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比喜庆的日子被人刺杀更扫兴的了。
晁阳一闪身护在了柴进身前,瞅向那支弩箭射来的方向。
一个尖嘴猴腮的人正用手臂勒住一人的脖子,而那人手中正端着一张小巧的弓弩。显然刚才出声提醒的人正是此人无疑,而那一支弩箭射偏,应该也是他的功劳。
这时台下的那些人才发现了异样,急忙闪开,唯恐自己跟那刺客扯上关系,原本密集的台下顿时空出一大块,只留下尖嘴猴腮的少年勒住刺客的脖子,在那里很是显眼。
柴进透过晁阳的肩头也看清了台下的情景,正想出面说几句什么话,那台下制住刺客的尖嘴少年喊道:“大官人小心,刺客还有同伙!”
话音刚落,从房顶一角寒光一闪,一支弩箭直刺柴进的后背。
武松很纠结,其实他对柴进还是很感激的,自己几个月前从家乡打死人,逃亡这里,柴进也是好酒好肉招待,只是因为自己跟他家中庄客闹得矛盾越来越大,柴进对他已经不像当初那样热情,甚至在他得了疟疾,每晚只能缩在炕头发病时,柴进也没来看望,这让武松有些怨气。
可无论如何,男子汉恩怨需分明,有恩必需报答,在柴进遇险的时候,他也闪身护在了柴进身前,只是没有晁阳那么迅速罢了。
可武松也没料到弩箭竟然从柴进的后方射来,听见风声,再回头时,想要伸手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弩箭就要射中柴进,一支粗壮的胳膊挡在了弩箭必经之路上,噗的一声,箭头入肉。
晁阳本能的伸出手臂挡住那射来的弩箭,瞅准房顶上那人的位置,拔下臂上的弩箭,身体一个旋转,利用腰腹旋转之力,将弩箭甩出,房顶那刺客应声而倒,额头中箭,从房顶滚落。
晁阳和武松一前一后,护住柴进,生怕再有第三个刺客出现,警惕的望向四周,审视每一个可疑的人。
这段时间,庄内的护卫力量也行动起来,开始警戒四周,那些四方豪杰,也都开始帮忙寻找可疑人物,有人帮助那尖嘴猴腮的少年将那个刺客制住,这是个活口,或许一些信息可以从他嘴里套出来。
雷霆和晁升他们也来帮忙,雷霆大手一伸,晁升在上面一踩,雷霆用力一扬,晁升便腾空数丈飞到了屋顶之上,四处观瞧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经过这么一闹,就是有第三个刺客,机会已失,也不会现身了。晁阳脸色有点发青,紧紧握住了拳头,弩箭箭头很小,原本在胳膊上只是感觉就像是被蜜蜂叮了一下,根本无足轻重,现在却感觉出了麻木,胸口也有些憋闷,呼吸困难,这对于一个经常练武,气息悠长的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不好,箭上有毒!
柴进和武松也发现了晁阳的异样,武松一把将晁阳伤口处的衣袖撕裂,露出箭头的伤口,以伤口为中心,方圆一指宽,已经黝黑一片。
柴进想到这是晁阳为救自己而受的伤,更是难过,急忙想要招呼医师。
一个身影快速窜上擂台,伸手捂住了晁阳的伤口,道:“别急,我来看看!”
武松眼角一阵抽搐,来人的速度太快,自己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若是刺客,岂非已经要了自己性命!于是狠盯着来人,若是他有什么异常动作,豁出命去,也要保护晁阳兄弟的安全。
柴进也是感觉一阵风掠过,便看到身边站了一个人,捂着晁阳受伤的手臂。有些惊讶道:“你是……”
晁阳看清来人,喜道:“大哥!你终于到了。”
武松和柴进听见晁阳的话,这才放下心来,原来是自己人。都好奇的看向来人。
那人正是晁冲,事发突然,他们坐的位置离擂台较远,来不及阻止刺客,然后晁冲敏锐的发现晁阳脸色不对,料想箭头上可能有毒,于是急忙上台。
晁冲捂住晁阳伤口的部位,金手指“等价交换”效果发动,一股暖流从自己身体里流出,注入晁阳的伤口,感觉出那里的毒素正快速的被清理,心中的石头也落下了地,他只知道自己的能力可以修复伤势,能否解毒他心中并没有底,发现有效果,也便不再那么焦急。
因为害怕别人发现自己金手指的秘密,晁冲为晁阳疗伤时,用手捂住了晁阳的伤口。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伤口已经愈合结疤,晁冲向晁阳使了个眼色,道:“我去找些药物,替你包扎。”
晁阳感觉自己身体的麻木和胸口的憋闷迅速的消退,甚至那伤口都在快速愈合、结疤。知道是大哥的神术发挥作用,他心领神会,侧了侧身体,将受伤的手臂避开武松和柴进,在晁冲松开手后,自己急忙用手捂住伤口,道:“有劳大哥了!”
柴进听到他们说寻找药物,忙从腰间掏出上好的金疮药递过去。
晁冲接过金疮药后,雷霆和晁升和跳上了擂台,都过来拜见,晁冲将金疮药抛给晁升道:“给你三哥上药包扎。”
晁升接过金疮药,看了看晁阳受伤的部位,已经结疤,心中惊讶,却没有声张,和晁阳对望一眼,装模作样的上药,撕破衣物布条包扎严实。
晁冲对晁升和晁阳道:“你们先去解毒!”
晁升也是机灵,答道:“大哥放心,我有家里带来的解毒药丸,不用担心。”说完跟晁阳一起向住处去了。
目送晁升和晁阳离开后,柴进好奇道:“阁下是……”
晁冲拱手道:“世叔在上,小侄晁冲,家父正是托塔天王晁盖