替皇上难受的直抹眼泪。亲手熬药,亲自试药,给皇上喂到嘴边。半夜伺候皇上起夜,半点都不借别人之手。天天晚上都合衣躺在龙床下的脚踏上,守着皇上片刻不离。可等天不亮,这位一准准点消失。皇上醒来绝对见不到这个孝顺儿子。而端亲王在朝堂上忙的不亦乐乎,听说已经动了六部的两个侍郎了,侍郎往上就是尚书。这是给六部放上了自己人,随时都准备接替皇上定下来的尚书呢。两相对比,尽管知道这个孝顺儿子的目的也不能那么单纯,可心里莫名的还是觉得舒心。这露出獠牙的儿子,可没有乖顺好掌握的儿子讨喜。
如今,这守在皇上身边的好处已经显现出来了。皇上身体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恒亲王端着汤碗刚要喝,却一下子就愣住了。
甘氏看了一眼,就将碗端过来,试了一口:“怎么了?不干净?没有吧。”
恒亲王看着甘氏毫不犹豫的喝了一口,脸上的神情就柔和了两分:“以后别这么冒失。不是汤不干净,我突然想起,皇上喝完药将药碗递过来的时候,里面剩下的药汁子轻微的有点震荡,就跟水波纹似得……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